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德国统一战争中俾斯麦的外交思想
国王的演讲经典台词-李美熙
浅析德国统一战争中俾斯麦的外交思想
摘要
奥托·冯·俾斯麦
(1815~1898),十九世纪德国最伟大的政治家和外交家,是
普鲁士王国的首相(1862~1
890),德意志帝国宰相(1871~1890),在执政期间主
张采取“铁”与“血”的政策,故被
称为“铁血宰相”。十九世纪是欧洲国际舞
台风云变幻的一个世纪,俾斯麦在其中利用自己深谋远虑的眼
光和纵横捭阖的外
交手腕,通过自上而下的三次王朝战争,统一了德国,并形成了自己的一套外交
思想。俾斯麦作为一个伟大的外交家,他的外交思想即使在21世纪,也有着非
常深刻的借鉴意义。
关键词
俾斯麦; 外交思想; 国家利益之上; 王朝战争; 启示
一、 俾斯麦外交思想的形成
(一) 个人背景
俾斯麦出生于1815年德国的一
个容克家庭,他有一位参加过战争立下战功却
非常厌恶战争的渴望安安静静生活的父亲,有一位很有主见
好出风头还喜欢宫廷
的母亲。他的母亲简直跟他的父亲格格不入,他的父亲只希望平静的过日子,但是他的母亲却很不安分。俾斯麦的性格上有些矛盾,我想,这跟他的家庭不无关
系。俾斯麦的理性,
他的深入而不为情所动的睿智,都是母亲遗传给他的,但是
他的脾气,大概是从父亲那里遗传过来的。后
来,俾斯麦深陷政坛,但是却经常
写信给他的妻子,说希望和她能够过上田园的生活,一起在田野上骑马
,在树林
里打猎。
俾斯麦家族数位亲人都参加过战争,立下过赫赫战功,这使得俾斯麦对军事
非常的了解,而他的母亲家族门肯氏一百多年来一直是法律或历史的教授,并且
他的母亲受到影
响,一直希望俾斯麦往外交界或政界发展,在父母亲的双重影响
下,是俾斯麦成为了一个具有军事手腕的
外交家,政治家。也正是这样强硬的方
式,在欧洲局势混乱的时代,对内控制局势,强大国家,对外使用
纵横捭阖的外
交,带领普鲁士一步一步,用自己的方式,完成了德国统一大业,并形成了自己
的
一套外交思想。
俾斯麦的童年时期的教育是不成功的。“直到晚年,他还念念不忘令自己懊恨
的柏林柏拉曼学校所浪费的八年时光。他说:“我从小就离家出走,从此以后,
我在也没有想家的感觉。
从一开学起,我受的教育除了充实知识,其余尽皆抛弃。
当然那时候应该多学些知识。”他始终认为母亲
是家里节制扼杀一切的根源,他
把在寄膳宿学校所受到的种种苦楚都归咎与他的母亲。”[1]据他的叙
述,他在小
学的时候吃的不好,穿的不暖,睡得也不好,而且教育体制极其严苛,令他对学
校的
一切都十分讨厌。俾斯麦很讨厌他的母亲,因为他感觉他的母亲根本不关心
他,每天只知道参加宴会和社
交。在他在学校十分痛苦地时候,非常想回家,但
是他的母亲却写信告诉他,她暑假要去海边度假,要他
自己留在柏林。而且不止
一次这种情况,他觉得他的母亲是极其自私的,因此他更厌恶母亲。当时,德意
志的民族主义与雅恩党的自由主义和反贵族正斗的火热,而这个刚刚十岁的孩子
一直认为自己是
武士阶层的一份子,他仇视那些反贵族的自由主义分子,而他的
母亲却有着比较浓厚的自由主义倾向,因
而他也更痛恨那些自由主义的思想,更
痛恨那些自由主义分子。
俾斯麦的少年
时期是在格罗克罗斯特高等学校度过的,而在这短时间,他发
现反贵族的学生越来越多。在学校里,平民
学生占大多数,而这样就更凸显出来
贵族的与众不同,因此而产生的门第自豪感也越来越强。在十二到十
七岁这五年
里,他的身边只有父母,信奉物质主义的哥哥,仆人们,应该给予思想指导的那
几年
里,他的身边除了父亲,没有他爱的人了,所以他的思想是自由发展的,并
没有人去培养,到十七岁的时
候,他就什么都不相信了,他后来信基督教也是因
为他的妻子乔安娜的原因。“在上学的时候他非常反感
古老派的的演说,他说,
