天人合一论的生命哲学与环境伦理
五年级第四单元作文-实数的运算
第
20
卷 第
5
期
自然辩证法研究
Vol.20,No.5
2004
年 <
br>5
月
May,2004
StudiesinDialecticsofNatu
re
文章编号
:1000-8934
(
2004
)
05-0
010-04
天人合一论的生命哲学与环境伦理
刘 晓 华
(
北京化工大学
STS
研究所
,
北京
100029
)
摘要<
br>:
天人合一是中国古代自然哲学的精神实质
,
也是古代生命哲学最深远的理论背
景
,
中国古代生命科学通
过阴阳应象、生命应时应方与五行类比的理论方法与逻辑,
最终落实到以一整套自然治疗措施来调整个体生命的失
衡
,
这一切都与
现代环境伦理的精神深刻一致。
关键词
:
自然哲学
;
天人合一
;
环境伦理
中图分类号
:N031
文献标识码
:A
天人合一观是中国古代自然哲学最深刻的理论
精神
,
也是中国古代生命哲学最深
远的理论背景。
天人合一是指
:
①人是自然之一物
,
人与万事万物共
同组成大自然。人与万物虽然各有特殊性
,
但他们
在本性上和所遵循的规律方
面都具有由之所构成的
整体大自然所标志的一致性。而且
,
这种一致性是
人与
万事万物的最高原则。②人与万事万物的属性
在大自然整体中平衡互补
,
且相互之间相
互影响
,
互
为存在的前提与条件、互为补偏救弊。在中国古代
生命哲学中,
天人合一具体展开为阴阳应象、生命应
时应方、五行类比、自然治疗的一系列解释和实践
方
法。
1
阴阳应象
:
生命与自然的统一
中国古代自然哲学
以阴阳作为天人合一
,
即大自
然整体和其中包括人在内的万事万物一致性的基础。阴阳之对立统一为万事万物发生、形成、变化和互联
系的根本原因
,
阴阳应象即以
阴阳的对立感应来表
象、理解和说明包括人物在内的宇宙及其生命现象。
阴阳
,
首先是一种理论方法。如“
:
自古通天者
,
〔
1
〕〔2
〕
生之本
,
本于阴阳。”“人生有形
,
不离阴阳。”
“阴阳者
,
天地之道也
,
万物之纲纪
,
变化之父母
,
生
〔
3
〕
杀之本始
,
神明之府也……。
”“物生谓之化
,
物极
〔
4
〕
谓之变
,
阴
阳不测谓之神
,
神用无方谓之圣。”中
国古代科学对生命的一级本质的认识
,
与中国古代
自然哲学以阴阳作为认识纲领而形成的对天地间其
他事物的认识一致。阴阳
的运动规律既是万物运动
的最基本的规律
,
也是生命运动的最基本的规律
;<
br>阴
阳双方的对立统一既是万事万物产生、变化与灭亡
的根本的原因
,
也
是生命产生、变化与灭亡的根本原
〔
5
〕
因。“明于阴阳
,
如惑之解
,
如醉之醒。”“数之可
〔
6
〕
十
,推之可百
,
散之可千
,
推之可万。”阴阳学说贯
穿于中国古代科
学对生命现象的全部解释之中。
其次
,
生命之阴阳是大自然之阴阳的一部分
,
且
与大自然之阴阳相对应、相感应。
阴阳从总体上说
,
指大自然内部
及其组成部分
之间相反相成、相辅相成。相反相成
,
即整个大自然
从性质上分
为阴阳两个相反的部分。这两个部分在
总量上处于平衡状态。虽然阴不能离开阳、阴中有
阳,
阳不能离开阴、阳中有阴
,
而且阴阳相互过渡转
化
,
但阴的总量与阳的总量相待、相等、守恒。相辅
相成
,
指阴阳作为两极
,中间还包含众多的差异等
级
,
阴阳之间通过这些差异等级来实现其过渡、转化并结构成整个大自然本身
,
成就大自然的多样性。
生命形体包含并体现着宇宙中普
遍存在的阴阳之相
反相成、相辅相成。“天为阳
,
地为阴
,
日为阳<
br>,
月为
〔
7
〕
阴
,
大小月三百六十日成一岁
,
人亦应之。”生命
的性别差异、个体性情差异、气质差异
,
生命体
组织
与功能的分别及其功能本身的分类、经络脏腑等系
统的分别
,
都是生命与
