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西思维差异与英汉翻译
玛丽莲梦兔
853次浏览
2020年07月30日 11:17
最佳经验
本文由作者推荐
胡字开头的成语-名目
(三)个体分析性思维与整体综合性思维
分析型思维和综合型思维是人类思维的两种基本形式,由于传统文化的影响,形成了“东方重综合,西方重分析”的思维习惯。西方民族的思维模式以逻辑,分析,线性为特点,东方民族的思维以直觉的整体性与和谐的辩证性著称于世。这两种不同的思维方式,对英汉语的结构形态产生了不同的影响:分析型的思维方式使英语具有明显的词形变化,形式多样的语法形式和组词造句中较为灵活的语序结构;而综合型的思维方式使得汉语无词形变化,语法形式的表达主要依靠词汇手段,组词造句中完全依据语义逻辑和动作发生的时间先后决定词语和分句的排列顺序。英语民族的思维是个体的、独特的,而中国人则注重整体、综合、概括思维。表现在语言上,英语喜欢用具体细腻的词,而汉语则更偏爱概括模糊的词。例如:“说”这个词,在英语中有“say”,“speak”,“tell”等说法,他们可以表达不同情况下“说”的意思。这样会使语言简洁准确,又富于变化,形象生动。而汉语则往往趋向于泛指,在“说”前加修饰语,如:语无伦次地说,低声地说,嘟嘟囔囔地说。汉语把隆起的地表称为“山”,它包括丘,小山和崇山峻岭;而英语则要三个词:Mound(丘),Hill(小山)和Mountain (崇山峻岭),英语没有像“山”这样的统称词,因而不用“山”这个概念,他们认识
这个世界的方法是不同的。
二、思维方式差异与英汉翻译
作为跨文化交流的翻译不仅仅是两种语言的转化,更是两种思维方式的转换。由于英汉思维的差异导致了这两种语言内容与形式上的差异,翻译时要注意到这种差异的存在,根据英汉民族的思维方式和表达习惯的不同对词句作必要的调整,提高译文质量。下面主要从词语和句子两个方面作简要分析。
(一)词语层次
由上可知,英语中使用大量的抽象名词来描述时间和表达观点,而汉语倾向于用具体的词来表达,汉译时我们可以将英语的这类名词翻译为汉语的具体名词。如:“We, the Chinese people, have our national self-respect and pride.”汉语可译为“我们中国人民有自己的民族自尊心和自豪感。”此句中用具体名词“自尊心”和“自豪感”来翻译英语中抽象名词“self-respect and pride”。由于英语注重逻辑,重形合,句中各成分常用连词或代词来指代,汉语句子结构重意合,句中各成分的相互结合多依靠语义贯通,语境的映衬,少用连接词。英语的关系代词和冠词、副词在汉语中没有与之相应的词类,因此在翻译时常用意合的方式转换。如:“And I take heart from the fact that the enemies, who boast that they can occupy the strategic point in a couple of hours, have not yet been able to take even the outlying regions, because of the stiff resistance that gets in the way.”试译:由于受到顽强抵抗,吹嘘能在几小时内就占领战略要地的敌人甚至还没能占领外围地带,这一事实使我增强了信心。除名词和连词外,英语中的介词同样值得我们关注。介词的使用在英语中非常活跃,可以用来表示虚泛意义,这也是西方抽象思维在语言使用上的体现。翻译时可将这些表示虚泛意义的介词转译成具体的词,以符合汉语的表达习惯。如:“The Kremlin is turning westwards for capital and technology.”克里姆林宫正在转向西方寻求资金和技术。(二)语句层次由于中西思维习惯的不同,英汉互译时语句方面也有很大的差异。首先,英语重形合,汉语重意合。所谓“形合”就是主要靠语言本身。所谓“意合”主要是靠句子内部的逻辑联系。英语结构紧凑严密;汉语结构简练明快。英语常以主谓结构为主干,层层搭架其他结构向外扩展。例如:“The little boy, who was crying as if his heart would break, said, when I spoke to him, that he was very hungry, because he had no food for two days.”这是一个比较典型的英语句子,看起来似乎很长,实际上主句是“The boy…said…”,五个分句挂在主干上,并由连接词粘合在一起,这种形合显得非常有层次和秩序。该句译成汉语为:“那个小男孩正在哭泣,好像很伤心。当我问他时,他说很饿,已两天没吃东西了。”由于汉语句子
重意合,不强求语言形式,连接词使用很少,句子的逻辑连贯靠句意本身,因而,译文较符合汉语的叙事方法。正是由于这种不同的思维表达方式,使得汉语中短句较多,而英语中长句较多。所以汉译英时要根据需要注意利用连词、分词、介词、不定式、定语从句、独立结构等把汉语短句连成长句;而英译汉时又常常要在原句的关系代词、关系副词、主谓连接处、并列或转折连接处以及意群结束处将长句切断,译成汉语分句。如:“When Smith was drunk, he used to be a this wife and daughter, and in the next morning, with a headache, he would rail at the world for its neglect of his genius, and abuse, with a good deal of cleverness, and sometimes with perfect reason, the fools, his brother painters.”这是一个并列句。第一个主句(he used to be a this wife and daughter)带一个时间状语从句;第二个主句(he would rail at the world)前带有两个介词短语,分别为表示时间和方式的状语;第三个主句(he would abuse the fools his brother paint-ers)带有两个介词短语,做并列方式状语。在汉译这类长句时,我们可将其拆分为若干个短句,以使文章更为流畅和符合汉语思维习惯。原句可试译为:“史密斯喝醉酒之后常常打老婆和女儿;第二天带着头疼发牢骚,抱怨世人不能赏识他的才华。他痛骂同行的画家都是糊涂虫。话很尖刻,有时候也很有道理。”其次,由于受逆向思维的影响,英语中有时先果后因,先求证后假设,先论证后让步,在时间的先后概念上,英语中用back, after, past指称过去的时间,而用forward, before, future指称未来的时间,而中国人的思维方式与此相反,用“前”指过去的时间,用“后”指称未来的时间。这时我们进行英汉互译时则需对语序重新调整,对词汇重新选择,以符合各自思维习惯和表达方式。例如:“We can gain no lasting peace if we approach it with suspicion and mistrust or with fear.”如果我们以怀疑、不信任或者恐惧的心情去寻求和平,那就得不到持久的和平。在上面的例句中,原文是果在“先”因在“后”这符合英语民族的思维逻辑和表达习惯,而在汉语中按照汉语的表达习惯则是因在先果在后。同样,在汉译英的过程中对于涉及到“前,后”概念的表达上,也必须注意英汉思维顺序的差异,不能照词(字)直译。只有掌握其中规律才能使译文准确无地误诠释原文的表意和内涵。如唐诗《登幽州台歌》的英译文: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泪下。译文On Climbing the Tower at Youzhou Tr.许渊冲Where are the sages of the past And those of future years? Sky and earth forever last, Lonely, I shed sad tears.诗中第一句“前不见古人”中的“前”译文中用了英语中表述过去的词“past”而第二句“后不见
来者”中的“后”却用了英语中表述未来的词“future”.通过这样的词汇转换使译文既达意传神,又符合英美人的思维习惯。英美人和中国人在时间概念上表达方式不同是由于思维方式不同所引起的,中国人是面向着过去来区分时间先后的,而英美人是面向着未来来区分时间先后的,不注意这种差异就会造成误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