他觉得他们读这种粗鄙与骂人的演说词令他恶心。”[2]他是极其反对在政治
上说
空话的,他觉得这是在自吹自擂,自欺欺人。在少年时代,他还非常反对非情绪
化的动作,
他觉得任何的动作都是情绪的反映,都是充满感情的,所以俾斯麦总
是充满着激情。他对于政治没什么感
觉,但是他总是在说起德意志的统一时跟别
人赌上二十五瓶香槟并
断定德意志会在二十五年内统一。最后,他赢了,还是
经由自己完成的。
俾斯麦在人生的前三
十年可以说是无所作为的,俾斯麦年轻的时候放荡不羁,
但是他那时候就能够“驾驭人们,权衡动机,最
善于利用暂时的地位,自己不承
担任何责任而使仇敌承担责任,这都是玩弄权术所必不可少的。”[3]
这样的他,
怎么能不是一个出色的外交家吗?后来,十八岁他厌倦了整日狂欢,在二十一岁
的时
候他回了老家申豪森,在那里他平静了,每天在树下学习,他在那段时间,
学会了如何把握自己的心态。
俾斯麦在早期的时候就很有领导的欲望,他曾说过:“我只有一个想法,我要在
这里领导我的同
学,就比如我要在将来领导一个国家一样。”
当然,如果一个人只有能力而没有经验,他是不可能做到
俾斯麦如此出色的
地步。俾斯麦的性格特点是他外交思想形成的重要原因。那么他的经历则是必可
少的步骤。俾斯麦在大学毕业之后担任过外交职务的见习官,虽然时间并不长,
但是这次的经历为他以
后成为外交官奠定了基础。尔后,他的经历都培养了他务
实的作风。“俾斯麦自己后来声称,他的外交风
度都是从波美拉尼亚的马市上学
来的。”[4]在1851年到1862年间,他多次担任外交史上的重
大职务,包括普鲁
士驻法兰克福联邦议会公使(1851-1858)、驻维也纳公使(1852)、驻
圣彼得堡
公使(1859-1862)、驻巴黎公使(1862)。这11年间,他认真分析了欧洲国际
关
系,研究了德意志各邦的外交手腕,从各个国家的外交大使那里学习和借用了很
多经验,不管
是外交还是政治。他开始反对普鲁士陈旧的保守外交主义,主张实
行现实主义,来适应新的国际局势。
他的性格成为他成为出色外交家的潜在因素,而他的经历则成为他在外交之
路上的筑路石
,使他具有了高瞻远瞩的眼光与灵活多变的外交手段。
(二)时代背景
俾斯麦的外交思想形成于十九世纪中期欧洲国际关系大变革时期。
1815年,拿破
仑战争结束,反法同盟建立了一个国家均势,同时以共同理
念来减少破坏国际秩序欲望的维也纳体系。这
是欧洲历史最稳定的一个国际体系。
“造成此种独特的国际态势的部分原因是,其均势建构的极佳,要集
结足以推翻
它的庞大势力极为困难。但最重要的因素则在于欧陆国家是因共同的价值 观而
结合
在一起。各国不仅在有形势力上,在道德上亦处于均衡状态。权利与正义取
得相当的协调。全力均衡降低
诉诸武力的机会;共同的价值观则减少诉诸武力的
欲望。”[5]也就是在这两个因素的
基础上,欧洲局势才稳定那么多年,维也纳体
系才被称为欧洲国际关系史上最成功的国际体系。
均势和共同理念这两大因素的维持却不是那么简单的。首先,要维持均势需
要各国协调
一致,这就要求把国家利益置于欧洲的和平与稳定这下,其次,共同
的理念——保守主义与当时欧洲流行
的民主主义和民族主义相悖。并不稳固的基
础使得维也纳体系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稳定,其中隐含着无法避
免的隐患。十九世
纪中期,第一次工业革命完成,生产力大大提高,与此同时,民族民主主义兴盛,使得维也纳体系变得摇摇欲坠。而在各种冲击之下,欧洲国际关系的传统运作规
则也发生了变化。在
矛盾不断激化的同时,各国在东方问题上的利益冲突不断加
剧,欧洲列强最终放弃了欧洲的协调机制,走
上了以武力解决问题的道路。1854
—1856年的克里米亚战争则正式标志着维也纳体系的崩溃,“
这场战争使欧洲国
家体系迄今在某种程度上还相当牢固的关系终于解体了。”[6]
