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佚文
别妄想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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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07月31日 1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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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者,圣王之所非也,而儒者为之,过也。[2]
孔子[3]见景公,公曰:“先生素不见晏子乎?” 对曰:“晏子事三君而得顺焉,是有三心,所以不见也。”公告晏子,晏子曰:“三君皆欲其国安,是以婴得顺也。闻君子独立不惭于影,今孔子伐树削迹,不自以为辱,身穷陈、蔡,不自以为约。始吾望儒贵之,今则疑之。”景公祭路寝,闻哭声,问梁丘据。对曰:“鲁孔子之徒也。其母死,服丧三年,哭泣甚哀。”公曰: “岂不可哉?”晏子曰:“古者圣人非不能也,而不为者,知其无补于死者,而深害生事故也。”[4]堂高三尺。[5]土阶三等,茅茨不翦,采椽不刮,[6]粝粱之食,[7]藜藿之羹,夏日葛衣,冬日鹿裘,其送死,桐棺三寸,举音不尽其哀。[8]
年逾十五,则聪明心[9]虑无不徇通矣。[10]
禽滑厘问于墨子曰:“锦绣絺纻,将安用之?” 墨子曰:“恶,是非吾用务也。古有无文者得之矣,夏禹是也。卑小宫室,损薄饮食,土阶三等,衣裳细布。当此之时,黼[11]黻无所用,而务在于完坚。殷之盘庚,大其先王之室,而改迁于殷,茅茨不翦,采椽不斫,以变天下之视,当此之时,文采之帛将安所施?夫品庶非有心也,以人主为心,苟上不为,下恶用之?二王者,以[12]身先于天下,故化隆于其时,成名于今世也。且夫锦绣絺纻,乱君之所造也。其本皆兴于齐景公喜奢而忘俭。幸有晏子以俭镌之,然犹几不能胜。夫奢安可穷哉!纣为鹿台糟邱、酒池肉林,宫墙文画,雕琢刻镂,锦绣被堂,金玉珍玮,妇女优倡,钟鼓管弦,流漫不禁,而天下愈竭,故卒身死国亡,为天下戮。非惟锦绣絺纻之用邪?今当凶年,有欲予子随侯之珠者,不得卖也,珍宝而以为饰。又欲予子一钟粟者。得珠者不得粟,得粟者不得珠,子将何择?”禽滑厘曰:“吾取粟耳,可以救穷。”墨子曰:“诚然,则恶在事夫奢也。长无用好末淫,非圣人之所急也。故食必常饱,然后求美;衣必常暖,然后求丽;居必常安,然后求乐。为可长,行可久,先质而后文,此圣人之务。”禽滑厘曰:“善。”[13]吾见百国春秋。[14]
禽子问:“天与地孰仁?”墨子曰:“翟以地为仁。太山之上则封禅焉。培塿之侧[15]则生松柏,下生黍苗莞蒲,水生鼋鼍龟鱼,民衣焉,食焉,死焉,地终不责德焉。故翟以地为仁。”[16]
申徒狄曰:“周之灵珪,出于土石;楚之明月,出于蚌蜃。”
[17]画衣冠,异章服,而民不犯。[18]
墨子献书惠王,王受而读之,曰:“良书也。” [19]
时不可及,日不可留。[20]
备冲
篇[21]
备冲法,绞善麻长八丈,内有大树,则系之,用斧长六尺,令有力者斩之。[22]
