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去个体化现象及其产生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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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07月30日 0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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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 Geertz,1973)。 沿着上述思路,我们几乎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即个体行动者的个体性是特定的独特的历史文化发展的产物。而意识和能动性的个体推动了把个体主义接受成为一种文化规范的潮流。 2.与个体化概念相关的几个概念及其操作化 区分集体主义与个体主义的一个特征是,在集体主义文化中,自我作为集体的一部分。相反的,在个体主义文化中,对于自我的定义则与具体的集体没有关系。区分集体主义和个体主义的另外一个特征是个体的目标与集体的关系,在集体主义文化中,个体需要做其所在的集体期望和要求他做的事,很少会违背集体的意志,当个体目标与集体目标发生冲突时,将集体目标的完成放在首位。而在个体主义文化中,情况则相反。 杜博斯和比奥沃斯(Dubois & Beauvois,2005)对之前的有关个体主义概念的经典操作化进行了总结,并在此基础之上将个体主义的概念操作化为五个方面:(1)个体目标的追求(primacy of individual goals over collective goals);(2)自我需要的满足(self-sufficiency),这个维度是指个体了解自己生活的目标,并且努力去找寻可以实现自身目标与期望的手段(参见Sampson,1977);(3)内在性(internality),这个维度是指个体在解释自己所做的行为以及自己发生的经历时,将自己作为解释的中心(参见Beauvois & Dubois,1988);(4)个体定位(individual anchoring),这个维度指的是个体在根据自身的目标和需要做出各种决定时主要基于自己的信仰和态度而很少考虑到其他人的意见;(5)契约性(contractuality),这个维度指的是在个体之间的交往过程中,更多体现的是一种契约性的而非情感性的关系。 弗里曼和鲍迪亚(Freeman & Bordia)认为在研究的开始阶段,研究者普遍将个体主义与集体主义作为相反的力量,即在某个个体、某个群体或者某个文化中表现出高度的个体主义倾向就必然意味着较低的集体主义倾向。但是后来的研究证实个体主义与集体主义并非是完全相反的力量,即在某个个体、某个群体或者某个文化中可能既有个体主义也有集体主义,这并不是意味着在某一情境中表现为个体主义而在另一情境中表现为集体主义,而是意味着在同一情境中既有个体主义表现也有集体主义表现。基于以上的分析,弗里曼和鲍迪亚认为在研究中,应该将个体在不同群体中的表现区分开来,要对个体在不同的群体——例如:家庭/亲属、同学/同事、朋友、社区、陌生人等——中的行为表现分别加以研究。 二、中国个体化趋势的特征及其原因 半个多世纪以前,许烺光(Francis Hsu,1967;参见阎云翔,2006)指出,传统中国的