维也纳体系的解体,使得以均势和共同理念为基础的欧洲国际关系稳定的局
面结束了,随之而来的是一段
欧洲国际舞台的真空期。没有了共同理念的约束,
欧洲列强为了国家的利益进入了无节制状态,完全依靠
国家实力去进行在政治与
军事战场上的角逐。欧洲国际关系恢复到无政府状态,短暂的和平结束了。
正是在这样的国际背景下,俾斯麦带着一套以现实主义为核心的外交思想登
上了欧洲的
国际舞台,开始展现他那出色的外交艺术。
二、 德国统一战争中的俾斯麦外交思想
30年战争后,德国的统一问题已经不再是德国一个国家的问题,而是 整
个欧洲局势变化的
国家性问题。德国要统一,不仅要有德国统一的内部条件,也
就是足够强大的实力,而且要解决来自欧洲
列强的各种阻挠与破坏。俾斯麦认为
武力才是解决政治问题与外交问题的关键因素,他外交思想中的强权
政治在他的
“铁血政策”中完全体现出来。1862年,俾斯麦出任普鲁士首相,在议会发表
了
著名的演说:“普鲁士必须积蓄自己的力量并把它掌握在手里以待有利时
机,„„当代的重大问题不是通
过演说与多数决议所能决定的——这正是1848
年和1849年所犯的大错误——而是要用铁和血来解
决。”[7]于是,俾斯麦推行
“铁血政策”,配合他精心谋划的外交政策,通过三次王朝战争,结束了
德意志
的长期分裂割据的局面,统一了德国。
(一) 普丹战争
德国统一的第一场
王朝战争是普丹战争。其实,俾斯麦的原计划是先于奥
地利作战,但是德意志与丹麦在石勒苏益格—荷尔
斯泰因两公国发生了领土纷争,
于是俾斯麦迅速抓住了这个机会,准备对丹麦发动战争。
在历
史上,荷尔斯泰因一直是德意志的一部分,而石勒苏益格则是一个独
立的公国,且根据克里斯提安一世1
481年法令,规定永远不可分离。1815年,
维也纳会议由于两公国加另外德意志的一个小公国的问
题,留下了德意志与丹麦
之间领土争端的隐患。
到1863年,丹麦国王腓特烈七世突然宣布
将两公国分开,并提出在荷尔斯
泰因享有特权。随后,丹麦新国王克里斯提安九世签署了新宪章,意味着
他们否
定了1852年签署的伦敦议定书的内容。德意志国内舆论哗然,坚决要求丹麦收
回此项
法令。而正是这个矛盾,让俾斯麦看到了对丹麦用兵的机会。而他也不准
备放过此次机会,坚持要吞并三
公国的目标。他曾很明确的表示过,“从最初起,
我就坚持着眼于兼并”,“各公国并入
普鲁士是他们的顶点。”[8]俾斯麦放弃原有
计划,从大局出发,暂时放弃与奥地利的战争而转向与奥
地利结盟,共同对付丹
麦。
与奥地利结盟,从俾斯麦外交的现实主义出发,国家利益至上。对
俾斯麦
来说,与奥地利结盟可以掩盖自己要吞并两公国的最终目标,而普奥结盟,对于
英法等国
家来说,可以防止普鲁士吞并两公国,而且,与奥地利结盟可以将统一
的德国的主动权掌握在普鲁士手中
。俾斯麦也曾经得意的宣布过,“维也纳的政
策如此在整体上和细节上服从柏林的指挥是从来没有过的。
”[9]从对国家的好处
来说,与奥地利结盟无疑更服从于国家利益至上的原则。与奥地利结盟还有一个
长远的目的,那就是为以后普奥战争埋下伏笔。俾斯麦的高瞻远瞩的外交眼光,
为普鲁士未来统
一德意志提供了很好的条件。
1864年2月,普奥联军率兵进入石勒苏益格,丹麦战争爆发,欧洲列
强并
未插手战争,战争局势很明朗,丹麦政府被迫于10月30日签订维也纳和约,将
三公国交
给了普鲁士和奥地利。
俾斯麦的策略获得了成功,既消除了英法等国对普丹战争的阻挠,又为以
后的普奥战争提供了隐藏的因素,也是他的“铁血政策”一次成功的实践。
(二)普奥战争
根据普丹战争的结果,奥地利接受俾斯麦的建议,于1865年8月与普鲁士
签订加斯泰因公约:两公
国领土共有,但石勒苏益格归普鲁士管理,荷尔斯泰因
归奥地利管理。问题貌似已经解决,但俾斯麦知道
,将来两国肯定在管理上有矛
盾。1866年2月,俾斯麦在御前会议上公开承认“普奥战争已经是时间