大自然的阴阳相互对应与内
〔
8
〕
在一致的结果与表现。“阳化气
,
阴成形。”“阳气
〔
9
〕
者
,
精则养神
,
柔则养筋。”“阴者
,
藏精而起亟也
;
〔
10
〕<
br>阳者
,
卫外而为固也。”“阴在内
,
阳之守也
;
阳在
〔
11
〕
外
,
阴之使也”。形体组织为阴
,
其功能为阳
;
精
神活动为阳
,
肢体运动为阴
;
机
体的防疫能力为阳
,
肌肉组织创伤的愈合为阴
;
静止状态为阴
,运动状态
为阳。功能活动以精微物质为基础
,
没有精微物质
,
功
能活动无从产生
,
而且进行功能活动时要消耗一
收稿日期
:2003-12-
15
作者简介
:
刘晓华
(
1959-
)
,
湖南安仁人
,
哲学博士
,
北京化工大学科技与社会
(
STS
)
研究所副教授
,
主要研究中国古代自
然哲学。
10
天人合一论的
生命哲学与环境伦理
定精微物质。同时
,
功能活动又是化生精微物质的
动力<
br>,
没有脏腑的功能活动
,
饮食物也不能变成生命
体所用的精微物质;
化生精微物质时
,
又必须消耗功
能。一方面
,
阳根于
阴
,
阳长阴消
,
阴转化为阳
;
另一
方面
,
阴根于阳
,
阴长阳消
,
阳转化为阴。阴阳的对
立统一
,
生命与自然的内在和谐是解释生命现象的
基础
,
也是生命活动遵循的规律
。
中国古代自然哲学阴阳应象的观念
,
从根本上
揭示了生命与自然和谐的内在
依据是阴阳的对立统
一。追求人与其他生命以及自然的和谐相处
,
是现
代环境
伦理学的普遍目的之一。环境伦理学的一个
论据
,
即人与自然和谐的理论依据存在于生
命与自
然共处于一个不断演变、进化的有机整体之中。大
概说来
,
宇宙已经经
历了四个层次的进化过程
,
即从
能量到物质
,
从物质到生命
,
从生命到内省意识的发
展过程。自然每进化一个层次
,
就产生一种新的序<
br>,
每一种新的序都包含着全部原有的序
,
同时产生新
的性质
,
从而成为一个新的整体。人类作为自然进
化较后阶段的产物
,
他整合了自然进
化的各个方面。
每一层次的进化
,
都意味着复杂性的增加。多样性、
组织性和
连通性是这种复杂性的基本特征。中国古
代生命哲学的阴阳理论
,
是在古代学术水平上
对这
种多样性、组织性和连通性做出的一种说明。
2
生命应时应方
:
生物圈系统
内的适应与控制
中国古代生命哲学遵循天人合一的精神
,
对
生
命活动与自然时间、地理方域的相应关系进行了考
察。世界统一的深层基础是阴阳
,
天体的方位结构
与运行的周期、地球上的四时季节、昼夜变化与地理
方域则是阴阳统一
的普遍外化与呈现。有生命事物
的各种生理活动的周期性和对地理方域条件的适应
性正是世界万
物统一在多样性基础上的具体体现。
具体生命体作为宇宙总体系统中的一个子系统
,
除
了受制于宇宙总体系统的运转规律的限制
,
同时作
为地球母系统下的子系统<
br>,
还受地球母系统运转规
律的影响和其他子系统之间的相互影响。地球母系
统运
转而形成的对其他子系统
,
尤其是生命子系统
来说是最直接而基本的条件是白天黑夜与
四季轮回
的节律和地理方位的差异。地球时间节律最终成为
地球生命自身的节律
,地理方位的差异最终成为同
种生命和异地生命群落差异的依据。
“与天地相应
,<
br>与四时相副
,
人参天地
,
故可为
〔
12
〕<
br>解。”天人关系的整体性
,
使得天地间万物
(
包括
人在内)
结构相似
,
功能节律、周期统一。这种结构
的相似性和功能节律、周期
的统一性是理解生命体
结构与功能的基础。如
,
中医学认为
,
人体的
各种组
织器官的不同功能活动周期和人体的精神活动周
期
,
包括五脏六腑、气
血津液、经络筋脉或精、气、神
等的功能周期与自然时间节律和谐一致。地球因其
在天空中的运
行位置而有岁、时、日、季的固定格式
