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世纪英语第3册课文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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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怎么变文明的
斯蒂夫· 普罗迪
上学的孩子们中间有
一种普遍的错误想法,即认为他们的老师当年都是些神
童。不管怎么说,除了不像一般孩子那样生性贪玩
、不愿学习的书呆子之外,还
有谁愿意长大后当老师呢?
我竭力向我的学生们解释我在他们心目中的形象 ---- 一个在青春期热衷
于书本和作业的人
----
有一点被扭曲了。相反,我极为憎恨义务教育。我永远
都无法接受在鱼儿上钩时不得不去上学的想法。
但是,在我中学二年级的时候,发生了一件美妙而又激动人心的事。爱神丘
比特瞄准他
的箭,正好射中了我的心。突然间,我喜欢上学了,而这只是为了能
够凝视英语二班里那张可爱的脸。
我的公主坐在卷笔器旁边,那一年我削的铅笔足以点燃一堆篝火。可黛比却
远远超出了
我的期望。将我们隔开的不仅有五排课桌,还有约50分的智商。她
是英语二班的尖子,拉里维太太的掌
上明珠。
偶尔,黛比会发觉我在盯着她看,这时她便会露出一个闪烁着智慧光芒,令
我心跳加快的微笑。这是一个标志着希望、使我暂时忘记将我们分开的智力上的
鸿沟的微笑。
我想尽办法去跨越那条鸿沟。有一天,我经过超市,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
橱窗里的一
块广告牌称商店正以29美分的特价供应一套百科全书的第一卷。其
余各卷则为每卷2.49美元。
我买下了第一卷 ----
从Aardvark(土豚)到Asteroid(海星)---- 然后
开始了在知识世界中的冒险历
程。打那以后,我将成为一个事实探寻者。我将成
为英语二班的首席智者,以渊博的知识使我的公主倾心
于我。我全都计划好了。
一天,在自助餐厅排队时,我的第一个机会来了。我往身后一看,她正好在
那儿。
“嘿,”她说。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润了润嘴唇说,“知道凤尾鱼是从哪儿来的吗?”
她显得有点惊讶。“不,我不知道。”
我松了口气。“凤尾鱼生活在咸水里,淡水里很少见。
”我不得不讲得很快,
以便在我们到达收银台之前,道出所有的细节。“渔民们在地中海和邻近西班牙、
葡萄牙的大西洋海岸捕捉凤尾鱼。”
“真有意思,”黛比一边说一边疑惑地摇着头。显然我已经给她留下了一个
挺深的印象。
几天之后,在一次消防演习时,我装作不经意地走到她身边,问,“去过阿
留申群岛吗?”
“从来没去过,”她答道。
“也许是一个旅游的好去处,但我肯定不愿意住在那儿,”我说。
“为什么不愿意呢?”黛比说,这正中了我的计。
“呃,那儿的气候太险恶
。在群岛的100多座岛屿中,没有一座有树木。地
上遍布岩石,几乎没有植物能在上面生长。”
1
“我想我连去旅游也不愿意,”她说。
消防
演习结束了,我们开始排队进入大楼,所以我不得不赶紧再谈谈土著居民。“阿留
申人身材矮小,体格健
壮,有着深色的皮肤和黑色的头发。他们以鱼为主食,他们设陷阱捕
捉北极狐和海豹,以获得它们珍贵的
毛皮。”
黛比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一天,我正在图书馆里浏览书刊。我
发现黛比坐在一张桌子旁,正专心致志地做着一个
填词游戏。她皱着眉头,显然被一个词难住了。我弯下
身去问我是否能帮上忙。
“一个意为东方女佣的四字母词,”黛比说。
“试一试amah,”我以闪电般的速度说。
黛比填入空格,然后转过头惊讶地盯着我。“我真不敢相信,”她说。“简直不敢相信。”
那
个光辉灿烂的、充满欢乐的、富有浪漫色彩的二年级就这样继续着。黛比似乎很喜欢
我们的简短交谈,全
神贯注地听着我的每一句话。自然,我读得越多,信心也越强。
在教室里,我也渐渐让别人
感到了我的存在。一天,在一次关于柯尔律治的《古舟子咏》
的讨论中,我们碰到了albatross
(信天翁)这个词。
“有谁能告诉我们信天翁是什么吗?”拉里维太太问。
我立刻举起了手。“信天翁是一种大鸟,主要栖息在赤道以南的海域,不过也有可能在
北太平洋发现它们
。信天翁身长达4英尺,翼幅是鸟类中最大的。它以鱼类和带壳的水生动
物为食。信天翁胃口很大,吃饱
后便很难再飞上天。”
许久,教室里鸦雀无声。拉里维太太无法相信她刚刚所听到的内容。我
偷偷地瞥了黛比
一眼,对她使劲眨了眨眼。她自豪得笑容满脸,也对我眨了眨眼。
我未能察觉到的是那一阵子黛比正同一个邻近学校的三年级学生约会 ---- 一个平均
分为C+的篮
球运动员。这一发现对我打击很大,有一度我真想忘掉所有学过的东西。当时
我已攒够了钱买第二卷
---- 从Asthma(哮喘病)到Bullfinch(红腹灰雀)----
但我真
想去买一只篮球。
我觉得自己不仅受到了伤害,而且还遭到了背叛。就象阿伽
门农一样,不过感谢上帝,
后果并没有那么严重。
最终我从伤痛中恢复了过来。第
二年,黛比搬离了这个街区,转到了另一所学校。很快,
她便成了记忆中的人物而已。
虽然最初的动力没有了,但我却继续钻研百科全书,以及越来越多的其它书籍。已经品
尝过知识的美酒,
此时我已无法改变我的前进方向了。因为:
“一知半解,为害匪浅:
开怀畅饮吧,否则就不要品尝埃里亚圣泉。”
亚历山大· 蒲柏如此写道,见第十四卷
---- 从Paprika(红灯笼辣椒)到Pterodactyl
(翼手龙)。
2
一位真正的女权主义者应该接受上救生船的优先权吗?