问题”
[10]
埋下战争的种子后,俾斯麦为了稳住欧洲列强以及保证普奥战争爆发时普鲁士不会腹背受敌,开始了一系列外交政策活动。为了不让英国插手,以降低关
税为筹码,但是,最
关键的因素应该是法俄两国的态度。在克里米亚战争中,奥
地利对俄国的落井下石使俄国对奥地利产生了
一些不好的印象,后来奥地利与普
鲁士在俄国镇压波兰起义中的不同表现,更让俄国产生了排奥的情绪,
因此普鲁
士在于奥地利争取俄国的支持中更占优势。对于法国,俾斯麦为讨拿破仑三世欢
心,模
糊的给了法国允诺,而且以民族独立诱惑法国。拿破仑三世受拿破仑一世
影响较深,在欧洲“支持民族独
立的原则”[11]。俾斯麦因此而获得了拿破仑三
世的赏识。俾斯麦对拿破仑三世表示,意大利收复威
尼西亚时,普鲁士将不会支
持奥地利。为报答俾斯麦,拿破仑三世也表示“我不会站在一个靶子旁边。”
[12]
同时,由于普鲁士的特殊地理位置,他必须要避免腹背受敌,因此寻求与意大利
结盟,
而条件则是对奥战争胜利后,意大利可以恢复威尼西亚。
俾斯麦在准备对奥作战之前的一系列外交政策
都反映了他的外交思想。首先
是均势外交,德国争取跟欧洲列强都建立良好地关系,比各个国家彼此之间
的关
系都要友好,这样俾斯麦才能利用各个国家,为德国谋福利。在这一系列的政策
中,讨好各
个国家是关键,要与他们保持友好的关系,普鲁士才能从中得到自己
想要的结果;其次是在现实主义指导
下的灵活多变的外交,俾斯麦一直不同意外
交只拘泥于一种形式,就像讨好法国时那样,既有利益上的诱
惑,又有思想与心
理上的诱惑,使拿破仑三世不仅在利益下支持自己,更让他在心理上认同自己。
而且俾斯麦认为外交政策应随着局势而变化,这一点后来体现的更明显。
做好一切准备后,俾斯麦开
始采取加剧普奥冲突的措施。俾斯麦指责奥地利
破坏了加斯泰因公约,并在1866年6
月正式进攻奥地利。德国统一战争中的第
二次王朝战争爆发。战争实际只持续了三周,7月3日,在萨多
瓦战役中普军决
定性的击败了奥军。
奥地利请求法国出面调停,而此刻,俾斯麦展现了一个出
色外交家的机智。
普鲁士国内亲王和将军等都主张继续进军维也纳,但是俾斯麦力排众议,决定接
受法国的调停,并提出了比较宽容的条件。俾斯麦接受调停主要是因为如果不接
受,法奥将联盟进攻普
鲁士,而且俾斯麦对奥战争的目的已经达到。而根据俾斯
麦的计划,“在对奥地利战争之后,接踵而来的
必然是对法国的战争。”[13]如果
继续进军,那将来在对法战争时,必然会多奥地利一个敌人。 <
br>作为出色的外交家和政治家,俾斯麦在这场战争中的表现无疑是最好的。俾
斯麦坚持外交思想中的
自我节制原则,不做没有把握的事。在对奥战争如此好的
形势下,俾斯麦保持理智,“我也认为,通过暴
力事件来推进德国的统一是可能
的。但是一个完全不同的问题是造成一场暴力灾难的使命和选择时机的责
任。任
意地仅仅按照主观理由而决定干预历史的发展,结果总是只能打落不成熟的果实。
至于说
,德国的统一在目前不是个成熟的果实,在我看来是十分清楚的。”[14]
俾
斯麦
虽然主张铁血政策,但是,他也坚持武力的使用要屈从于现实的目的,从自
身实力出发,俾斯麦清楚地知
道目前并不是统一德国的最好的形势。俾斯麦同时
也坚持国家利益至上的原则,他并不认为继续进军维也
纳会对普鲁士产生多好的
影响,反之,俾斯麦认为继续进军除了给普鲁士惹上不好解决的麻烦之外没什么
好处。他认为“不必要给他们留下长期的痛苦而致其切望复仇„„无论如何要把
奥地利这个国家
看作是欧洲棋盘上的一个棋子,而同它恢复良好的关系就是我们
应该公开拿在手里的一招先手棋。”[1
5]而从长远看,俾斯麦的政策的确很正确,
为普鲁士后来的对法战争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1866年8月23日,普奥签订了布拉格和约。和约虽然对当时的普鲁士来说
