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表现的自由
欢乐田园-六年级上册数学题
艺 术 表 现 的 自 由
——论李白诗歌创作的独特魅力
邸朕姣
中文摘要李白的诗歌在中国的诗坛上十分有名，杜甫称赞他的诗说“笔
落惊风雨，诗成
泣鬼神”。这种无比神奇的艺术魅力的独特性在何处呢？
——艺术表现的自由！李白的一生是复杂的。作
为一个天才诗人，他还
兼有游侠、刺客、隐士、道人、策士、酒徒等类人的气质或行径。正因
为
有这样复杂，独特的思想，所以李白能在抱负无法施展，理想不断破
灭，失败苦闷，悲愤颓丧，抑郁忧愁
，长期伴随他时，仍能笑傲王侯，
蔑视世俗，饮酒赋诗，纵情欢乐。即使写痛苦，悲伤也总挟裹着无法遮
掩的爽朗明快；即使写低沉迷惘，也总回旋着不可抗拒的流畅升腾。这
就是蕴含在李白诗歌中的
思想灵魂。其艺术表现内在的自由性表现在１、
独特、复杂的思想基础２、积极、自觉的创作追求。其艺
术表现形式上
的自由表现在１、灵活自如的表现技巧２、跳岩多变的艺术结构3、清
新俊逸的语
言风格
[主题词]魅力 艺术 自由 表现 形式
李白作为
中国古代诗坛最杰出的诗人之一，其诗歌的艺术魅力是无
限的。杜甫称赞他的诗说“笔落惊风雨，诗成泣
鬼神”。这种无比神奇的
艺术魅力的独特性在何处呢？——艺术表现的自由！
作为一种人生道
路，李白追求的是法天贵真，无拘无束，自然无为；
作为艺术审美创造来说，李白追求的是清真自然，不
事雕饰。而这种对
自由、解放的追求在李白的人生道路和艺术实践中，都得到了最充分的
展示。
（一）艺术表现内在的自由性
１、独特、复杂的思想基础
李白的一生是复杂的。作
为一个天才诗人，他还兼有游侠、刺客、
隐士、道人、策士、酒徒等类人的气质或行径。这和他的思想的
复杂性
是分不开的。一方面他接受了儒家“兼善天下”的思想，要求“济苍生”、
“安社稷”、
“安黎元”，并且认为“苟无济代心，独善亦何益？”但是，
另一方面他又接受了道家特别是庄子那种遗
世独立的思想，追求绝对自
由，蔑视杨间一切。与此同时，他还深受游侠思想的影响。阶谓“以武
犯禁”、“不爱其躯”、“羞伐其德”这种游侠精神，在李白身上也是存在
的。所以他又敢于蔑视封建
秩序，敢于打破传统偶像，轻尧舜，笑孔丘，
平交诸侯，长揖万乘。龚自珍说：“庄、屈实二，不可以并
，并之以为心，
自白始；儒、仙、侠实三，不可以合，合之以为气，又自白始。”（《摘录
李白集》）正因为有这样复杂，独特的思想，所以李白能在抱负无法施展，
理想不断破灭，失
败苦闷，悲愤颓丧，抑郁忧愁，长期伴随他时，仍能
笑傲王侯，蔑视世俗，饮酒赋诗，纵情欢乐。即使写
痛苦，悲伤也总挟
裹着无法遮掩的爽朗明快；即使写低沉迷惘，也总回旋着不可抗拒的流
畅升腾
。这就是蕴含在李白诗歌中的思想灵魂。
看了这样的思想基础，他以诗歌才往往是观感情充沛，瞬息万
变的
特色，体现了诗人无拘无束，自由洒脱的风度气质。他的名作《将进酒》
是这方面非常突出
的例子。在诗里他正在开怀痛饮：“人生得意须尽欢，
莫使金樽空对月。”好像他很安于颓废享乐的生活
，但是他象黄河一样奔
腾跳动的感情是这样的变化莫测，他突然又说：“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
散尽还复来！”强烈的信心转眼又代替了消极的悲叹。
他在《梁园吟》也有这种类似情况，诗的前段尽
情地描绘痛饮狂欢，
甚至沉吟流泪的感慨功名富贵的无常，但是临到结尾，他突然又说：“歌
且
谣，意方远。东山高臣时起来，欲济苍生来应晚。”诗人的感情在转瞬
之间竟判若两人。
赵翼
说：李白“诗之不可及处，在乎神识超迈，飘然而来，忽然而
去，不屑屑于雕章琢句，亦不劳劳于镂心刻
骨，自有天马行空，不可羁
勒之势。”（《瓯北诗话》卷一）这种自在旷达，轻举飘逸的艺术风度，无<
