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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眠与疾病——睡眠障碍及相关疾病的中医药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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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经》有关睡眠与睡眠障 碍浅述
张宇鹏
于峥
中国中医研究院基础理论研究所，北京‘１００７００
《内 经》是中医理论的源头。中医中关于睡眠的理论也是源于《内经》的，在这里，试将《内经》中关于
睡眠 与睡眠障碍的论述作一粗浅的探讨。
ｌ睡眠的机理
中医理论中公认的睡眠机理有两种，即卫气运 行说和神主睡眠说，前一种理论直接来源于《内经》的
论述，后一种也可从《内经》中找到其渊源。１．１卫气运行睡眠说
《内经》中认为，人之寤寐，与卫气运行有着密切的关系。卫气是阳气的一种 ，卫气行于阳则阳经气盛
主动，神动出于舍则寤；卫气行于阴则阴经气盛主静，神入于舍则寐。《灵枢・ 卫气行》中阐明了卫气的运
行规律：“阳主昼，阴主夜。故卫气之行，一日一夜五十周于身，昼日行于阳 二十五周于身，夜行于阴二十
五周，周于五脏。”说明，卫气昼夜运行。有阴分阳分之别。阳分主昼，阴 分主夜，各运行二十五周。《灵枢
・口问》日：“卫气昼日行于阳，夜半则行于阴，阴者主夜，夜者卧， ……阳气尽，阴气盛，则目瞑；阴气尽而
阳气盛则寤矣。”《灵枢・大惑论》中亦日：“夫卫气者，昼日 行于阳，夜行于阴，故阳气尽则卧，阴气尽则
寤。”由此可见白天卫气运行于阳经，人体阳气盛于外，人 寤而活动，夜间卫气入内，运行于阴经和五脏，人
则寐而休息。通过卫气昼夜运行变化的规律，人体出现 寐、寤的不同生理活动。
《内经》中还认为阳跷主寤、阴跷主寐。《灵枢・寒热病》中说：“阳明有挟鼻 入于面者……，入脑乃别
阴跷、阳跷，阴阳相交，阳入阴，阴出阳，交于目内眦，阳气盛则嗔目，阴气盛 则瞑目。”阴跷脉和阳跷脉是奇
经八脉中的两条。阳跷脉为足太阳膀胱经之别，从中脉穴起，上行至日内 眦之睛明穴，与手足太阳经、阴
跷脉相合，再上行入脑；阴跷脉是足少阴肾经之别经，从照海穴上行至睛 明穴，与手足太阴经、阳跷脉相
合，再上行入脑。所以，当卫气白天从足太阳膀胱经开始行于诸阳经时。 阳跷脉随之渐盛，目开而寤；当夜
间卫气从足少阴肾经开始行于诸阴经时。阴跷脉随之渐盛，则目合而寐 。由此可见，阳跷主寤阴跷主寐的
说法，实际上与卫气运行说是相通的，阴阳跷脉脉气之盛衰，与卫气运 行于阴阳诸经是一致的，与寤寐有
直接的关系。
１．２神主睡眠说
神是人体生命活动的 外在表现，又指入的精神、意识、思维活动。《灵枢・本神》中：“生之来谓之精，
两精相搏谓之神。” 《灵枢・天年》亦日：“血气已和，营卫已通，五脏已成，神气舍心，魂魄毕具，乃为成
人。”神随先天 之精，孕育于父母，分而为五，即神、魂、魄、意、志，分藏于五脏，主宰于心。睡眠、醒觉也是
由神的 活动来主宰的。《内经》中有“人卧则血归于肝”，“肝藏血，血舍魂”的说法。《景岳全书・不寐》中
说：“盖寐本乎阴，神其主也。神安则寐，神不安则不寐。”《血证论》亦日：“寐者，神返舍，息归根之谓也。 ”
神的活动，具有一定的规律性，随自然界阴阳消长而变化，白天为阳，阳主动，故神营运于外，人寤而 活动；