收获不大,但是放眼德国的这段历史,它对普鲁士的用处就不言而喻了。
(三)普法战争
1866年,虽然普鲁士把奥地利逐出了德意志,建立了北德意志联邦,但是南
德
意志依然有四邦被法国控制。拿破仑三世曾宣称:“德意志应划为三块,永远
不得统一。”[16]并且
,英国和俄国也都曾经表示不愿看到普鲁士继续侵犯南德,
所以,在这种局势之下,普鲁士要想统一德意
志,必须保证自己在和法国发生冲
突时,英俄不会站在法国那边,为此,俾斯麦开始了新一轮的外交活动
。
普鲁士想统一德意志就要先加强德意志内部的团结,以及提高普鲁士的国际
地位。于
是俾斯麦开始加紧联系南德四邦,以各种宽松的条件来换取普鲁士与南
德四邦在军事和经济上的合作,同
时促进了政治上的统一。
与此同时,要想在普法战争中获得胜利,就要先孤立法国,使法国陷入
无援
的状态。上文中提到,俾斯麦在争取法国在普奥战争中的中立时曾给予了一些含
糊不清的允
诺,其中包括:莱茵河西岸德意志地区、卢森堡和比利时。关于莱茵
河西岸德意志地区,战后俾斯麦再跟
法国大使贝内德梯谈判时说:“不可能将德
国的任何边境地区让给法国,除非这些地区的居民自己表示愿
意做法国臣民。”
[17]贝内德梯失望而归。而卢森堡问题则是由于普鲁士反对,荷兰出卖卢森堡一<
br>事作罢,最后法国没有获得卢森堡,而普鲁士却享受着卢森堡的经济利益。比利
时问题是俾斯麦孤
立法国最重要的一步。他以普王要研究为借口向法国要了一份
关于对比利时问题的书面材料,而后将此作
为法国要吞并比利时的证据展现给国
际社会,是法国受到国际舆论的冲击。至此,俾斯麦
孤立法国的步骤依然完成。
英国和俄国的态度是至关重要的。对英国来说,法国是唯一能够跟他
争夺海
上霸权的国家,因此英国不会站在法国那边。而俄国在东方问题和波兰问题上都
与法国有
矛盾,在巴尔干地区则与奥地利有矛盾,因此,俄国为了自身的利益也
会做出有利于普鲁士的决定。
奥地利作为最有可能于法国结盟的国家,虽然有心复仇,但是奥地利整个国家
还没有从战争
中恢复过来,并且普奥战争失败时普鲁士的宽松的条件赢得了奥地
利的一些好感,奥地利对普鲁士并没有
到仇恨的地步。因此,法国再跟奥地利结
盟时规定,要在法国作战六个月后奥地利再参战,这就说,奥地
利要等到普法战
争局势明朗的时候在决定是否参加战争。而此时,俾斯麦的外交已经完成,法国
已经真正被孤立。
在普法战争之前,俾斯麦做的一系列外交活动都反映了他灵活多变的外交手<
br>腕。他利用自己的外交技术在欧洲各国家之间游弋,讨好、欺骗、许诺、离间等
手段层出不穷。在
他的外交思想中,政治行为与个人道德是分开的。俾斯麦使用
的各种手段并不代表她的个人道德。他始终
认为,国家利益决定政治行为, 与
个人道德无关。俾斯麦从来不觉得一个人可以为了个人的道德而出卖
国家利益。
他说:“我的使命只能是效力于我的国王和我的国家。在履行我国的外交职责这
一任
务时,我的责任感不允许自己或别人表现出对外国或外国人的同情或仇视。
因为正是在这里潜藏着对于我
们所效力的君主或国家不忠的萌芽„„使国家利
益从属于外国的喜爱或痛恨的个人情感,依我看就连国王
也无权这样行事„„”
[18]
当准备工作完成,西班牙王位继承问题的出现给了俾斯
麦机会。他将埃姆斯
来电原文加以删改,使内容变得粗暴后发到法国,引起了法国的不满。法国于7月19日正式向普鲁士宣战,普法战争爆发。战争爆发后由于法国孤立无援,而
俾斯麦已谋划多时,
有着完整的作战计划,不到一个半月,法国战败。法国战败
后,南德四邦与普鲁士联合,1871年1月
18日,德意志帝国在凡尔赛宫宣告成
立,德国统一。
在统一德国的过程中,俾斯麦的
外交思想通过外交政策展现出来,包括强权
政治、现实主义指导下的国家利益至上,国家实力为根本,以
及根据国家利益来