br>疑也来源于他自身的独特经历和复杂的思想。
２、积极、自觉的创作追求
李白留下的
论诗文字不多，但从他的作品中可以看出他对艺术表现
自由的追求。他继承了陈子昂的革新主张，积极反
对齐梁以来绮丽、雕
琢与做作的不良诗风，倡导“清真”、“天真”和“一挥成斧斤”的自然
之
美。情感真挚，气韵天成，清新自然是李白诗歌美学思想的核心，也
是他在艺术实践中的创作追求。 <
br>他在《宣州谢跳楼饯别校书叔云》中称赞两汉文章，建安诗作和谢
跳的诗歌创作“俱怀逸兴壮思飞
，欲上青天揽明月。”这其实已表露出诗
人在创作中所追求的正是这种艺术表现的自由境界，即是将自己
的旷怀
逸兴和雄心壮志尽情地抒发出来，任何束缚都可以抛却一边。天真与豪
迈，和谐统一。和
盘托出了诗人心目中的理想境界。如果说这两句是赞
美前人，还不能完全代表李白诗歌的创作追求，那么
《江上吟》中的两
句诗，就是以表达诗人艺术创作的旨趣：“兴酣落笔摇五岳，诗成笑傲凌
沧洲
。”两句诗刻画出诗人诗兴浓酣，藐视一切，无所束缚的神态，其自
由洒脱的胸襟，给人留下了无穷的回
味，这两句诗，也就是“表现的自
由”最为精彩的注释。
“人生在世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
发弄扁舟”，“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安能摧眉折腰事
权
贵，使我不得开心颜。”这种无拘无束，自由挥洒的感情表露，这种汤汤
奔淌，随机喷诵的苦
苦吟唱，确实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无人能
学，罕有可比。诗人出神入化，痛快淋
漓的表达出那样一种飘逸而瑰丽
的境界，即使我们随意从李诗中挑出两句朴素得不能再朴素的诗：“李白
乘舟将欲仔，忽闻岸上踏歌声。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床
前明月光，疑是地上
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我们仍然可以从那
冲口而出的诗句中，感受到隐隐奔腾而来的令人不可
思议的清澈情怀，
强烈地领略到诗人艺术表现中的自由精神。
但值得注意的事是，如果李白没
有深厚的艺术素养和艺术提炼之工。
诸如精妙的艺术构思，凝聚的艺术形象，高超的艺术技巧和炼字炼句
的
工夫，那么李白的诗歌也就不可能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取得如此辉煌
的成就。宋代朱熹就看
到了这一点，并强调指出：“李太白诗，非无法度，
乃从容于法度之中，盖圣于诗者也。”
（二）艺术表现形式上的自由
与艺术表现内在的自由性密不可分，李白诗歌艺术表现形式上的
自
由，也十分精彩，对此，我们可以从以下几方面的分析中得出这一结论：
１、灵活自如的表现技巧
李白的诗歌绝大多数是抒情诗，他要抒写的是对生活的深刻感受，<
br>热烈追求的理想和强烈的受情。平常的语言不足以表达他的激情时，他
就以大胆的夸张；当现实生
活中的事物不足以形容，此喻、象征其思想
愿望时，他就借助非现实的神话和种种奇丽惊人的幻想。 <
br>“抽刀断水水更流”比喻愁情无限，是极度的夸张诗人内心的苦闷，
以及极力摆脱这苦闷的倔强性
格，都从这夸张中非常真切地表现出来；
“白发三千丈”也是写愁思，这毫不费力的夸张，诗人空怀抱负
的忧愤
表现的淋漓尽致。“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诗人内心无限的凄凉，却
通过拟人手法写
诗人自得其乐来表现。
尤其是在《蜀道难》中这一特点表现的更为突出。这首诗，以神奇
