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长想象作文
智利签证-纪检监察工作计划
《阿长与山海经》续写
阿长告假回家去了,自是无
人再来折磨我的耳朵,玩的时间
也多了些,有些时候,读书也不认真了起来,上句念着“秩秩斯
干”,下句却成了“生于太荒”,想来这么干读下去也无益,倒不
如自己找些消遣。于是便铺纸磨墨,在
纸上勾勒着人面的兽,九
头的蛇......
阿长总像是我的影子,影子丢的久了总是不行的
,才过了四
五天罢,阿长便回来了,我极不甘愿地出门去迎她,只看见她穿
着一件新的蓝布衫,
踮着小脚,手里捧着一只小小的蓝布包,想
宝贝似得按在胸前,一步一摇的向着我走过来,嘴里念叨着:
“哥
儿,快来!有好东西哩!”
我心下也知晓,平日里,她那‘好东西’无非就是瓜子、花<
br>生之类的小东西,可以说是从没有过什么让人称奇或是说震悚的
东西,但这是我家门前,父母还在
,也不便叫她取出来,便说道:
“阿妈,东西怕不见得少,若是多,便拿进屋里罢!”说罢,便
回身要走进去了。走到了门边,却还未听见她跟过来,便一脚踏
在门槛上,一边又叫她,只听得她说:“
哥儿,不是和你说过莫
要踏在门槛上吗?”我一听,才想起,是要这一条规矩,便住了
脚,走进
堂屋里,叫道:“晓得了,阿妈!”“快来呵!”阿长这才
又踏着小碎步,跟了过来。
她步子
虽小,而且一摇一晃的,但却很快。她一进屋,我便
回手把门关上了,“明知故问”道“阿妈,什么东西
这般急啊?”
她却不回答,咚得一声坐在了床上,手叉着腰,嘴角十分夸张地
翘
着,一副干出了什么宏伟业绩的自豪模样,半晌,才抬起手,
小心翼翼拿起那个布包,远没了往日的粗俗
,她把那个布包儿放
在腿上,用她那双粗糙的手抚摸着,嘴里去蹦出一句我想都不会
想的话“哥
儿,你要的《三哼经》,我给你买来了。”说罢,那小
蓝布包儿就到了我手边,我通体都震悚了起来,像
是遇上了一个
霹雳,颤巍巍地接过来,包儿里是四本小小的书,略略翻看,却
真的是人面的兽,
九头的蛇,一脚的牛......
得了这宝贝,我道歉都想不起来了,急急地坐在了桌前,翻
看起来,但至于阿长是如何买到书的,我自是猜不得,也没时间
去问了。
这书虽是四本小书,我却看的极细致,也不顾地时间了,才
不久似的,却已是黄昏了。
“别看了,当心莫看坏了眼睛”。阿长招呼着我,一手甩着点油
灯用的洋火。不知是不是她为我买了《
山海经》的缘故,今天我
对她格外的顺从,立刻合上书,坐到了床上去了,虽说有些昏沉,
但也
确实再不能入睡,便央她给我讲讲是如何买到《山海经》的,
不想她却说:“你是说那“三哼经”。”说
完这句,她又顿了顿,
喉咙动了动,不知道是哽咽还是要张嘴讲话,但现在也已无从考
究了,因
为她有立刻开口了:“那不是我买的,是我央我那过继
的儿子替我买的。”她话虽说的流利,但是却很轻
,如今回忆起
来,便能猜到她定是没有多少底气的。她又说道:“不过你若是
想
知道他是如何买的,我却也知道的详细。”我说:“哪便说了罢,
权当是个故事,也没什么不好。”
“成。”她答应道。
约莫过了一刻钟罢,她又开口了:“说实在话,我那儿子还真<
br>是蠢,我叫他去他城南的叔父拿去讨本“三哼经”来,他却学不
明白,弄得人家生了气,要赶他走
,他却哭起来,他那叔父便问
他那本书是什么样子,他便学了出来,我那哥哥才晓得他说得是
什
么,但他家没有这书,便知会他去县城里的几家书店去寻,有
揣给他几个钱,打发他走了。那后生真是蠢
透了,连书店是个什
么名字都不知晓,揣几个叮铛响的钱便进城去了。”
“那他买到了么?”我问。
“你且听下去。”她答着。又说:“他进了城,寻了一家书店,进去便问‘你这店里可有本三哼经吗?’那掌柜的糊涂鬼怕也没
听懂,便叫了老板出来 ,便叫那店
员把他轰了出去,他脑筋又
不灵光,又得去再找别的书店,他走了不长时间,又找了一家大
书店
,这书店才叫一个大呀!掌柜的是个十七八的黄花儿闺女,
那眉毛,那眼睛,小鼻子小嘴的,脸儿长得真
像仙桃那般水灵,
啧啧啧......”
我又说:“阿妈又没去,怎生知道那掌柜的样貌呢?”
她又说:“这......,我儿子他......他与我学的。”
我应承的回了一声,只听
她又说下去了:“别看那姑娘长得
那般好看,嘴巴可真是厉害,见他进来,穿的又土气,便骂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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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她说着,一下子跳下了床,用一只手臂抵着墙,另一
只则去摸着脑后,做
出一副妖媚模样,道:“你这老家伙,真是
恼死我了,我家这大雅之地,你这几年都不洗澡的脏人居然还
敢
进来!”我瞧着她的模样,怎么也想不出那么漂亮的姑子怎生会
说出那么低俗的话来,心下正
寻思着,阿长那肥胖的身影又窜到
我面前了。她坐下来,说:“哥儿,我告诉你。还有比这更叫人
恼火的呢!”经她这么一说,我本来的几分睡意也淡了,仔细得
听她说下去。“那小子不认得,又白白
叫人给辱了一遭。”
我越发怀疑阿长说的她本人了,可是又不敢挑明了,便问:
“然后又如何?”
她说:
“好在啊!街上有个卖私酒的婆姨,告诉他书店后面
住着个教私塾的老先生,藏着些奇书、古书,教他去
拜见,可能
会求到。”他便去求,也那老先生听他讲的乌七八糟,也不晓得
是“三哼经”,只告
诉他有卖的,前面的大书店没有,巷尾的墨
书局里方可买到,他一想,不管什么经,买了再说罢,或不是
“三
哼经”,我......啊,不,他——再去换,哦,哥儿,那书可是
“三哼经么?”
我的神情郑重了起来,说:“正是的,阿妈,这书是你买的
罢?”
阿长轻松的面孔忽
地凝重了,十分的严肃了起来,好似她给
我讲“长毛”时那般,不,比那时然严肃,以至于如一座山雕一
般,只听她说:“不得胡说,快睡罢。”不知为何,那时我十分的
顺从,立刻便
躺下身来,不过,却没立刻的睡觉,因为,我心中
有种难以名状的感觉。
时至今日,我仍然深
爱着哪四本小小的集子,不单单因为那
本书是我最初最心爱的宝书,更因为那是我的长妈妈带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