夜属阴主静，神归其舍，内藏与五脏，人寐而休息。若因各种原因引起神的活动异常，则会出现失 眠、嗜睡
等睡眠障碍。
此外，现代医学认为，人的睡眠中枢在大脑。而《内经》对脑于睡眠的关 系也有了一些隐约的认识。
《灵枢・海论》说：“髓海不足，则脑转耳鸣，胫酸眩冒，目无所见，懈怠安 卧。”从髓海不足会引起精神疲惫
而嗜睡的解释来看，《内经》中还是对脑于睡眠的联系有了一定认识的 ，可惜的是，无论是《内经》还是后世
各医家，对此均没有进行更深入的探讨。
．．
２ 失眠
失眠在《内经》中称为“不得眠”、“不得卧”、“目不瞑”。是指以经常不能获得正常睡眠为特征 的一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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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眠与疾病——睡眠障碍及相关疾病的中医药治疗
病证。不寐 的证情轻重不一，轻者有入睡困难，有寐而易醒，有醒后不能再寐，严重者则整夜不能入睡。
失眠在《内 经》中论述甚丰，就其病机可分为以下几种。。。
２．１卫气运行失常
人们的睡眠有赖于卫气的 正常运行，当卫气运行失常时，也必然会影响到正常的睡眠。《灵枢・大惑
论》日：“卫气不得入于阴， 常留于阳，留于阳则阳气满，阳气满则阳跷盛，不得如于阴则阴气虚，故目不暝
矣。”《灵枢・寒热病》 亦日：“阴跷阳跷，阴阳相交，阳入阴，阴出阳。交于目锐眦，阳气盛则目，阴气盛则瞑
目。”在这里， 明确指出了失眠的原因是卫气留于阳，导致阳气盛，阴气虚，阴阳不交而失眠，治疗亦应以滋
阴和阳为大 纲。《内经》中对睡眠机理的解释是卫气运行所至，所以在阐述失眠病机时，也以卫气运行失
常为其基本 病机。各型失眠的病机大多可归咎于卫气失常。
、
２．２阳明气逆
《素问・逆调论》中 说：“不得卧而息有音者，是阳明之逆也。足三阳者下行，今逆而上行，故息有音
也。阳明者，胃脉也， 胃者六腑之海。其气亦下行，阳明逆，不得从其道，故不得卧也。下经日：胃不和则卧
不安，此之谓也。 ”说明胃适合降。阳明气逆可以导致失眠。《素问释义》：“卫气昼行于经则寤，夜行于藏则
寐，而卫气 之出入依乎胃气，阳明逆而诸阳皆逆，不得入于阴，故不得卧。”这里指出，若胃气不降而上逆，
不但直 接影响睡眠，还可影响卫气之运行，阳明气逆，则阳不能入阴，阳跷盛。阴气虚，则不得卧。
将“胃不和 则卧不安”归入“不寐”的说法源自《景岳全书》，但后入对这种说法提出了质疑，认为“胃
不和则卧不 安”在《内经》中的本义并非是指不寐，而是指不能平卧，是作为喘证的一种兼证而讨论的，张
景岳将其 归之于失眠是一时失察。此说虽有一定道理，但张景岳乃一代大家，其钻研《内经》造诣之深，无
出其右 者，必不会轻易失察以致误。他将这段归之于失眠则是有意为之。《类经・不得卧》注解：“阳明为
水谷 之海，气逆下降，则奔迫而上，所以不得卧。下经，古经也，不安，反复不宁之谓。今人有过于饱食或
病 胀满者，卧必不安，此皆胃气不和之故也。”以上的注解，张景岳无一字谈喘，又提到了饱食及腹部胀满
等胃不和的病因，由此可见，张景岳在此已摆脱了喘证的束缚，而将本段单独提出，重点讨论因胃不和而
导致的失眠问题，是对《内经》新的发挥。’事实上，自从他将“胃不和则卧不安”归入不寐后，对后世医家的< br>影响非常巨大，历代论述层出不穷，指导临床也效验如神。这都是张景岳对完善中医理论的一大贡献。２．３水气上逆
