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布式领导理论简介及对我国中小学管理的启示_饶春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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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08月10日 0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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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啥-箭镞的读音
西方教育学者一直非常重视学校
领导力的研究，相关的理论研究非常
丰富，如变革领导力 （transforma-
tional leadership）、教学领导力 （in-
structional leadership） 的研究影响非
常之大。近十年来，强调“合作领
导”、“共同领导”、“领导实践”的分
布式领导 （distributed leadership） 逐
渐成为西方教育领导力、学校领导力
理论研究中一颗璀璨的明星。无论是
教育领导学专家及学者，还是各级教
育行政官员、学校领导与教师，对于
分布式领导研究都非常认可。美国、
加拿大等国的一些政府和非政府机构
还设立了专门基金支持一些知名教育
领导学专家对分布式领导理论及其在
中小学的实践与影响进行研究。特别
是最近几年，分布式领导研究取得新
的突破，格隆 （Gronn） 等知名学者
丰富了分布式领导理论的内容，斯皮
兰 （Spillane）、贺灵杰 （Hallinge）r、
坎布恩 （Camburn） 等还就分布式领
导对学校变革、学生学业成绩的影响
等方面进行了深入研究。
在本文中，笔者将介绍美国、加
拿大、英国等西方国家教育领导学专
家对分布式领导理论的重要论述及研
究成果，并结合实际谈谈分布式领导
理论研究对我国中小学管理的启示。
□ 饶春平
分布式领导理论简介
及对我国中小学管理的启示
［摘 要］ 分布式领导是目前在西方盛行一时的教育领导理论， 受到英、 美、 加拿大等西方
国家教育学者、 专家及政府教育官员、 校长、 教师的广泛认可。 本文将介绍美国、 加拿大、 英国
等国教育领导学专家对分布式领导理论的重要论述及研究成果， 并结合实际分析分布式领导理论
对我国中小学管理的积极影响。
［关键词］ 美国； 英国； 加拿大； 分布式领导理论； 中小学管理； 启示
了，没买到，是因为没票了，他做了
很辛苦的工作。听起来理由充分，没
什么问题。小李对“工作”的理解只
停留在按要求去做事的层面，还没有
达到追求工作绩效的层次。我们认
为，工作应定义为有价值、有心智付
出的劳动。做事要看结果，看绩效，
单看做没做不足以表达“工作”的全
部内涵。因此，“工作”不等于“结
果”，做了不等于有“效果”。
同样在学校里工作，我教育员工
每天扪心自问“我今天的劳动有价值
吗？”“学校期待我的工作结果是什
么？我做到了吗？”“我是否想方设法
去达到工作结果等等?”利用这一管
理艺术，外语学校逐渐告别了“时间
加汗水”的“苦劳”式工作思维与管
理模式，走出了一条追求实际效果，
追求有价值劳动的“智慧型”、“高效
型”的日常
管理路子。
五、 结语
两年多的教育教学管理工作是短
暂的，和我 26 年的工作时间比起来
只是一刹那而已，可回想起那些工作
中遭遇的艰难，又觉得是那样地漫长
而艰辛。作为一名校长，我必须成为
这样的管理者：干一行，爱一行；干
一行，专一行。我喜欢校长这份工
作，也非常想成为专家型校长。我
想：任何教育经验都有可能“点石成
金”，都有可能在实践的打磨中绽放
光华。我相信：每一个专业型校长都
是在经验的洗礼中历练成长，在经验
的反思中获得成功。
（作者：西安外国语大学附属西安外
国语学校校长，陕西师大教育在读博
士，副教授） 责任编辑： 郑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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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7 ／ 2012 中小学校长
一、 西方分布式领导理论的
