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灯夜耕
武汉外语外事学院-鹿特丹大学
Lohas
乐活
听完歌剧
,
我搭渡轮回岛上
,
已近凌
晨
。
卸妆盥洗
,
钻进被窝正待大睡
,<
br>忽然想
起一事
,
急急起身
,
披衣下楼
,<
br>套上胶靴拿
起锄铲
,
赶去后院
。
农友文蒂送来一袋
萬苣苗
,
我忙昏头
忘了种
,
搁在墙角几天
,怕要梧坏了
。
掏出
一看
,
还好
,
苗
身虽然垂头
,
茎叶还没丧气,
有得活
。
我赶紧拎到菜境边
,
翻松泥土
,
耙
出棱线
,
沿线挖出坑洞
,
一棵棵把萬苣嵌进
去<
br>,
掩土压实
,
浇水保湿
。
说来奇妙
,
菜苗荏
弱纤柔
,
摸在手心软
如缎带
,
一旦落地入土
,<
br>竟也能站起来
,
仿
佛一吸地气
,
就有了腰身脊骨<
br>。
风寒恻恻
,
夜雨簌簌
,
一开始我还有点
哆嗦
,
没多久就浑身发热
,
汗珠和雨丝劈头
盖脸
,
眼镜水雾迷离
。
春雨如油
,
酥润万物,
萬苣憋了几天
,
现在正好舒枝展叶
,
饱饮雨
露,
一定很开心。
种完了
,
我清理手脚的污泥
,
端详新种
的菜田
。
天昏地暗
,
岛和世界都睡着了
,
只
来死命狠捏
,
想到陆游的诗
,
“
老农手自辟
幽圃
,
土如膏肪水如乳
”
,
人家的土质像油
膏<
br>,
我这地
,怎么像陈年干酪哟
?
烂地总算整好
,
站远
一看
,菜畦歪歪扭
有这园子灯火通明
,
但又鬼祟无声
,
好像在
开什么神秘派对
。
我在花园装了好几盏灯,
原是打算夜宴
,
开派对不必秉烛夜游
。
没想
到<
br>,
种菜倒先派上用场
,
挑灯夜耕
,
别有滋
扭
,
岩嵯不平
,自己叉腰笑了一顿
。
丑归丑,
终于能下种
,
我照着文蒂教的
,
把菜籽均匀
味
。
种地的滋味,一开始还真呛
。
年初搬新
撒落畦面
,
又把薄荷
、
香茅
、
九层塔和韭菜
苗种在周遭
,
说是香辛味浓
,
可以驱蝇防
虫。
种好收工
,
灰头土脸
,手掌冒泡
,
劳动
<
br>有成
,
满足踏实
,
晚上睡得特别香
。
半夜被
家
,
我有空地种菜
,
喜滋滋买齐农具菜籽,
挥起
锄头整地翻泥
。
啊呀
,
一上来就碰壁撞板
。
这地看来平
坦柔顺
,
多掘几寸
,
硬邦邦纹丝不动
,
锄头
老是碰到硬物
,
铿锵作响
,
坚不可摧
。
使尽
吃奶力气撬出来
,
尽是斗大的石头
、
墙块
、
什么咬了
,
挣扎痛醒,胳臂里仿佛有无数利
齿
,
尖锐细碎
,
四处啃噬乱钻
,
从肩胛一路 咬向胸背
,
万针穿心
,
酸麻刺痛难当
。
瓷砖和碎玻璃<
br>,
不知是哪任屋主留下的装
天亮后
,
去菜园浇水
,
顺手清除杂草,
拔了一阵
才想到
,
咦
,
怎么都不酸了
?
昨晚
修余
孽
,
没得找人算账
,
只好一边挖
,
一边
骂骂咧咧
。
埋头折腰
,
花了几天
,
终于把废料清理
的攻心刺痛
,
已像星光朝露蒸发消散无踪
。
而且这以后<
br>,
干活再累也没事
,
呵呵
,
如果
完毕。
继续往下掘
,
问题又来了
,
下层多黄
色黏
土
,
成团结块
,
胶实紧密如牛皮糖
,
把
不是我有酸痛抗体
,
就是筋骨和神经都变
粗
,
麻木了
0
(
摘自
《
种地书
》
上海人民出版社图
阎
锄头都嵌住了
,
只好用铲子挖出
,
逐一捣
碎。
气起来,
我丢下铲子
,
索性用手抓
,
刨出
广
鸿
)
成就健康新生活
|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