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自珍的有我之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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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07月30日 0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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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自珍的有我之诗
□罗书华
【期刊名称】华夏文化
【年(卷),期】2 013(000)002
【总页数】2
龚自珍不仅是独步一时的大诗人,也是震烁古今的大思想 家。他在《壬癸之际胎观第一》中说:“众
人之宰,非道非极,自名曰我。”在《壬癸之际胎观第九》中 又说:“群言之名‘我’也无算数,非
圣人所名;圣何名?名之以不名。群言之名‘物’也无算数,非圣 人所名;圣何名?名之曰‘我’。”将
“我”视为万物之源,将“我”推到与“道”、“极”平等的甚至 更高的地位。这样强调“我
”,比之陆象山所说“宇宙本是我心,我心即是宇宙”又向前推进了一步。陆 象山所强调的是“我
心”,亦即“我的心”,或者主观的心,龚自珍强调的则是更具个人色彩的“我”亦 即“自我”。
与此相联系,他以为人与物的根本区别在于物无情欲、私欲而人有之,“今曰‘大公无私’ ,则人
耶?则禽耶?”(《论私》)在此基础上,他提出了著名的“宥情论”与“尊情说”,以为:“情 之为物
也,亦尝有意乎锄之矣;锄之不能,而反宥之;宥之不已,而反尊之。龚子之为长短言何为者耶? 其殆
尊情者耶!”(《长短言自序》)
龚自珍既以“我”为物之源,又以“情”为人之本性,性 格且率直无忌,因此,他的诗歌纯粹是自
我及其情感毫无掩饰地呈现。“欲为平易近人诗,下笔情深不自 持。”(《杂诗·己卯自春徂夏在京师
作得十有四首》)“少年哀乐过于人,歌泣无端字字真。”(《己 亥杂诗》一七○)既是他诗歌本质的
表白,也是他作诗状态的写照。由于龚自珍挥洒无忌,以致于“诗中 伤时之语、骂坐之言,涉目皆
是”(王芑孙语)。龚自珍自己也意识到这样做不但于事无补,反而有害于 己,于是决心戒诗。然而
,有几度戒诗便有几度开戒,而且,开戒之后的龚自珍不仅没有收敛“自我”, 反而由于“自我
”压抑太久而更加放肆。当他辞官南归之后,“狂言重起廿年瘖”(《己亥杂诗》十四) ,以“我
”为中心的诗情更是如决堤之水,势不可阻。诗中不时可见到的“我”的字眼与形象,就是其突 出
表征。“只筹一缆十夫多,细算千艘渡此河。我亦曾糜太仓粟,夜闻邪许泪滂沱。”(《己亥杂诗》< br>八三)“九州生气恃风雷,万马齐瘖究可哀。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材。”(《己亥杂诗》
一二五)“我”都挺身而出,仿佛可见诗人一边秉笔疾书,一边清泪不断,一边秉笔疾书,一边向天
狂 呼的形象。
在那些“我”并没有直接出场的诗作中,同样可以感觉到诗人耸立的“自我”、喷薄的激情。 “不
论盐铁不筹河,独倚东南涕泪多。国赋三升民一斗,屠牛那不胜栽禾。”(《己亥杂诗》一二三)诗
中并没有“我”字,然而,也仅仅只是少了一个我字而已,那独倚东南且涕泪纵横的诗人自我形象
与那些有“我”字出场的诗歌同样高大和突出,而整首诗歌也就是“我”的一声深重叹息。当然