重要论述
分布式领导理论近几年才变得流
行起来，但据格隆研究，早在 1954
年，吉布 （Gibb） 就第一次用了“分
布式领导”的说法。英国学者哈雷斯
(Harris)指出，分布式领导理论研究
之所以重新得到重视并成为“此时此
刻的领导力学说”，原因之一在于以
往领导学研究仅聚焦于“孤胆英雄
式”的领导，人们对这些研究感到失
望，因而“从这样的研究脱身”。分
布式领导研究不仅聚焦于校长之类的
单个“英雄式领导”，更重视对各类
未被人注意到的“不辉煌也不英勇的
领导实践”。近几年来，斯皮兰、格
隆和利思伍德 （Leithwood） 等知名
的教育学者对分布式领导进行了深入
的研究，并对其作了重要的论述，丰
富和发展了分布式领导理论。
（一） 斯皮兰：分布式领导是领
导者、跟随者和环境之间的相互作用
与实践
美国西北大学教授詹姆斯·斯皮
兰及其研究团队对美国芝加哥地区的中
小学进行了多年的“分布式领导研究”
（The Distributed Leadership Study），
并于 2006 年出版了“影响力极大、
具有奠基意义”的专著 《分布式领
导》。斯皮兰认为，分布式领导首先
是一种领导实践。这种实践是因领导
者、跟随者和环境之间的相互作用而
共同产生的 。在对分布式领导进行
诠释、分析时，应当把正式的领导实
践和非正式的领导实践都包括在内。
“实践”和“相互作用”是分布式领
导的关键词。
斯皮兰认为，可以从两个角度看
待分布式领导：“领导相加角度”及
“领导实践角度”。“领导相加角度”
指的是因为分工安排、共担职责或是
临危受命等原因形成的分布式领导，
这样的分析是必不可少的，但还远远
不够。从“领导实践
”的角度出发，
可以将分布式领导分为三类：1. 合作
式分布：两个或以上的领导者在同样
的地点及时间进行同样的领导实践；
2. 集体式分布：两个或以上的领导者
分别进行同样的领导实践，但相互依
赖；3. 协调式分布：两个或以上的领
导者按照一定的先后顺序分别或一起
进行某项领导实践。
除了发展分布式领导理论的重大
贡献之外，斯皮兰及其团队还坚持对
分布式领导进行长期的实证性研究。
2009 年，他们对于美国东南部一个
中等规模的城市学区进行了一次分布
式领导的研究，收集了 52 位校长及
2400 名教职工的数据。研究结果表
明，校长们声称单独承担领导实践的
时间大约为 66%－69%，约有 31%－
34%的时间是由别的老师或领导者单
独领导，或与校长共同领导，而与校
长共同承担领导职责最多的是任课老
师。另外，通过社会网络问题研究发
现的研究结果与以其他方式获得的研
究结果有很大的不同：将近三分之二
正式任命的艺术领导者、一半正式任
命的数学领导者都未表现为真正的领
导者。这个研究结果表明，在领导学
研究中，如果只聚焦于正式任命的领
导者， 可能无法展现学校领导分布
在各类人员的真实情况。
（二） 格隆：“添加式”行动或
“整体式”行动
英国剑桥大学教授彼得·格隆从
事分布式领导理论研究多年，是这一
理论研究的重量级人物。他将分布式
领导划分为两种形式：一种是“添加
式”或“数字式”行动；另外一种是
“整体式”或“一致式”行动。“添加
式”行动 （领导） 是某个组织内一种
未经协调的、分散式的“累加式领
导”。这一类的领导是存在问题的，
对于组织的发展没有太多帮助。“整
体式”或“一致式”行动 （领导） 是
一种有意识管理、相互配合的行动，
而不是累加的个体的行动。分布式领
导的“一致式”行动有三类：1. 自发
式合作：来自某一组织不同层次的、
有着不同技能与才能的个人，将自己
的技能共享并使大家的行为整齐划
一，以解决某个问题，问题解决之后
即解散；2. 直觉式工作关系：两位或
以上的组织成员经过一段时间形成一
种直觉式的理解，并开始相互依赖，
形成密切的工作关系；3. 制度化实
践：这一类的领导行动表现在将组织
内的结构关系制度化过程中。
（三） 利思伍德团队: 联盟或非
联盟
加拿大多伦多大学教授利思伍德
是一位非常有影响力的教育领导学专
家，他和他的研究团队在格隆的分布
式领导分类的基础上提出了四类分布
式领导形式：1. 有计划的联盟：组织
成员对于领导者的任务及职能已经
作
了事先的、有计划的思考。负责领导
的各方考虑了领导者任务及职能应该
通过使用何种资源得到最好地实现。
这一类的分布式领导方式相当于格隆
的“制度化实践”；2. 自发式联盟：
领导任务及职能的分布没有或是很少
有事先计划。尽管没有事先计划，领
导的职能因为碰巧、习惯或是其他原
因而在领导资源方面结成联盟。这一
类的方式类似于格隆的自发性合作；
3.自发性非联盟。这一类方式在缺乏