个人、家庭、亲缘关系、文化,统统都在“祖先的阴影之下”。这种说法今天需要被整个翻转过来。在过去的半个世纪里,国家在传统中国家庭变迁中起了最为关键的作用,这种作用的发生首先体现在国家的政治经济政策的转变上,正如戴维斯和哈瑞尔(Davis & Harrell,1993)指出的那样,中国的“国家权力与政策推动了社会转型,而不是社会转型推动了国家政策”。 阎云翔通过对中国东北一个村庄的长期研究,认为国家在集体化期间直接启动了私人生活的转型,而在非集体化之后又间接的帮助了这一转型的继续。阎云翔指出,社会主义国家是实现农民主体性以及高度自我中心的个人之崛起的主要推动者。通过集体化与大跃进,国家试图推动集体主义,从而使农民将其忠诚的对象从家庭转移到集体,最终到国家那里。因此,国家就必须摧毁旧的社会等级与家庭结构,将农民从家庭忠诚的成员变为原子化的公民。国家用对社会主义集体的忠诚来取代了对家庭的忠诚,用集体主义来取代了家庭至上。这样,国家就为个人的发展开辟了新的社会空间和社会条件。自上个世纪80年代以来,虽然就农民私生活的某些方面来说,国家的力量依然很强大,但是总体来说国家对私人生活的控制是逐步减弱的,同时将主要的注意力放在了经济和政治的关键部门。结果,市场经济的价值观、商品生产的方式,以及全球性的消费文化等等,就成为了推动社会变化特别是家庭变迁的主要力量,使得中国家庭的发展趋势与西方日益接近。因此,阎云翔得出结论认为,中国个体性与个人主义的兴起是集体化时代国家对本土道德世界予以社会主义改造以及非集体化之后商品生产与消费主义的冲击所共同作用的结果。在这两个时期,国家出于不同的目的以不同的方式在发起和推动家庭的变迁中起了关键的作用,并最终导致了私人生活的转型。 阎云翔对个体化过程发生的原因从国家作用的角度进行了考察,但是似乎并不细致和全面,至少国家对个体化过程发生的影响还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来考察: 1)经济发展与社会流动的增加,使得人们越来越重视工具性价值,忽视人与人之间交往的长期关系的建立,实用主义文化兴起;2)一些具体的国家政策的实施(如计划生育政策减少了家庭内的人口,一个家庭一个孩子的计划生育政策使得孩子在家庭拥有了更多的关注和自主权,独生子女长大以后会形成一种新的文化;原来的联合家庭日渐消弭,而新出现的核心家庭割断了祖父母外祖父母与孙辈的交往,使得孙辈无法在日常生活中亲身体验传统的家庭文化);3)正式的法理程
序的建立以及对大众的普法教育(包括在学校中的法制教育)使得人们更重视自己的权力,在解决问题时也更加依照司法程序(对传统村落中的权威的挑战);4)国家福利功能的增强(例如医疗保险与养老保险的实施)导致传统家庭功能的下降;5)一些现代性特质,例如劳动力的短期雇佣、市场生产产品的一次性消费、大众媒体的广告和对时尚的导引等等都是影响个体化过程发生的因素。 三、一点感想 在对个体化进行研究的过程中,我注意到社区是一个重要的研究方面,无论是在滕尼斯的社区与社会的区分中,还是在涂尔干机械团结与有机团结、韦伯的礼俗社会与法理社会的区分中,都将个体化作为现代社会的一个重要特征。因此,我以为不仅要重视中国个体化的发生过程与原因,也要重视个体化的发生对社区团结的影响,这是在更加社会学的框架内对社会秩序的考察。 关于维持社会团结的力量,社会学传统中有三个方面的论述,即权力(权威)、传统文化(仪式与村规民约)与社会互惠(交换)。反之,这三个方面也可以作为我们考察个体化的重要的理论基础。 Section Two: 阅读鲍曼(张培培、何潇) 一、个体化社会:转变中的话语 社会和个体之间的战斗一直是社会理论的关键议题,鲍曼认为,艾利亚斯的《个体化社会》的出现改变了这一话语形式,社会和个体之间从战斗和对立关系转变成一种相互促进的关系:社会塑造了成员的独特个性,而个体又在社会中通过其自身的活动形成社会。 把社会成员变为个体是现代社会的特征。现代社会无时不在进行着分化活动,同时个体的活动也日复一日地重新塑造个体所构成的“社会”网络。个体和社会双方都不是长期不变的,而是不断地呈现出新的形态。所以分化是一个过程,它并没有一个具体的时间点,而是一个个发展阶段,在每个阶段都有着不同的逻辑。 在鲍曼看来,历史上发生了三次个体化进程。 第一次个体化发生在社会生产大量剩余之后。这一次分化进程的机制和原因是社会剩余;整合机制是家庭和封建关系;这一时期社会的特点是差异和尊卑。 第二次个体化进程发生在启蒙运动之后。这一分化进程的机制和原因是商业贸易和工业生产;社会的整合机制是社会化大生产和制度机构;这一时期社会的特点是平等和个性。 鲍曼认为,我们世界现在正在经历第三次个体化的进程。这一时期社会的分化机制是社会流动性;而整合机制暂时缺失;这个时期社会的特点是碎片化,个体独自面对困难。 现代个体分化同样是一个命运,而不是一种选择。这这个意义上个体化的含义与个人主