莫测
之笔，凭空起势。从蚕丛鱼凫说到五丁开山，全用渺茫无凭的神话
传说，烘托奇险的气氛。高标插天可以
使“六龙回日”也是凭借神话来
驰骋幻想。以下又用黄鹤、猿猱、悲鸟、子规作夸张的点缀，然后插入<
br>肋息、抚腐、凋朱颜的叙述，作为全诗的骨干。“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的诗句在篇中三次出现，
更给这首王音繁会的乐章确定了回旋往复的基
调。李白一生从未到过剑阁，这篇诗完全是凭传说想象落笔
。正因为如
此，他的胸怀、性格在这里更得到了最充分的表现，殷潘《河岳英灵集》
说这首诗“
可谓奇之又奇，自骚人以还，鲜有此体。”正反映了同时代人
对这道诗的惊奇赞叹。就在蜀道畅通的今天
，它仍然是具有历史价值和
美学价值的不朽杰作。
另外在《梦游天姥吟留别》中，诗人以丰富
的想象和大胆夸张的艺
术手法，将自然山川的壮美与神话仙境的神奇。融合在一起，从而塑造
了
一个奇妙神异的艺术境界。辉煌灿烂，气象万千，以此寄托作者美好
的理想追求。尤其是
，这种虚幻仙境的描绘，从另一个角度看，不过是
作者对黑暗现实不满的一种折射。它使此诗具有感人的
艺术魅力。诗中
虽有“古来万事东流水”这样消极感叹，但全诗格调却是豪迈昂扬，这
都同作者
用灵活自如的表现技巧塑造出这样神奇的艺术境界有关。
２、跳岩多变的艺术结构
李白的诗
歌，多不受格往的束缚，故古体诗和歌行体诗创作的数量
较多，这与李白追求一种艺术表现的自由境界是
分不开的。没有过多的
格律约束，诗歌结构就更多地呈现出一种随意性，这种结构起得突然，
转
得突然，收得也突然，前后上下常常似乎没有紧密的联系，全靠诗人
的思想感情的起伏变化为脉络，组织
成为一首完整的诗。因此他的诗结
构是为感情的尽情表达服务的，诗人能毫不费力地创造出一种结构形式
，
将内心感情变化妥贴完美地呈现出来，言而尽意。这种艺术表现形式，
就是一种自由的形式。
诗人丰富情感的迅速急剧地起伏变化，几乎使人
难以捉摸。古人总是说他是“天仙之阁”后来作家无法学
得。这恐怕与
李白诗歌结构的这种动态性、开放性的特点分不开的。
如《宣州谢胱楼饯别校书
叔云》：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
者今日之日多烦忧。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蓬莱
文章建安
骨，中间小谢又清发。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抽刀断水水
更流，举杯消愁
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这首饯别
诗不以叙事寓情，而以抒情为主调，借送别而抒发
深沉的忧思，感情波
澜起伏，瞬息万变，结构上与此相适应，大开大合，跳跃跌启而又极其
自然
不露痕迹。如首句用两个对比长句，破空而来拆说自己烦忧之久，
烦忧之多，烦忧之深。第三句忽然启开
一笔，不谈烦忧事，接着几句正
面写高楼酣饮的逸兴壮思；秋风万里的寥阔之美景，叔侄二人文健诗清<
br>之美事，都激发了他们产生飘然欲飞上天揽月的豪情。感情似乎已经摆
脱烦忧实则不然。昂扬之后
，马上跌入苦闷的深渊，愁思无法排遗，只
有走扁舟，游五湖之路。烦忧——逸兴——衷愁，大开大合，
大起大落，
起落无端，不见过渡，结构随情感的剧烈起伏变化而变化，同诗人因理
想与现实矛盾
造成的感情急剧变化相适应。表面看来，似乎突兀，细细
品味，其中自有内在的感情逻辑关系。李白的诗
结构千变万化，绝无千
篇一律的程式，然而意脉清楚，极具李白个性色彩，使作品增添具有动
人
心弦的艺术魅力。
3、清新俊逸的语言风格