事先计划方面类似于自发性联盟。因
为缺乏联盟，即使想取得短期的成功
都有困难。如果获得支持，相关人员
有可能将这一类分布式领导的形式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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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中小学校长 7／2012
更有计划的形式转变；4.无政府非联
盟。这一类型的特色是：在某组织
内，某一内部单位 （如某一部门） 结
成了有实质性计划的联盟，但和该组
织整体的关系是对立或是竞争的状
态。它的特点是组织内某些或许多领
导者积极反对变革。
二、 西方学者对分布式领导影
响的实证性研究
斯皮兰等西方教育学者对于分布式
领导的重要论述对于分布式领导的研究
有着非常重大的意义。近年来，一些西
方教育研究学者更超越了对分布式领导
的概念性或描述性研究，开始研究它对
学校、教师和学生的影响，因为这与教
学、教育联系更直接、更密切相关。
（一） 坎布恩团队：分布式领导
与教学变革研究
美国威斯康辛大学麦迪逊分校教授
艾利克·坎布恩及其研究团队对分布式领
导的影响及结果进行了研究。他们选择
了31所参加美国Choice项目的学校及
26 所未参加该项目的学校进行比较研
究。参加 Choice 项目的学校的突出特
点是增加了两个领导角色：设计教练和
读写联络员。该项目要求学校将领导职
能分给这些教师领导者以促进教学变革。
研究结果表明，分布式领导能够支持教
学变革。参加 Choice 项目的学校的老
师比其他学校的老师更倾向于向教学领
导者寻找帮助和支持。研究还表明，只
要老师们多与这些教学领导者接触，他
们就更容易适应该项目倡导的读写方面
的教学变革，教师领导者可以说是帮助
老师们加快了适应新变革的过程。
（二） 利思伍德研究团队：分布
式领导类型与教师学术乐观度研究
加拿大多伦多大学教授马斯卡
尔、利思伍德、斯特劳斯在加拿大安
大略省的一个大型学区进行了这项研
究。此项研究开始之前已经有意地在
该学区持续开展了推广分布式领导的
活动。总共 1640 名教师回答了研究
者设计的在线问卷调查，以研究四种
分布式领导的类型 （计划性联盟、自
发性联盟、
自发性非联盟和无政府性
非联盟） 与教师学术乐观度 （包括信
任、教师成效、组织内公民式行为）
之间的关系。研究表明，教师的学术
乐观度与计划性联盟呈很强的正相
关，而自发性联盟与教师的学术乐观
度呈负相关。研究者认为，其原因之
一可能是因为计划性联盟型分布式领
导可以使领导者的决策更透明，更不
容易受到置疑或担忧，而在自发性联
盟型分布式领导中，领导者的动机或
是决策不够明晰。
（三） 贺灵杰研究团队：体制政
策环境下分布式领导对学校提升的
影响
香港教育学院教授菲力普·贺灵
杰和美国夏威夷马诺大学教授罗纳
德·海克长期从事分布式领导对学
校、教师、学生学业成绩等方面的
影响研究。此项研究是在执行一项
美国州一级政策的背景下进行的，
这一政策要求本州的所有学校的校
长要形成并执行分布式领导，而不
是集权式领导。在研究中，研究者
运用学校变革及提升的“动态模
型”研究“分布式领导的变革对学
校提升变革的影响”。研究者历时
三年多，收集了 200 所小学的教师
和学生的不同时期的连贯数据，探
讨不断变化的学校环境、领导力、
学校进程及学业结果之间的关系。
研究结果发现，分布式领导与学校
能力提升密切相关，与重要的学校
进程有显著相关，而这些重要进程
又与学生在阅读、数学等学科的学
业成绩呈现显著相关。
三、 分布式领导理论对南山卓
越课堂建设的启示及意义
笔者认为，分布式领导理论属于
西方教育领导学研究，它代表着教育
领导学研究的国际水平，尽管由于背
景环境与我国有一定的区别，但仍然
对我国中小学管理有着积极的意义：
（一） 为提升领导力提供“找到
灵丹妙药的方法”
斯皮兰曾指出，分布式领导不
是为了更有效描绘领导的“蓝图”，
而是一种“深刻了解领导行为在实践
中如何更为有效”的方法。它不是提
升领导力的“灵丹妙药”，而是对领
导现有情况的一种“描述”。分布式
领导的价值在于帮助领导者辨别、解
释及理解学校分布式领导实践的存在
及重要性，了解它是如何在“领导
者、跟随者和环境的相互作用下”
成形并发挥作用的 。理解分布式领
导对于提高领导效力有着很大的帮
助。正如斯皮兰所说，尽管它本身
不是一剂“灵丹妙药”，但很可能
是“找到灵丹妙药的方法”。在我
国中小学管理中，学校领导若能辨