义不同,个人主义只是一种选择。在分化的进程中,风险和矛盾由社会不断的产生,但对付他们的职责和能力正在被分化着。作为命运的个性特征就是分化过程中不断“分化了的”个体,而获得自决权的个性特征就是“个体分化”,即行动的个体化。在分化了的个体和个体分化之间差距日趋增大。 鲍曼在全书中针对两个重要问题:即追述我们时代“分化了的个体”的命运条件,探索生活困境和风险的这种源头;另一个重要问题是日常生活中的男男女女应对生活的方式,这关注的是“个体的分化”。 二、第二次巨变与分化了的个体 (一)生产方式的变迁 在波兰尼称之为第一次巨变过程中,劳动力从身体这一“天然整体”中分离出来,凝结为一个自足的物体。理性的任务就是对这一源泉进行高效的挖掘、抽取和利用。这一巨变之后是福特制生产方式,也就是资本与劳动力缔结约定的时期,双方之间相互依赖。这是一种长期的雇佣方式。 在我们经历的第二次巨变中,“短期”雇佣的思维方式取代了“长期”雇佣思维方式。“灵活”是当今的口号,人们以“短期合同”从事劳动,任何职位都没有内在的稳定性。当今的不稳定是一种强大的个体分化力量,“共同利益”“阶级组织”已经变得不再可能。在长期雇用中形成的相互忠诚和相互依赖已难以发芽,雇用场所就像野营地,人们只是借宿几晚而已。 同时在第二次巨变过程中,伴随着全球化,资本设法从民族国家的法律—伦理监督框架内解脱出来,潜入一个没有任何规则、约束的空旷地带。新的商业活动形成了一个“外在空间”。 (二)秩序与清晰性的缺失 现代性的一个核心命题的秩序。而全球化时代加剧了秩序本身的贬值。秩序成了无权状态或从属状态的标志。权力控制不再需要双方在场,现在相互交锋成了摆设。权力结构的顶层能够快速运动,而下层人则不能运动,更不能阻碍这些运动。鲍曼形象的成这种新的权力结构是“游牧族的复仇”。 现代性思维的一个重要特征是清晰性。现代思维所具有的规划是以立法取代历史,以逻辑上连贯的法律规律取代无法控制的“历史规律”。现代立法就是在“我想要”和“我能够”之间取得协调。当然在我们时代,这种现代思维并没有实现自身的目标。恰恰相反,需求被赋予了优先权。“消费能力”被认为是经济上的最大成功,同时转变为社会背景的引导原则,它体现在三个方面:1)个性特征的形成2)社会的一体化3)系统再生产。为了解决需求与能力之间的矛盾,我们求助于商品化了的货物、服务、思想构成的一成不变的市场。市场是矛盾
源源不断的提供者,同时矛盾又促使市场生机勃勃。这从而形成一个封闭的循环。 (三)保障和福利的失去 在早期资本主义阶段,资本主义发展的速度与利润率都与生产过程中的劳动量成正比。同时资本主义市场繁荣与萧条交替出现,所以那些潜在的劳动力并不能总得到雇佣。但保护这些失业者、穷人是国家和社会的责任,因为他们不被雇佣只是暂时的,他们是劳动力的常备军。 而现在大规模雇佣时代早已过去。那些多余的人、排除在游戏之外的人不在可能被重新召回。他们不是未来的生产者,他们与现今繁荣的原则背道而驰。同时在一个消费社会中,他们是毫无价值的消费者,没有信用卡、不依赖于银行的透支、所需的商品不能给商人带来利润。 三、个体的分化与被围困的社会 (一)个体化社会的个性特征 “个体分化”这一观念所承载的是个体的解放,即从归属于自己、通过遗传获得、与生俱来的社会属性的确定性中解放出来。“个体分化”在于将人的个性特征从“给定”转变成一种任务。从拥有状态变成一种存在状态。 早期现代性中的个体分化形式与我们现在的分化形式很不一样。以前人们的任务是尽其所能的到达一个位置,而现在连一个固定的社会位置都变得不再可能。而我们仿佛投身于一个抢座位游戏,座椅的数量和位置在不停的变化。“被连根拔起”现在已是个体生活中不断被重复的体验。 (二)公共空间被个体殖民 民主是公众和私人之间不断转变的实践,在实践中把私人问题转变成公众的问题,把大众的福利转变为私人的计划和任务。 今天的民主存在两大威胁:1)公众的权利因日益软弱无力而不能把“相信为有益的东西”颁布为法律,而且不能执行已经颁布的法律。2)公众问题与个人问题之间的转变日趋衰弱。对于关注个人利益的人来说,磋商共同利益就是浪费时间和精力。 鲍曼用“集会广场”这个词来指公众和个人相遇的区域。集会官场是民主的家园,这是在这里个人领地的问题变成公共领域的问题。鲍曼认为,集会广场所体现的民主实践已经被抛弃,而是被各种回荡在私宅客厅的各种声音所充斥。一个典型的例子是谈话和聊天节目,观众从这些节目中看到人们在公众场合表白隐私,从别人的生活经历中相信我们每个人都必须于同样的忧虑相抗争,而且都是靠自己解决问题。 个人问题闯入了公众场合,但不是为了与公共沟通从而将个人问题转化为公众问题。如今孤独的个体进入集会广场只是为了寻求也如自己一样孤独的其他个体们的陪伴。 (三)个体的政治 晚期现代性的主要矛盾是自决权和对其背景