,
人体气血阴阳的运行也有相应的规律。卫气在不同的时辰流行于不同的经脉之中
,
或流行于阴经
,
或流
13
〕
行于阳经
,
或流行于脏腑
,
周而复始
,
循环不
息
〔
。
〔
14
〕
“合人形于阴阳四时
,
虚
实之应
,
冥冥之期。”
自然界有阴阳的对立制约
,
从而春暖、夏热、
秋凉、冬
寒
;
生命体阴阳因而也有与自然界阴阳的消长变化
同步的消长变化。
一年四季春暖、夏热、秋凉、冬寒
的周期成就了生物体机能的春生、夏长、秋收、冬藏
的生理周
期。适应自然界之时间划分单位与节律
,
因之有五脏、六腑、十二经、三百六十五关节等结构<
br>〔
16
〕
与功能
〔
15
〕
。古代生命科学在
粗糙的解剖条件
下
,
把握生命体的解剖结构与功能单位、系统划分的
理性依据
是天地间的时间节律
,
并形成了脏腑经络
轮值观念与气机消长律。
脏腑经络轮
值
,
是指不同的脏腑经络分别在不
同的季节与时日里在生理、发病、病理、临床表现、
诊
断、治疗等方面的独特性。值有主持的意思。经络
在结构上和功能上均与时相应
〔<
br>17
〕
。经脉有大有小
,
其部位有深有浅
,
且络属不
同的脏腑
,
各有不同功
能。经络是气血运行的通道和脏腑联络的桥梁。脏
18
〕
腑有值日之季节
〔
,
经络亦因四时异气而随营卫、
和阴阳
,
顺时而施行不同的功能
〔
19
〕
。脏腑经络轮值
观念依据一年四季的节律与干支纪年、月、日法相
配
〔
20
〕
,提出肝脏、肝经值春季
,
心脏、心经值夏季
,
脾
脏、脾经值长夏
季
,
肺脏、肺经值秋季
,
肾脏、肾经值
冬季
,
以为
总结诊断与治疗疾病经验的操作模式
,
如
子午流注与龟灵八法等方法。
气机消
长律是指生命体的生命活动状态与整体
抗病能力的季节性轮转与昼夜性波动的规律。“四
〔21
〕
时之气
,
更伤五脏。”生命活动的正常进行伴随着
机体阴
阳与四时阴阳消长的协调一致。“冬至四十
五日
,
阳气微上
,
阴气微
下
;
夏至四十五日
,
阴气微
〔
22
〕
上<
br>,
阳气微下”。四时阴阳消长变化对机体阴阳
影响甚大
,
机体内、外阴
阳作用协调统一
,
是生命正
常生、长、壮、老、已的条件。“故阳气者
,一日而主
外
,
平旦人气生
,
日中而阳气隆
,
日
西而阳气已虚
,
气
〔
23
〕
门乃闭。”生命的各种机能在一
日里的兴盛衰落
状况与一日里的自然阴阳的消长转化周期相感应、
相对应。百病“多以旦慧昼安
,
夕加夜甚
,
……朝则
人气始生
,
病气衰
,
故旦慧
;
日中人气长
,
长则胜邪
,
故安
;
夕则人气始衰
,
邪气始生
,
故加
;
夜半人气人<
br>11
自然辩证法研究
第
20
卷 第
5
期
〔
24
〕<
br>藏
,
邪气独居于身
,
故甚也。”疾病发作、病情表现
和预后等
有相应的春、夏、秋、冬和朝、午、夕、夜半等
时间上的特征
〔
25
〕
。
生物在地理方域上的以类聚、以群分
,
表现出生
物对地理方域条件的适应
,
在结构与功能两方面以
差异性的形式体现了生物与自然环境的适应性和统
一
性。地理方位的不同
,
其地理条件也不同
,
所形成
的物理环境对生命
的营养条件也不同。地理条件与
时令季节条件的共同作用
,
使不同地区的生命体之五脏的强弱各有偏向。如
,
东方的地理环境有益于
肝脏及其与之有关的组织结构的
营养与功能的发
26
〕
挥
,
当然
,
其他各方均各有
一脏特别受益
〔
。生命
各种系的疾病生成及其治疗方法也具有地域上的普
遍性
〔
27
〕
。生理上脏腑强弱之偏向与疾病生成及其
治疗方法上的地域
性差异都同样都是生命与自然一
致
,
多样性统一的体现。
环境伦理学的“盖娅
假说”认为地球生态系统是
一个充满活力的完整的有机体。地表现状经过漫长
的优化选择
,
正好适宜生命的繁衍
,
同时生物通过消