．
《素问・逆调论》：“诸水病者，故不得卧，卧则惊，惊则咳甚也。”说 明水气上逆也能导致失眠病症。水
气之病多源于肾，水气上逆之失眠也多与肾脏有关。《素问・逆调论》 日：“夫不得卧。卧则喘者，是水气之
客也。夫水者循津液而流也，肾者水藏，主津液，主卧与喘也０ｔ ｔ《素问集注》：“夫津液者，水谷之所生。肾
者胃之关也。胃之水液，从关而下，入于肾者，顺也。如 阳明逆，不得从其道而下入于肾，则肾之水气反循
液之道路，而上乘于胃矣。”由此可知，肾为水藏，肾 虚水泛，随阳明之逆气，上乘于胃，则胃不和而不得卧，
同时亦影响到卫气之运行，阳不能入阴，阳气盛 ，阴跷虚而目不瞑。
２．４火热扰心’
《内经》中还提到一类失眠是由火热扰心而引起的。《素 问・热论》日：“伤寒一日，……；二日，阳明
受之，阳明主肉，其脉挟鼻，络于目，故身热，目痛而鼻 干，不得卧也：”《素问・刺热篇》也提到：“肝热病者，
……热争则狂言及惊，胁满痛，手足躁。不得 安卧。”火性炎上，外邪内侵郁而化火，上迫心包，扰动神明，神
不安宁以至不寐。这在临床上也是非常 多见的。除外感热病外，肝郁化火、七情化火、胃火．、心火等诸多
火证，均可上扰神明而致失眠。《内 经＞中虽未提及，但后世医家论述中多有所见。
２．５邪气内扰ｔ
，
《灵枢・淫邪发梦 》日：“正邪从外袭内，而未有定舍，反淫于脏，不得定处，与营卫俱行，而与魂魄飞
扬，使人卧不得安 而喜梦。”＜灵枢・邪客》亦日：“今厥气客于五脏六腑，则卫气独卫其外．行于阳，不得入
于阴。行于 阳则阳气盛．阳气盛则阳跷陷。不得入于阴，阴虚故目不瞑。”由此可见正邪内侵，邪气客于脏
腑，可引 起脏腑之气逆乱，影响卫气正常运行，阳气盛而阴气虚，阳不得入阴，导致失眠。可引起失眠的邪
气范围 很广，如前文谈到的阳明气．逆．．水气上逆、火热扰心均应属此范围之内。因论述较详，故单独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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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眠与疾病——睡眠障碍及相关疾病的中医药治疗
《内经》中还提到了其他 一些邪气客于脏腑引起失眠的内容。《灵枢・胀论＞提到：“夫心胀者，烦心短气，
卧不安。……脾胀者 ，善悦。四肢烦疼。体重不能胜衣，卧不安。”这里指出若气机阻滞，气闷不舒，影响到
心或脾时，也会 表现出失眠的症状《素问・痹论》：“肝痹者，夜卧则惊，多饮数小便，上为引如怀。”肝藏魂，
肝气痹 闭，目火郁热，则夜卧神魂不安，发为惊骇。《素问・大奇论》：“肝雍，两胜满，卧则惊，不得小便。”
肝气太过，满而外雍经络。两胜皆肿满，小便不利，夜卧不安而惊。《灵枢・癫狂》中日：“狂始发，少卧不< br>饥，”指出狂证发作时也会出现失眠的症状。
２．６气血虚衰
．
《灵枢・脉度》 ：“气并相还，则为濡日，气不荣则目不合。”气血是人体的重要营养物质，具有温煦机
体，滋润脏腑的 作用。如人体之气血虚弱，则不能滋养脏腑，濡润经络，进而影响卫气之运行，引起失眠。
《内经》中特 别强调了老年入夜不寐亦属于气血虚衰。《灵枢・营卫生会》日：“壮者之气血盛，其肌
肉滑，气道通， 营卫之气不失其常，故昼精而夜瞑；老者之气血虚，其肌肉枯，气道涩，五脏之气相搏，其营
气衰少而卫 气内伐，故昼不精，夜不暝。”卫气昼行于阳，夜行于阴，老年人之气血不足。肌肉枯，气道涩，五