申徒狄谓周公曰:“贱人何可薄也!周之灵珪,出于土石;随之明月,出于蚌蜃;少豪大豪,出于污泽,天下诸侯皆以为宝。狄今请退也。”[23]桀女乐三万人,晨噪闻于衢。服文 □衣裳。[24]
秦穆王遗戎王以女乐二八,戎王沈于女乐,不顾国亡,政国之祸。[25]
良剑期乎利,不期乎莫邪。[26]
禹造粉。[27]
子禽问曰:[28] “多言有益乎?”墨子曰:“
虾蟆蛙蝇[29]日夜而鸣,舌干□,然而不听。[30]今鹤鸡时夜而鸣,天下振动。多言何益?唯其言之时也。”[31]
昔夏之衰也,有推侈,大戏;殷之衰也,有费仲、恶来,足走千里,手制兕虎。[32]
神机阴开,剞罽无迹,人巧之妙也。而治世不以为民业。[33]工人下漆而上丹则可,下丹而上漆则不可。万事由此也。[34]
神明钩绳者,乃巧之具也,而非所以为巧。[35]神明之事不可以智巧为也,不可以功力致也。天地所包,阴阳所呕,雨露所濡,以生万殊。翡翠玳琄碧玉珠,文采明朗,泽若濡,摩而不玩,久而不渝,奚仲不能放,鲁般弗能造,此之大巧。[36]夫至巧不用剑。大匠大不斫。[37]夫物有以自然,而后人事有治也。故大匠不能斫金,巧治不能铄木,金之势不可斫,而木之性不可铄也。埏埴以为器,刳木而为舟,烁铁而为刃,铸金而为钟,因其可也。 [38]
右二十一条,今本所脱,由沅采摭书传,附十五卷末。其意林所称,已见篇目考中,不更入也。
金城汤池。[39]
釜丘。[40]
使造[41]三年而成一叶,天下之叶少哉。[42]舜葬于苍梧之野,象为之耕。[43]
禹葬会稽,鸟为之耘。[44]
五星光明,苣艳如旗。[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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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毕沅述,今重校补。
[2]见荀子,当是非乐篇文。诒让案:见乐论篇,然似约举非乐篇大意,毕以为佚文,未塙。
[3] “子”字皆鲋所更,墨本用孔子讳。
[4]见孔丛诘墨篇。疑非儒上第三十八篇文。诒让案:二条并见晏子春秋外篇,或墨子亦有是文。
[5]索隐云“自此已下,韩子之文,故称曰也。”诒让案:后汉书赵典传注,首有尧、舜二字,韩非子十过篇亦有此文,即索隐所据也。
[6]诒让案:后汉书、文选魏都赋注作“斫”,又文选东京赋注,引作“刊”。食诒让案:后汉书注作“饭”。土簋,啜土刑,诒让案:后汉书注作 “歠土铏”。
[7]诒让案:后汉书注作“饭”
[8]见史记太史公自序,又见文选注、后汉书注,文皆
微异,今韩非子虽有之,然疑节用中、下篇文。诒让案:此司马谈约引墨子语,似未必即节用中、下篇佚文。群书治要及艺文类聚十一、太平御览八十,引帝王世纪云“墨子以为尧堂高三尺,土阶三等,茅茨不翦,采椽不斫,夏服葛衣,冬服鹿裘。”论衡是应篇云“墨子称尧、舜堂高三尺,儒家以为卑下。”以上诸书及后汉书注、文选注,疑并据史记,展转援引,非唐本墨子书实有此文也。
[9]诒让案:毕本作“思”,今据史记五帝本纪集解校正。
[10]见裴骃史记集解,索隐“十五 ”作“五十”,“无不”作“不”,云“作十五非是” 。诒让案:索隐云“俗本作‘十五’,非是。案谓年老逾五十不聪明,何得云十五”,盖小司马所见墨子犹是足本,故据以校正史注俗本之谬。
[11]诒让案:旧本脱,卢文弨据御览八百二十校补,今从之。
[12]诒让案:旧衍“ 化”字,今从卢校删。