,龚自 珍更多时候还是将“自我”投射在各种物象中。换言之,那些“我”没有直接出场、也没有


自我形象直接展示的诗作,也同样是龚自珍“自我”及其情感的发散与呈现,文字与物象中处处充
溢着 变形的与化身的自我。“西池酒罢龙娇语,东海潮来月怒明”(《梦得“东海潮来月怒明”语醒
足成一诗 》),“叱起海红帘底月,四厢花影怒于潮”(《梦中作四截句》),无论是奔涌的东海潮
,还是明亮似 怒的夜月,或者层层叠叠不知所以的花影中,都有诗人的倒影,都是诗人情感奔涌所
至,它们与“秋心如 海复如潮,但有秋魂不可招”(《秋心》之一)一类情感直陈的诗歌可谓分流同
源、异树同花。
龚自珍的“我”高大、特立、狂放、孤独,同时又满怀愁绪。“畿辅千山互长雄,太行一臂怒趋东
”(《 张诗舲前辈游西山归索赠》)、“九重阿阁外,一脉太行飞”(《暮春以事诣圆明园……》,可
以清楚地 感觉到诗人的特立、挺拔,不为时流所囿。“病骨时流恕,春愁古佛知”(《才尽》),又
可看到诗人的 孤独无依。时流既恕自己的“病骨”,诗人自然不会有多深的春愁,此愁既要待古佛
来知,自然意味着时 人并不知与不屑知。“欹斜谑浪震四坐,即此难免群公嗔”(《十月廿夜大风不
寐……》),“一山突起 丘陵妒,万籁无言帝座灵”(《夜坐》),又暴露出诗人遭受时人嗔怒排斥、
孤立无援的原因乃在于诗人 的超拔突出,威震于人,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龚自珍虽然高大
,但却孤立,眼见民生疾苦而自己无 用武之地,难免愁从心起,就像一匹志在万里、声鸣长空的骏
马,却偏偏生活在万马齐瘖的时代,正因为 此,龚自珍的“我”会有忧郁、激愤与悲愁。“猿鹤惊
心悲皓月,鱼龙得意舞高秋。云梯关外茫茫路,一 夜吟魂万里愁。”(《咏史》)在与鱼龙“得意
”的对比中,猿鹤的悲鸣与诗人的愁苦相互交织,悲愁又 增激愤。他的诗作中,经常出现一剑一箫
的意象,“一箫一剑平生意,负尽狂名十五年。”(《漫感》) “气寒西北何人剑,声满东南几处箫
?”(《秋心》之一)这剑是特立、疏狂而狐独的象征,箫则是忧郁 与悲愁的化身。
不过,龚自珍的“我”并非只是个人的“我”,他的情也并非一己之私情,与之相应,他 的悲愁也
不是个人得失的悲愁。虽然龚自珍也有一己之私、一己之私情与私欲,这些欲望的实现与否也肯 定
是其情绪波动的根源之一,然而,不能不说,龚自珍的小我在很大程度上已经与时代的大我混为一体,难分你我。他的目之所向、心之所想、口之所言,更多的是“中原”、“九州”,是“西北
”、 “东南”,是“塞上”、“江东”,他的诗作总是跳动着时代的脉搏。从本质上来说,龚自珍
乃是晚清时 代的“善鸣者”,时代的立言者与代言人。“我劝天公重抖擞”的“我”既是龚自珍个
人的呼声,也是整 个时代的呼声。与此相应,龚自珍及其诗歌中的种种哀愁,归根到底也就是整个
时代的哀愁。“楼阁参差 未上灯,菰芦深处有人行。凭君且莫登高望,忽忽中原暮蔼生。”(《杂诗
,己卯自春徂夏……》之十二 )“斗大明星烂无数,长天一月坠林梢。”(《秋心》之一)正是因为感
觉到中原的暮蔼沉沉,无可挽救 ,恰如长天坠月,无可上升一般,龚自珍及其诗作才会有莫名的、
无法抑制的哀愁。“我”有多大,诗就 有多大,正因为他个人的小我叠合着时代的大我,这些最自
我的诗作同时也是最无我的诗作,它们既是自 己的心声又是时代的代言与象征。由于个性如此鲜明
,“自我”如此伟岸,龚自珍的诗歌实际上已经开了 近代诗歌的先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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