脏机 能不调和，营气衰少，卫气内扰，营卫运行失常，昼不能行于阳，夜不能行于阴，故昼不精而夜不能寐。
此乃因气血不足引起卫气运行逆乱失常所致。
２．７五脏精伤
《内经》中还提到了一类“五脏精 伤”之失眠。《素问・病能论》：“人有卧而有所不安者何也？岐伯
日：脏有所伤及，精有所之寄则安， 故人不能悬其病也。”五脏藏精气而不泻，若脏有所伤则精无所藏，乃至
夜卧不安，必待五脏损伤恢复， 精有所归之处。方可入寐、。
本段文字。文辞简约，语义深奥。历代医家论述甚丰，但众说纷纭，莫衷一 是ｏ『其主要分歧在于对“精”
字的不同理解上，大约分为三种说法：（１）认为“精”即指“水谷精气 ”。王冰注：“五脏有所伤损及之，水谷
精气有所之寄，扶其下则卧安。”张隐庵《素问集注》中也说： “盖五味入胃，津液各走其道．是胃府所生之
精。能分寄五脏则安，逆留于胃，即为卧不安之病。”指出 若水谷精气分寄五脏则安，脏有所伤，精气逆留
于胃，则见失眠之证。（２）认为“精”字系“情”字之 误。姚止庵日：“《甲乙经》作＿隋有所倚则卧不安’是
也，今从改之。……盖心无所慕，则情无所钟， 坦然而卧，恬然而安矣。”若“精”字随《甲乙经》而改为“情”
字，则较易于理解了，“情有所倚”， 使思想集中于一事一物，因而精神过于兴奋，不能抑制下来而安眠，在
ｌ临床上是非常多见的。（３）见 “精”解释为“精神”。本说认为，五脏为精神之所舍，五脏损伤，神无所舍，
就会夜卧不安。精有所之 寄，即五脏之损伤恢复，精神有所归宿之意，这样才能睡眠安宁。如马莳注：批
“盖五脏为阴，各藏其精 ，脏有所伤，及精有所之，则脏伤而精耗者，卧不安也。必精有所寄，．各在本脏而无
失，则卧斯安矣。 寄者，藏也。如肝藏魂，肺藏魄之类。”张张景岳也注道：“凡五脏受伤，皆能使卧不安，脏
有所伤则精 有所失，精有所失则神有不安，故心使精复神安，则卧亦安矣。”以上三种说法虽各不相同，但
也均言之 成理，对临床也都有一定的指导意义。
《内经》中对失眠的论述非常详备，但其病机的基础，均为各种原 因引起卫气运行时常所致，无论是胃
不和之失眠、水气上逆之失眠还是气血虚衰之失眠，均是因为各种原 因扰乱了卫气的正常运行，阳不入阴
所致。《景岳全书》中将失眠分为虚实两大类，有邪为实证，无邪为 虚证，用来区分《内经》中诸多失眠类型
也很合适。如邪气内扰之失眠当为有邪实证，阳明气逆、水气上 逆、火热扰心等亦皆归于本类。而气血虚
衰，五脏精伤所引起的失眠，则是无邪之虚证。
３嗜睡
嗜睡在《内经》中又称“多卧”“安卧”，是指人易倦嗜睡，呼之即醒，醒后又欲睡的一种病态。嗜睡虽
没有失眠病所表现的焦躁不安的症状。但因其白昼精神不振，对工作生活的影响也是不容低估的。
３．１
阳虚阴盛，卫气不得行于阳
失眠多由阴虚，而嗜睡则多由阳虚所致。《灵枢・大惑》日 ：“卫气留于阴，不得行于阳。留于阴则阴
气盛，阴气盛则阴跷满。不得入于阳则阳气虚，故目闭也。” 人体内卫气正常运行维持着人正常的睡眠，卫
气不得入于阳阳虚阴盛则可见嗜睡的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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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眠与疾病——睡眠障碍及相关疾病的中医药治疗
３．２邪留上焦，卫气久留于阴
《灵枢・大惑》日：“邪气留于上焦，上焦闭而不通，已食若饮汤，卫气留于阴而不行，故猝然多卧焉。 ”