控制能力之间的巨大差距。人们已经丧失了把握现在的能力。他们自己的生活都不在自己的控制范围内,而是被各种各样的神秘力量冲击着——竞争、萧条、危机。对这个动荡世界的理性反应是目光短浅、对长期生活漠不关心、把生活分割为碎片。 我们都是个体,不是出于自主的选择,而是出于客观的必然。我们中间有很多人都已经被分化,但没有真正的成为个体,足以面对分化过程带来的后果。成为权力上的个体意味着没有任何他人为自己的苦难负责,意味着别人对我们自己问题坐视不管而只能寻求“对系统性的矛盾的传记式解决办法”。然而这种“权力上的个体”深陷困境,因为根本就不可能自己搞定问题。鲍曼认为,在权利上的个体与事实上的个体之间存在着一个鸿沟,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公共空间的缺失。 四、重归社会——社会学的想象力 生活于社会之中,一致认可、尊重共享是快乐生活仅有的诀窍。涂尔干说,屈服于社会是体验被解放之感。 当社会被重重围困之时,个体就只能孤独的面对生活中的风险。我们无法明了我们生活故事的背景,同时也无法分享他者的故事。 表述生活的故事可以把意义和目的注入生活之中。在表述这些故事中,由相互联系和相互依赖构成的网络或是显而不现,或是从个体体验的视角无法看清,社会学家应该帮助勾画其中的关键部分。鲍曼同时认为,社会学本身就是一个故事,而且它讲述故事的方式比我们日常的故事讲述中所能大胆想出的方式还要多。 Section Three:无个体的个体化(黄聚云) 一、个体化的基本动力因素 (一)推动个体化的因素 1.资本的全球扩张 2.劳动力的商品化 3.科技的突飞猛进 4.消费文化的兴起 5.跨国公司与现代传媒 (二)阻碍个体化的因素 1.国家机器与地方政治 2.地方势力与传统文化 3.意识形态(如传统宗教) 二、个体化背景下的“个体”——边界的模糊与个性的丧失 (一)个体结构的构成 包括个体的生理、心理、行为和社会结构层面 (二)当代背景下个体结构的变化 生理:作为普遍科学化对象的身体 心理:日益身体化的心理 个体占有的空间在不断扩展,表现在: 1)可支配资源的增加:商品的丰富 2)权利上的增长:人格权、隐私权、知识产权 3)可选择机会的丰富 4)个体在时空上的延展 5)个体在生活领地边界的模糊(道德和情感的模糊) (三)个体受到越来越多、越来越强的群体性力量的操纵 在当代背景下,个体不是作为独一无二的、天命限定的生灵在生存,而是作为各种社会化因素相互作用、你争我夺的载体、阵地而存在。 三、需要避免的对个体化的
误解 (一)个体化不是全体社会成员处在同一社会平台上的异质分化 现代化的不均等:先发和后发 国家的不平等:核心、边缘与半边缘 社会分层:上层、中层、下层 资本的不平等:垄断性资本或主导性资本 (二)个体化也不等于“个性化” 日益摆脱一个旧式集体生活的僵化的千人一面状态,但同时也日益陷入一个新式的充满自由、貌似独特其实面貌模糊的游离原子状态; 个体在日益丧失其赖以标定自己人生轨迹与意义的社会坐标; 个体日益游离使其人生画卷得以展开的稳定社会平台; 个体在日益被建构成多样化的现代社会标准配件的组合物。 (三)个体化很难说会更加幸福、美好 个体获得了更多的自由,但也更加没有保障; 可以购买空前丰富的商品满足各种各样的需要,但距离幸福更加遥远; 日益去道德化的生活; 四、个体化的悲观前景——古典现代性的语境 (一)马克思——异化 (二)韦伯——理想化牢笼 (三)齐美尔——文化悲剧我是在这里看到得你可以参考一下 /s/43/t/78/15/7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