[13]见说苑,疑节用下篇文。诒让案:节用诸篇无与弟子问荅之语,毕说未塙。
[14]见隋李德林重答魏收书。诒让案:见隋书本传,亦见史通六家篇。“春秋”下,毕本有“史”字,今据史通删。考德林书云“史者,编年也,故晋号纪年。墨子又云,吾见百国春秋。史又(一)有无 事而书年者,是重年验也。”审校文义,李书“史”字当属下为句,毕氏失其句读,遂并“史”字录之,谬也。
(一)“又”字下原有“无”字,据隋书李德林传删。
[15]太平御览作“沈”。
[16]见艺文类聚,又见北堂书钞、太平御览,吴淑事类赋,文微异。
[17]见艺文类聚。诒让案:此即后申徒狄谓周公章之文,当并为一条。
[18]见文选注。
[19]见文选注。诒让案:本书贵义篇云“子墨子南游于楚,见楚献惠王”,疑即献书惠王之误。又余知古渚宫旧事二,亦云墨子至郢,献书惠王,王受而读之,曰“良书也”,与李所引正同。彼文甚详,疑皆本墨子,但不箸所出书,今不据补录。详贵义篇。
[20]见文选注。
[21]见诗正义。
[22]见太平御览。疑备冲篇文。诒让案:通典兵守拒法云“敌若推□车,我作粗铁镮,并屈桑木为之,用索相连,□头适到,速以镮串□头,于其傍便处,分令壮士牵之翻倒,弓弩而射,自然败走。”案杜盖即本墨子遗法,而以后世名制易之。
[23]见太平御览。又一引云“周公见申徒狄,曰:‘贱人强气则罚至。’申徒狄曰:‘周之灵珪,出于土口;楚之明月,出口蚌蜃;五象出于汉泽,和氏之璧、夜光之珠、三棘六异,此诸侯之良宝也。’”疑今耕柱篇脱文。诒让案:此文当在佚篇中,今书耕柱篇虽亦有和璧随珠,三棘六异之文,然非申徒狄对周公语,毕
说非也。通志氏族略,引风俗通云“申徒狄,夏贤人也。”林宝元和姓纂说同。庄子外物篇云“汤与务光,务光怒,申徒狄因以踣河”,此即应说所本。淮南子说山训,高注则云 “申徒狄,殷末人也。”史记邹阳传集解:“服虔云申徒狄,殷之末世人也。”索隐引韦昭又云“六国时人。 ”庄子大宗师释文亦云“申徒狄,殷时人。”案依韦说,则此周公或为东、西周君。御览八百二引有和氏之璧语。又韩诗外传一及新序士节篇,并云“申徒狄曰:吴杀子胥、陈杀泄治而灭其国。”则狄非夏、殷末人可知。疑韦说近是。
[24]见太平御览。诒让案:此管子轻重甲篇文。以后御览所引诸条,似多误以它子书语为墨子,不甚足据也,今亦未及详校。
[25]见太平御览。
[26]见太平御览。
[27]见太平御览。
[28]诒让案:疑当作禽子。
[29]诒让案:当作黾。”
[30]一引作“ 口干而人不听之。”
[31]见太平御览。
[32]见太平御览。诒让案:此晏子春秋谏上篇文。
[33]诒让案:此淮南子齐俗训文。 “罽”,彼作“劂”,此误。
[34]诒让案;此淮南子说山训文。
[35]诒让案:此淮南子齐俗训文,“神明”作“规矩”。
[36]诒让案:此淮南子泰族训文。
[37]诒让案:此淮南子说林训文,下“大”字衍。
[38]见太平御览,而文不似墨子,或恐误引他书。诒让案:末条淮南子泰族训文。
[39]水经河水二,郦道元注。
[40]水经济水注云“陶丘,墨子以为釜丘也。”
[41]下疑脱“物”字。
[42]广弘明集朱世卿法性自然论。案:韩非子外储说左上宋人为玉楮叶章,有此文,或本墨子语也。
[43]刘赓稽瑞。
[44]稽瑞。以上二条疑节葬上中二篇佚文,然说舜葬处与节葬下篇不合,未详。
[45]稽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