耗能量积极地保持着这种适宜生命
的生态状况。生
命与环境是一个耦合系统中的不可分割的两个组成
部分
,
生物
影响环境
,
同时环境约束生物。整个生物
圈是充满活力的适应
-
控制
系统
,
地球大气圈的温
度和成分受这个星球上所有具有活力的生命集合体
的自
然调控。适应与调控既是保持地球生态稳定的
原因
,
也是保持生命稳态的原因。中国古
代生命哲
学从生命体的生命节律与自然节律保持一致和生命
体生理对有差异的地理条件的特别适
应两个方面揭
示了这一点。
3
五行比类
:
自然系统内的相互依赖<
br>在中国古代生命科学理论之中
,
五行理论中介
于阴阳学说、时方范畴之间。五行
理论以木、火、土、
金、水之间的可感知的生克制化关系
,
分析事物间的
相互
关系
,
解释事物之间的某些复杂联系
,
用五气、
五岳、五方、五星、
五谷、五荤、五味、五果、五色、五
音、五常、五伦、五兵、五脏等有关自然、社会和生命
体的
普遍观念与范畴
,
形成五行类推的独特逻辑模
式。“天地之间
,
六合
之内
,
不离于五……非徒一阴
〔
28
〕
一阳而已也。”中国
古代生命科学理论直接应用
五行、五脏与五味等概念
,
以说明生命体
,
生命体与
外在社会、自然的整体关联性及其依赖性
,
在方法上
与阴阳学说一
脉相承。
五行具体化为比类取象的方法。比类取象在中
国古代科学领域中的直观反映就是五脏、
五色、五
味、五气与五行的对应关系。如
,
肝木、心火、脾土、
12
肺金、肾水的五脏、五行固定格局。五行之间依序具
有生克乘侮的关系。相生
,
即滋助
、养长、促进的意
思
;
相克
,
则包含克制、压抑、约束之意。相乘即
相克
太过。相侮即指反克。五行之间相生相克的最深层
的基础是一切事物的内部结构在发生学上
有着共同
的根源
,
存在着普遍的逻辑上的相似性。生克乘侮的
关系依据肝木、
心火、脾土、肺金、肾水的五脏、五行格
局自由搭配
,
成为对生命体生理现象、临床病
理现象
和药物功效经验等进行整理、归纳、推理的思维工具。
〔
29
〕
“天食人以五气
,
地食人以五味。”五味、五
〔
30
〕
入
、五液、五走、五主、五脏
,
说明了生命体功能以
自然界为来源
,
并
与自然界相适应、相对应
;
五并、五
劳、五恶则说明了生命体与自然界不相适应或生命
〔
31
〕
体内部功能失去正常状态的原因与临床归类。
属于同一行的
不同种的事物
,
由于它们有一定的相
同性
,
因而同气相求
,
相应相通。五味入胃
,
各归其
所喜攻。因酸木、苦火、甘土、辛金、咸水,
依次与肝
木、心火、脾土、肺金、肾水属于同一行
,
故酸优先入
肝、苦优先入心、甘优先入脾、辛优先入肺、咸优先入
肾。属于不同行的不同种事物
,
也可能发生一定的
相生相克关系。六淫邪气侵入生命体
,
按照五行相
克的原
则戕害五脏
,
风淫伤脾、即木克土
,
暑淫伤肺、
即火克金
,
湿淫伤肾、即土克水。食物可分为五谷、
五菜、五果、五畜
,
各种食物各因其
色依脏腑经络轮
32
〕
值之时日而对五脏各有所宜
〔
。如
,
麦、羊、杏
,
色
赤味苦类
,
为夏时食品
,
入少阴心经
,
对心脏有特别
的营养价值。事实上
,
每一脏腑及其相络
属的经络
依其轮值之时、日都有对之特别有营养价值的粮食
类、肉类、果类和色、味类食物〔
33
〕
。
环境伦理学认为
:
自然界是一个相互依赖的
系
统
,
人类与其他物种一样
,
都是一个相互依赖的系统
的有
机构成要素
;
系统中每一个生命的生存及其生存
质量
,
都不仅依赖于
它所生存的环境的物理条件
,
还
依赖于它与其他生命之间的关系
;
没
有一个生命或生
命共同体能够孤立地存在
,
任何一个生命共同体的重
大变故或
灭绝
,
都会通过系统结构对其他生命或生命
共同体发生影响。中国古代生命哲学的五行
理论不
仅包含了生命体内部各部分之间的相互依赖