这里提出了邪气留于上焦会引起“猝然多卧”的情况。三焦是气机升降出入的通道，也是气化的场所， 气
的运行与周身脏腑，是通过三焦的通道来实现的。若邪气客于上焦，会致使三焦气道不通，气机壅闭， 有
因饱食之后，暴饮汤水，迫使卫气留滞在肠胃之内，卫气久留阴分，而不能外行于阳经，因而可见猝然 多
卧。临床上，“猝然多卧”常常是十分危险的症候，如中风先兆等，应引起我们足够的重视，及早予以 治疗。
３．３
湿邪内困，卫气行迟
《灵枢・大惑》提到：“夫卫气者，昼日常行于阳， 夜行于阴，故阳气尽则卧，阴气尽则寤。故肠胃大则
卫气行留久；皮肤湿，分肉不解，则行迟。留于阴也 久，其气不清，则欲瞑。故多卧矣。”肠胃大或湿阻，均可
使卫气行迟，留阴过久，出现嗜睡症状。肠胃 大与嗜睡的关系，今人已不再论及。而湿邪发生多寐，今人则
多有所重视。此型多寐多是由于中焦阳气不 足，脾失健运。不能运化水谷而留于肠胃，湿邪内停所致。正
如李东垣所云：“脾气虚则怠惰嗜卧。”《 素问・平人气象论》还提到：“溺黄赤安卧者，黄疸，”则是指湿热
内蕴的实证引起多卧。尿黄赤为下焦 有热，有热当烦躁不安，今反安卧者，是有湿邪之故。湿惜困脾，则
身体怠惰而嗜卧。
３．４气 血虚衰
老年人多见嗜睡之证，《内经》中将之解释为气血虚衰。《灵枢・天年》曰：“六十岁，心气始衰 ，苦忧
悲，血气懈惰，故好卧。”人年老之后，心气不足，气血虚衰，卫气运行紊乱，既易出现失眠。也 会出现嗜睡。
马莳就指出：“好卧者，卫气不精也０
Ｙｌ《灵柩・营卫生会》中也提到：“老者 之气血虚，其肌肉枯，气道涩，五
脏之气相搏，其营气衰少而卫气内伐，故昼不精，夜不瞑。”老年人在 夜间难以入睡而失眠，在昼问则精神
不振而多寐，都是因为老年人气血不足，卫气内伐，运行紊乱而引起 的。虽然属于正常的生理现象，但因
其对老年人的正常生活有着相当大的影响。所以也不能忽视。
３．５髓海不足，神无所养
“髓海”即指脑，《内经》中隐约认识到了一些脑与睡眠的关系，认为髓海 不足会引起嗜睡。《灵枢・
海论》：“髓海不足，则脑转耳鸣，胫酸眩冒，目无所见，懈怠安卧。”髓海 若不足者则其精气必虚，精虚则神
无所养，神衰气怯而诸证并现，必见怠惰安卧。多寐嗜睡。
除 以上所讨论的各型之外，《内经》中还提到了因误治引起的睡眠障碍。《素问・诊要经终论》曰：
“秋刺 夏分，病不已，令人益嗜卧，又且善梦，……冬刺夏分，病不已，令人欲卧不能眠，眠而有见。”此为剌
不以时所引起的失眠与嗜睡症状。
与失眠相仿，《内经》所讨论的嗜睡，也多与卫气运行失常有关系。如 阳气不足，湿邪内困，邪留上焦，
气血虚衰，均可以影响卫气正常运行，使卫气运行迟缓，或卫气久留于 阴而不得入于阳，引起嗜睡。而气
血虚衰之证则可以兼见失眠和嗜睡两种症状。若见邪留上焦之猝然多卧 之证，则多系险恶症候，应予以
足够的重视，及早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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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经》 有关睡眠与睡眠障碍浅述
作者：
作者单位：
张宇鹏， 于峥
中国中医研究院基础理论研究所,北京,10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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