决定政治行为,将政治行为与个人道德完全分开的思想、均势外交以及自我节制
等外交思想。俾斯麦正式通过这些一步一步排除阻碍,最后完成了德国统一大业。
三、俾斯麦外交思想对中国的启示
俾斯麦作为十九世纪德国最伟大的外交家,政治家,
他的外交能够被后人如
此宣扬,势必有着可以学习借鉴的地方。作为正在崛起中的中国,外交对于国家<
br>有多重要我想大家都了解。我们对于俾斯麦的外交应该秉着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的态度,用他的优
点来使中国更加强大。
现在中国作为世界上发展速度较快的国家,中国的崛起已经势不可挡。而看
看
19世纪中期的德国,同样是个崛起速度较快的国家。其实,中国跟当时的德国
非常相似。首
先,他们都处于国家实力快速上升的时期,实力的膨胀带来的是国
家的国家地位的上升,其次他们的地理
位置,德国位于欧大陆的中心位置,周围
都是欧洲强国,历来战争都要避免两线作战,而中国,北面有俄
罗斯,东有韩国
和日本,南有印度,周边邻国发展都很快,都是不可轻视的大国,尤其是日本,
与中国关系非常敏感,再加上最近几年的摩擦,关系更是紧张。而在当时德国能
够一步一
步的通过三次王朝战争完成统一,俾斯麦功不可没。俾斯麦在当时对德
国的告诫在今天依然对我们有着非
常重要的意义。在一个国家实力上升迅速的时
候,统治者最容易得意忘形,而在这时候,我们最需要的是
冷静,不可以滥用武
力和透支国力,更不能主动挑战世界霸权,走称霸世界的道路。中国人应该是谦逊而含蓄的,我们的光荣传统在对待国家政治时也有着很重要的影响。韬光养晦
可以使我们的发展更
平稳,阻力会更小,有着很大的现实意义。
作为一个爱好和平的国家,我们走的是和平发展的道路,保
持与周边国家的
良好关系是非常重要的。俾斯麦认为“所有的信仰都是相对的,在现实政治的世
界里,意识形态只是一股势力,应该与其他相关的势力放在同一天平上加以评估。”
[19]俾斯麦的这
种思想对我们中国与其他国家的交往很重要。我国是社会主义国
家,世界上很多强国都是资本主义国家,
意识形态的不同可能会造就观念的不同,
但是,意识形态并不是区分国家交往的标志。国家的对外关系应
保持平等的眼光,
尤其是在经济全球化的今天,我们更要努力。
纵观俾斯麦统一德国的
过程,我们会发现,在每一场战争之前,他总是会利
用自己的外交手段去拉拢或讨好周边国家,使其与之
结盟或保持中立,始终只有
一个敌人,不会让自己陷入被围攻的境地。而现在的中国,被美国视为潜在的
敌
人,同时,以美国为首的一些资本主义国家也会敌视中国,而这时候,中国的外
交就是至关重
要的了。作为一个国家,永远不要出现被群起而攻之这种局面,在
与别国竞争时,要给对方留下余地,同
时也给自己留一条退路。在被美国作为潜
在对手的同时,我们必须要尽量少的去制造对手。
俾斯麦在普奥战争中曾经在离维也纳六公里的地方撤军,并给普鲁士的老对
手奥地利提出了比较宽松的停
战条件,这充分显示了俾斯麦的自我节制。作为国
家领导人,这是非常重要的,得寸进尺并不是一件好事
。作为发展中国家,我们
现在应该做的是稳扎稳打的发展自己,实事求是,脚踏实地的走好每一步,不能
做超越自己国家承受范围之外的事,张弛有度,正确看待国家实力。
当然,俾斯麦的外交
中也有很多局限性。我们要警惕,不能犯同样的错误。在
俾斯麦的外交手段中,非常重要的一点就是以矛
盾制矛盾。这是俾斯麦的成功之
处,同时也是他的失败之处。以矛盾制衡矛盾能够在短时间内缓解和压制
国内的
矛盾,但是这些矛盾并未真正的得到解决,当俾斯麦卸任后,没有人能够再去压
制这些矛
盾的时候,德国将走向危险边缘。俾斯麦为德国埋下了成功的种子,同
时也埋下了危机的种子。所以,在
我们处理矛盾的时候,应该去想办法解决,而
不是压制。压制不可能是永远的,当矛盾再次激化时,国家
将会变得危险。彻底