,
而且合
理地推断了作为自
然界系统有机构成要素的各种生
命与其他要素的自然物之间的相互依赖关系。
4
自然
疗法
:
自组织进化的结果
环境伦理学认为
,
无论是自然
,<
br>还是人
,
还是社
会
,
乃至思维的进化
,
都采
取一种自组织的方式来进
行
,
他们之间具有某种程度的同一性
,
这种
同一性是
我们理解其关系的基础。非生命物对生命的支持和
天人合一论的生命哲学与环境伦理
生命物之
间的相互支持是自组织进化的结果。这在
中国古代医学独特的自然治疗理论体系中得到了充
分体
现。中国古代医学中的落脚点是使天、生命都
处于本然状态。生命的活动不但可以改变天、地自
然万物的状态
,
而且可以改变生命体自身的自然状
态
,
使自身陷于不
健康
,
于人为甚。因而保健的要领
是顺应生命的自然
,
治疗的关键是
用自然手段回复
生命之自然。中医基本采用纯自然的诊断手段
,
运
用物理刺激
和天然药物治疗方法
,
在总结人类与疾
病的斗争经验过程中
,
形成了
独特的自然治疗体系。
物理刺激方法即以针灸为主的包括按摩、推拿
等在内的治疗方法
,
它以经络学说为基础
,
以生命与
自然环境之间的能量、信息交换为实质,
通过改变生
命体的输穴、经络的物理状态
,
从而改变、调节生命
体的生理、机能状态
,
因而达到治病健身的目的。针
灸疗法不仅在可能性上使治病健
身对自然环境的破
坏和污染最少
,
而且把对生命体的治疗性损伤也减
少到最小
。针灸疗法具有明显的双向调节作用
,
这
种作用首先是体内自组织过程的结果
,
当然也是整
体自然界自组织进化的结果。
天然中草药治疗也是典型的自组织意义上的
自
然治疗方法。首先
,
自然界包括人在内都是能在内
部自我消化、转化的巨大
系统
,
如石头的表面能被风
化掉
,
自然界中形成的任何一种有机物都
拥有某些
使它被消化掉的酶。中草药正是一种大部分在自然
条件下都能被生命体所消化、分解的
自然有机物
,
它
们不会因其不能分解、降解而停留在体内
,
使具体生
命体这个有机的自然系统“消化不良”。其次
,
在自
然的食物链中
,
从底层的无机物到高层的杂食动物
,
相互之间构成一个完整的循环营养体系。体系内的
无机物与有机物、生命物与非生命物共同成为所有
生命物的营养来源
,
这些营
养物之间在功能上相互
平衡协调
,
和谐统一。从正常的角度看
,
这种
平衡协
调与和谐统一
,
使每一种生命物都有维持自己生长
发育、健康存在的特
定食物
;
从异常的角度看
,
则每
一种对某一生命构成损害其健康、抑
制其生长发育
的因素都会在自组织的范围内存在与之相对抗的因
素。人作为一种杂食动物
,
其营养来源最为广泛
,
因
而其正常的营养食物也相对丰富
,其异常因素的对
抗因素
,
即疾病的治疗药物也甚为广泛。俗称一物
降一物
,
种类庞杂的中草药体系及其确凿疗效的存
在正是自然界自组织机制的外在表现。第三
,
许多
中草药治疗的双向调节作用
,
从生命体与药物之间
作
用的方面体现了自组织的自然生态环境的自我平
衡、自我保持的生命特性。
总之
,中国古代生命哲学用其自己的语言表述
了环境伦理学关于自然是一个相互依赖的自组织系
统
和一切自然存在都具有其内在价值的观点
,
也体
现了环境伦理学对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
目标追求。
阴阳应象
,
生命应时、应方
,
五行比类的实质是天人合一。天人
(
包括所有生命
)
之间存在着统一而共同
的基础,
天人
(
所有生命
)
之间存在着共同遵循的规
律
,
天人
(
所有生命
)
构成一个共同整体。天人
(
所有
生命
)
合一是有差别的统一。与其他事物相互区别
开来的人
(<
br>所有生命
)
、物共存于一个有机系统之中
,
他们之间都相互联系、相互