李白诗歌表现的自由，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他创造
的清新俊逸的语言
风格带来的。他主张语言天然直率。“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其实正
是其
诗歌语言的生动形容。
如在《早发白帝城》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
啼不
住，轻舟已过万重山。语言通俗流畅，词语意味浓厚，富有感情。
“辞”字是告别的意思，通常是指向朋
友，亲人告别，诗中是向“白帝”
告别，把作者买舟东下，离开“白帝”的心情表达出来
了，深情依依，
亲切感人。“辞”字还照应下句“还”字，遇赦而还，又是轻快之情。两
句之间
的空间之大与时间之短，遥相呼应，隐含着轻舟飞驶之意。而下
两句的“啼不过”与“已过”正形象地描
绘“千里江陵一日还”的情景。
诗的语言朗朗上口，易懂易记，又生动形象的写出了诗人欢快的心情，<
br>正因为如此，它成为人人传诵的名篇。
又如《静夜思》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
低头思故
乡。诗中既没有用典，也没有华丽的辞藻；它只是用朴素自然、明白如
话的语言；写眼
前之月以及由此而自然引发的乡愁。它的内容是单纯的，
同时又是丰富的；在它平淡自然的语言中，蕴含
着耐人导绎的深长意味。
“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又疑瑶台镜，飞向青云端。”“清风朗
月不用一钱买，玉山自倒非人推。”“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写得多么活
泼自然，叫人一读难忘。这些
初看来是最平凡的地方，但是后代摹拟李
白的诗人没有一个人达到这种高度完美的境地。沈德潜在《唐诗
别载》
中说：“七言绝句以语近情遥，含吐不露为贵。只眼前景，口头语，而有
弦外音，使人神
远，太白有焉。”
李白诗歌语言的清新、流畅、自然、率真，始终围绕着一个“逸”
字，他的
诗总是如脱口而出一般，语言酣醇流畅，而又灵气弥漫，清俊
活泼。正是这种清新俊逸的语言风格，更显
示出了诗人作品艺术形式的
自由。
李白生活的时代主要是开元天宝的四十多年，这就是所谓盛
唐时期，
是唐朝空前繁荣强盛的时代，形成了空前的古今中外文化的大交流大融
合。“无所畏惧
无所顾忌地引进和吸取无所束缚无所留恋地创造和革新，
打破框框，突破传统。”这就是盛唐的时代精神
。在这一时代精神的感召
下，盛唐艺术中的诗歌、音乐、书法、舞蹈，无不渗透着“一种丰满的
颓丧、忧郁、悲伤，也仍然闪烁着青春、自由和欢乐。”（李泽厚《美的
历程》）这就是盛唐之音，李白
的诗，就是以那“大江无风，涛浪自涌。
白云卷舒，从风变灭”的直起直落、大开大合的风貌，创造了千
古常新
的艺术魅力。攀上了盛唐之音在诗歌上的顶峰。
[注释]
龚自珍
说：“庄、屈实二，不可以并，并之以为心，自白始；儒、仙、侠实三，
不可以合，合之以为气，又自白
始。”（《最录李白集》）
赵翼说：李白“诗之不可及处，在乎神识超迈，飘然而来，忽然而去，不屑
屑
于雕章琢句，亦不劳劳于镂心刻骨，自有天马行空，不可羁勒之势。”（《瓯北诗话》
卷一）
沈德潜在《唐诗别载》中说：“七言绝句以语近情遥，含吐不露为贵。只眼前
景，口头语，而有
弦外音，使人神远，太白有焉。”
一种丰满的颓丧、忧郁、悲伤，也仍然闪烁着青春、自由和欢乐。”
（李泽厚《美
的历程》）
艺 术
表 现 的 自 由
指导教师：郝赤
2000级中文专科 邸朕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