地解决矛盾,找出根源所在,从根源上彻底地拔除矛盾,这样我们才能更顺利地发展自己,国家才能走得更远。
结语
:
“由于他了不起的建树,使
得他所缔造的德国经历了两次世界大战的失败、两度
遭到外国占领及国家分裂达两个世纪之久,却仍巍峨
屹立。”这是基辛格给俾斯
麦的评价。而我认为,俾斯麦作为一个现在看来依然十分出色的外交家,他的
能
力是无人质疑的,他的外交已经成为一种艺术,华丽而灿烂。从事实中寻找他的
精华之所在,
吸收运用,这就是现在研究俾斯麦外交的意义之所在,也是先当今
中国外交发展的重要养料。
参考文献:
[1][德]艾密尔·鲁特维克:《俾斯麦》,国际文化出版公司1999年版,第7页;
[2][德
]艾密尔·鲁特维克:《俾斯麦》,国际文化出版公司1999年版,第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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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德]艾密尔·鲁特维克:《俾斯麦》,国际文化出版公司1999年版,第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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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英]艾伦·帕麦尔:《俾斯麦传》,商务印书馆1982年版,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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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tions出版社1987年版,第14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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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德]奥托·冯·俾斯麦:《思考与回忆》第2卷,东方出版社1985年,第
7-8页;
[9]迪特尔·拉夫:《德意志史》,慕尼黑1985年德文版,第133页;
[10]J.A.S.格伦维尔:《欧洲重组》,伦敦1986年英文版,第290页;
[11]皮埃尔·米盖尔:《法国史》,商务印书馆1985年,第379页;
[12][英]艾伦·帕麦尔:《俾斯麦传》,商务印书馆1982年版,第130页;
[1
3][德]奥托·冯·俾斯麦:《思考与回忆》第2卷,东方出版社1985年,第
30页;
[14][英]艾伦·帕麦尔:《俾斯麦传》,商务印书馆1982年版,第164页;
[15]
[德]奥托·冯·俾斯麦:《思考与回忆》第一卷,东方出版社1985年,第
35页;
[16]王绳祖:《国际关系史》上册,武汉大学出版社1983年版,第91页;
[17]波将金:《外交史》第1卷下册,三联书店1979年版,第929页;
[18][
德]奥托·冯·俾斯麦:《思考与回忆》第一卷,东方出版社1985年,第
125页;
[1
9]吕桂霞:《俾斯麦的现实政治与德国的统一》,《青海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
会科学版)》2002
年第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