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迦降生释种成佛缘谱(出因果经)
玛丽莲梦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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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07月31日 1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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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齐释僧祐撰
尔时太子年至十九,心自思惟:我今正是出家之时。而便往至于父王所,威仪详序,犹如帝释往诣梵天,傍臣见已,而白王言:“太子今者来大王所”。王闻此言,忧喜交集。太子既至,头面作礼,尔时父王即便抱之,而敕令坐。太子坐已,白父王言:“恩爱集会,必有别离,唯愿听我出家学道,一切众生爱别离苦,皆使解脱,愿必垂许,不见留难。”
时白净王闻太子语,心大苦痛,犹如金刚摧破于山,举身颤掉,不安本座,执太子手,不复能言,啼泣流泪,歔欷哽咽,如是良久,微声而言:“汝今宜应息出家意,所以者何?年既少壮,国未有嗣,而便委我,曾不怀顾。”
普耀经云:“太子白王,欲得四愿,一者不老,二者无病,三者不死,四者不别假使,父王与此四愿,不复出家。王闻重悲,此四愿者,古今无获。尔时太子,既见父王流泪不许,还归所止,思惟出家,愁忧不乐。”
尔时迦毗罗施兜国诸大相师,并知太子若不出家,过七日后,得转轮王位,王四天下,七宝自至。各以所知,往白王言:“释迦种姓,于此方兴。”王闻是语,心生欢喜,即敕诸臣并释种子,汝闻相师如此言不,皆应日夜侍卫太子,可于四门,门各千人,周匝城外,一逾阇那内,罗置人众,而防护之。普耀经云:“明日即敕五百诸释勇多力者,宿卫菩萨,令城四门,开闭之声,闻四十里,复敕耶输陀罗并诸内宫,倍加警戒,过于七日,勿使出家。
时王又来至太子所,太子遥见,即往奉迎,头面礼足,问讯起居,王语太子:“我昔既闻,阿私陀说,及众相师并诸奇瑞,必定知汝不乐处世,国嗣既重,孰当相继,唯愿为我生汝一子,然后绝俗不复相违。”
尔时太子闻父王言,心自思惟:“大王所以苦留我者,正自为国无绍嗣耳。”作是念已,而答王言:“善哉如敕。”即以左手指其妃腹,时耶输陀罗便觉体异,自知有娠。王闻太子如敕之言,心大欢喜,当谓太子,七日之内,必未有儿,若过此期,转轮王位自然而至,不复出家。
尔时太子心自念言:“我年已至十九,今又是二月,复是七日,宜应方便思求出家,所以者何?今正是时,又于父王所愿已满。”作此念已,身放光明,照四天王宫,乃至照于净居天宫,不令人间见此光明。
尔时诸天见此光已,皆知太子出家时至,即便来下到太子所,头面礼足,合掌白言:“无量劫来所修行愿,今者正见成熟之时。”于是太子答诸天言:“如汝等语,今正是时,然父王敕内外官属,严见防卫,欲去无从。”诸天白言:“我等自当设诸方便,令太子出,使无知者。”诸天即便
以其神力,令诸官属悉皆熟卧。
尔时耶输陀罗眠卧之中,得三大梦:一者梦月堕地,二者梦牙齿落,三者梦失右臂。得此梦已,眠中惊觉,心大怖惧,白太子言:“我于眠中得三恶梦。”太子问言:“汝梦何等。”耶输陀罗即便具说,所梦之事,太子语言:“月犹在天,齿又不落,臂复尚在,当知诸梦,虚假不实,汝今不应横生怖畏。”耶输陀罗又语太子:“如我自忖,所梦之事,必是太子出家之瑞。”太子又答:“汝但安眠,勿生此虑,要不令汝有不祥事。”耶输陀罗闻此语已,即便还眠。
太子即从座起,遍观妓女及耶输陀罗,皆如木人,譬如芭蕉中无坚实,或有倚伏于乐器上,臂脚垂地,更相枕卧。鼻涕目泪,口中流涎,又复遍观,妻及妓女,见其形体,发爪髓脑,骨齿髑髅,皮肤肌肉,筋脉肪血,心肺脾肾,肝胆肠胃,屎尿涕唾,外为革囊,中盛臭秽,无一可奇。强熏以香,饰以华彩,譬如假借当还,亦不得久。百年之命,卧消其半,又多忧恼,其乐无几,世人云何恒见此事,而不觉悟,又于其中贪着淫欲。
普耀经云:“于时菩萨,夜观妓女,百节空中,譬如芭蕉,鼻涕目泪,乐器纵横,顾视其妻,具见形体,脑髓髑髅,心肺肠胃,外是革囊,中有臭处,犹如假借当还,亦不得久,三界无怙,唯道可恃。欲界诸天,住于空中,法行天子遥白菩萨:时已到矣。佛星适现,即敕车匿,起鞁犍陟,适宣此言,时四天王与无数阅叉龙鬼等,皆被铠甲,从四方来,稽首菩萨,城中男女皆疲极寐,孔雀众鸟亦疲极寐。”修行本起云:“诸天皆言,太子当去,恐作稽留,召乌苏慢(此名厌神)适来,宫国内外厌寐。我今当学古昔诸佛所修之行,急应远此大火之聚。”
尔时太子思如是已,至于后夜,净居天王及欲界诸天,充满虚空,即共同声白太子言:“内外眷属皆悉昏卧,今者正是出家之时。”尔时太子即便自往至车匿所,以天力故车匿自觉,而语之言:“汝可为我鞁犍陟来。”尔时车匿闻此语已,举身战怖,心怀犹豫,一者不欲违太子令,二者畏王敕旨严峻。思惟良久,流泪而言:“大王慈敕如是之严,且又今日非游观时,又非降伏怨敌之日,云何于此后夜之中,而忽索马,欲何所之?”