作用。整体之中的一切
物种都有其自己的价值
,
共同为构成整体做出贡献。
生
命在天地之中
,
环境中其他物种既有对某特定生
命而言的工具价值
,
也有对环境和物种自身而言的
内在价值
,
而且
,
对特定生命的工具价
值以对环境和
其自身的内在价值为前提和依据。各生命种类的生
存与天地中其他部分的存在状况
紧密相连
,
生命的
最佳健康状况在于其内在的生理环境与外在的自然
环境和谐
无碍
,
天地中所有物种系统的完整性不仅
决定着各生命物种的生活质量
,而且决定着疾病治
疗的最大可能。
参考文献
〔
1-4
〕〔
7-11
〕〔
16-18
〕〔
21-23
〕〔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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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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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卫生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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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2,48,
31-32,17-18,19,42-43,52,60,353-354,8-
11,21,101,19,142
-145,25-29,66-67,150.
〔
5
〕〔
6
〕〔
12-15
〕〔
19
〕〔
2
0
〕〔
24
〕〔
27
〕〔
28
〕〔
31<
br>〕〔
32-33
〕黄帝内经
灵枢
[M
〕
.
北
京
:
人民卫生出版社
,1979.83,83,137,139-140,168,<
br>39,74,147,85,80-82,129,147-148,104,119.
TheL
ifePhilosophyofHumanBeingSyncretisingNatureandEnvi
ronmentEthics
LIUXiao
2
hua
(
STSIn
stitute,BeijingUniversityofChemicalTechnology,Beij
ing
100029,China
)
Abstract:
Huma
nBeingSyncretisingNatureisthemostfar
2
eanof
themethodologyofYingandYangeffect
2
ingmutua
l,followingthechangingoftheseasontimeandthegeologi
cterms,andlogicofWuxinganalogy,Toadjusttheunbalanc
eoflifes,Chinese
ancientsciencehasasystemofnatu
raltreatment,whichisconsistentwiththespiritofmoder
nEnvironmentEthics.
Keywords:
naturalphiloso
phy;humanbeingsyncretisingnature;environmentethic<
br>(
本文责任编辑 张明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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