别及理解学校分布式领导实践的存
在及重要性，了解其在学校发挥的
作用，并引导其良性发展，就能为
提升管理质效、提高教育质量提供
“找到灵丹妙药的方
法”。
（二）“非正式领导者”和“正
式领导者”的作用同样重要
由于中国的中小学实行“校长负
责制”，校长很容易被推到“英雄式
领导”的角色，因而就有了“一个好
校长就是一所好学校”的说法。分布
式领导理论不否认校长在学校领导中
的核心地位和重要作用，但认为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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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7 ／ 2012 中小学校长
领导作用的除校长之外，还有副校
长、中层等“正式领导者”，更有大
量没有担任任何职务，但发挥着影响
力的“非正式领导者”。如笔者所在
的松坪学校，在课堂文化建设中，除
了有着正式职务的领导发挥的研讨、
引领、指导等作用，更有大量积极参
与课改的普通老师在发挥着重要作用，
影响着周边的老师，他们的作用不容
忽视。在课改的各个阶段，无论是正
规的听课、评课、赛课、教研活动，
还是在平常时间的探讨、辩论、质疑，
都会出现一些“非正式领导者”影响
着老师们的教学想法与做法，而像我
校李碧兰、周莫涵、袁佳红等普通老
师因为课改成绩突出，她们对身边的
其他老师的影响非常之大，成为真正
的“教师领导者”。在中小学管理中，
重视这些“非正式领导者”的作用必
然将促进学校的发展。
（三）“整体式”或“联盟式”分
布式领导有利于推进学校变革
从某种程度上讲，分布式领导在
每个学校都真实存在，但不同类型的
分布式领导有不同的影响力。格隆倡
导的 “整体式”或“一致式”行动
及利思伍德倡导的两种“联盟式”分
布式领导对于推动学校的发展有着更
为积极的作用，特别是“制度化实
践”或“计划性联盟”的作用更为显
著，而“添加式行动”或两种“非联
盟式”分布式领导则作用不大，特别
是“无政府性非联盟”还会给学校带
来反面的、对立的影响。在中小学管
理的过程中，扶持利用好支持变革的
“整体式”或“联盟式”分布式领导，
防止出现“无政府性非联盟”分布式
领导，对提升管理水平有着积极的意
义。在笔者所在的松坪学校，在课改
之初，类似“无政府性非联盟”的分
布式领导也曾出现过，随着课改的推
进，更多的是“整体式”或“联盟
式”分布式领导在发挥作用，最终在
全校的努力下形成了类似“计划性联
盟”的绝大多数教师参与并发挥作用
的课改形势。
（四） 分布式领导研究对提升学
校质效有积极影响
坎布恩、利思伍德和贺灵杰等学
者的研究表明，分布式领导对提升学
校质效、推动学校变革、提升学生学
业成绩等方面有着积极的影响。中小
学管理的根本目的在于提高教育的质
效，
追求教与学的“卓越”。分布式
领导理论目前在西方国家盛极一时，
但中国国内对分布式领导的研究尚处
在初级阶段。国内的一些学者也注意
到了分布式理论在西方教育领导学研
究的地位，并开始介绍它的背景及基
本思想，但目前尚未有对国内学校分
布式领导研究的实证性研究。在我国
的中小学管理过程中，如果能结合实
际对分布式领导进行更为深入的实证
性、长效性研究，相信将会对提升管
理水平乃至教育质效产生积极的影
响，也将为分布式领导研究提供更为
丰富的研究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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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ip. [M]. San Francisco: Jossey-Ba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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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深圳市南山区松坪学校副校
长、香港教育学院在读教育博士）
责任编辑： 郑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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