太子又复语车匿言:“我今欲为一切众生,降伏烦恼结使贼故,汝今不应违我此意。”尔时车匿举声号泣,欲令耶输陀罗及诸眷属,皆悉觉知太子当去,以天神力昏卧如故。车匿即便牵马而来,太子徐前,而语车匿及以犍陟:“一切恩爱会当别离,世间之事易可果遂,出家因缘甚难成就。”车匿闻已,默然无言,于是犍陟不复喷鸣。
尔
时太子见明相出,放身光明,彻照十方,师子吼言:“过去诸佛出家之法,我今亦然。”于是诸天捧马四足,并接车匿,释提桓因执盖随从,诸天即便令王北门自然而开,不使有声,车匿重悲:“门闭下钥谁当开者。”时诸鬼神阿须伦等,自然开门,太子于是从门而出,虚空诸天赞叹随从,尔时太子又师子吼:“我若不断生老病死,忧悲苦恼,终不还宫,我若不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又复不能转于法轮,要不还与父王相见,若当不尽恩爱之情,终不还见摩诃波阇波提,及耶输陀罗。”当于太子说此誓时,虚空诸天赞言:“善哉!斯言必果。”至于天晓,所行道路已三逾阇那,时诸天众,既从太子至此处已,所为事毕,忽然不现。
尔时太子次行,至彼跋伽仙人苦行林中,太子见此园林寂静,无诸諠闹,心生欢喜,诸根悦豫,即便下马抚背而言:“所难为事,汝作已毕。”又语车匿:“马行骏疾,如金翅鸟王,汝恒随从不离我侧,世间之人或有善心而形不随,或运形力而心不称,汝今心形皆悉无违;又世间人处富贵者,竞随奉事,我既舍国来此林中,唯汝一人独能随我,甚为希有。我今既已至闲静处。汝便可与犍陟俱还宫也。”
尔时车匿闻此语已,悲号啼泣,迷闷躃地,不能自胜,于是犍陟既闻被遣,屈膝舐足泪落如雨。车匿答言:“我云何忍听太子如此言耶?我于宫中违大王敕,辄鞁犍陟以与太子,令致今日来至于此,父王及摩诃波阇波提失太子故,必当忧恼,宫中内外亦应骚动,又复此处多诸险难,猛兽毒虫交横道路,我今云何而舍太子独还宫也?”
太子即答车匿言:“世间之法独生独死,岂复有伴,又有生老病死诸苦,我当云何与此作侣?吾今为欲断诸苦故,而来至此,苦若断时,然后当与一切众生而作伴侣,我于即时诸苦未离,云何而得为汝作侣?”
车匿又白:“太子生来长于深宫,身体手足皆悉柔软,眠卧床褥无不细滑,如何一旦履藉荆棘,瓦砾泥土,止宿树下。”太子答言:“诚如汝语,设我住宫,乃得免此形荆棘之患,老病死苦会当见侵。”车匿既闻太子此语,悲泣垂泪,默然而住。
于时太子即就车匿取七宝剑,而师子吼:“过去诸佛为成就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故,舍弃饰好剃除须发,我今亦当依诸佛法。”作此言已,便脱宝冠髻中明珠,以与车匿,而语之曰:“以此宝冠及以明珠,致王足下,汝可为我上白大王,我今不为生天乐故,亦复非不孝顺父母,亦无忿恨嗔恚之心,但以畏彼生老病死,为除断故,来至此耳,汝应助我随喜欣庆,勿于吉祥更生悲愁,父王若谓我今出家未是时者,汝以我语上启大
王,老病死至岂有定时,人虽少壮焉得免此。父王若复而责我言,本要有子当听出家,今未有子云何而去,及出宫时不启闻者,汝可为我具启父王,耶输陀罗久已有娠,王自闻之,昔敕如此,非为专辄。往古有诸转轮圣王,厌国位者入于山林出家求道,无有中途还受五欲,我今出家亦复如是,未成菩提终不还宫,内外眷属皆当于我有恩爱情,可以汝辩为解释之,勿使于我横生忧恼。”
太子又复脱身璎珞以授车匿,而语之言:“汝可为我持此璎珞,奉摩诃波阇波提,道我今为断诸苦本,故出宫城,求满大愿,勿复于我反更生苦。”又脱身上余庄严具以与耶输陀罗,亦复语言:“人生于世爱别离苦,我今为欲断此诸苦出家学道,勿以我故,恒生愁忧,并诸亲属皆亦如是。”
尔时车匿闻此语已,倍增悲绝,不忍违于太子敕令,即便长跪受取宝冠、明珠、璎珞及严饰具,垂泪而言:“我闻太子如此志愿,举身颤掉,设令有人心如木石,闻此语者亦当悲感,况我生来奉侍太子,闻此誓言而不感绝。唯愿太子舍于此志,勿令父王及摩诃波阇波提,耶输陀罗并余亲属生大悲苦,若使决定不回此意,勿于是处而复弃我,我今归依太子足下,终不见有违离去理,设当还宫王必责我,云何独委太子而归,欲令何言上答大王?”
太子答言:“汝今不应作如是语,世皆离别岂常集聚。我生七日而母命终,母子尚有死生之别,而况余人,汝勿于我偏生恋慕,可与犍陟俱还宫也。”如是再敕犹不肯去,尔时太子便以利剑自剃须发,即发愿言:“今落须发,愿与一切断除烦恼,及以习障。”释提桓因接发而去,虚空诸天烧香散华,异口同音赞言:“善哉!善哉!”
释迦降生释种成佛缘谱
出《乾隆大藏经》一百一十一册二百八十九——二百九十五页《释迦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