查尔斯· 克劳瑟莫
你在泰坦尼克II号轮上。它刚撞上一座冰山,正在下沉。像上一次一样,
没有足够的救生船。船长喊道:“妇女和孩子们先上!”但这一次,人们听到了
另一个声音:“为什么
妇女先上?”
的确,为什么?大获成功的电影《泰坦尼克号》的部分魅力在于那个时代的<
br>服装,那个时代的奢华,和那个时代的偏见。时隔多年,观众能够欣赏这些东西。
然而,奇怪的是
,电影中的所有那个时代的观念中,“妇女和儿童优先”这一古
老的海事传统却被现代观众全盘接受了。
听一听观众对那些试图同女士们一起
----或抢在她们前面----
偷偷溜上救生船的坏家伙发出的嘘声就知道了。
但是将妇女和儿童归为一类难道不是一种与时代极不相称的行为吗?难道
任何一个自尊的现代人----
更不用说女权主义者----不该视其为对女性的侮辱
而加以反对吗?
然而如今这种做法仍像1912年时一样普遍。看看这些几乎是随意从最近的
报纸上摘选的例子吧:
“入侵者枪杀了印第安人,其中大多数为妇女和儿童„„”
“200名平民被杀,其中大多数为妇女和儿童„„”
“在阿米奇的大屠杀中,103名穆斯林被杀,其中包括33名妇女和儿
童„„”
在
一个妇女驾驶战斗机、经营跨国公司的时代,这种将成年妇女与儿童归为
一类的惯常做法,怎能不让人皱
眉蹙额呢?在阿米奇好像也有70名成年男子被
杀。那么有多少名成年妇女被杀呢?不清楚。在事态严重
时,在鲜血开始流淌或
者轮船开始沉没时,你就会发现她们是和孩子们算在一起的。
孩子们之所以有权享受特殊照顾有两个理由:无助和无辜。他们还不具备推
理的能力或来自经验的智慧。
所以,他们不能自卫(不能照料自己),无可指责
(不可能真正犯罪)。这就是我们给予他们特殊保护的
原因。在紧急情况下,我
们有责任先救他们,因为他们软弱无助,已将生命交付于我们手中。在战时,他
们应该受到特殊豁免权的保护,因为他们不可能会威胁或冒犯任何人。
“妇女和儿童
”这句话将我们在五岁的孩子们身上看到的依赖性和道德上
的单纯也赋予了妇女。这样一种态度在男性特
权占统治地位的时代也许还讲得
通。考虑到1912年时妇女被视为软弱无能的情况,在安排救生船的座
位时,确
3
实不宜突然宣布一种性别平等的新标准。这种礼让----
同在公共汽车上给女士让
座一样,只不过更有点紧迫----
对当时加在妇女身上的法律和社交限制是一种补
充,或许在一定程度上是一种补偿。
但我们正在进行广泛的社会重组,在教育、就业、政府、管理、体育运动中
给妇女以平等地位,在这样一
个时代,是什么使妇女享有儿童的特权,并将她们
贬至儿童的地位呢?
进化心理学家
们也许会说女士上救生船是一种为繁衍物种而形成的本能:妇
女是必不可少的生儿育女者。如果全部妇女
和只有为数不多的男子幸存下来,一
个村庄可以重新人丁兴旺,但如果全部男子和只有为数不多的妇女幸
存下来,情
况则不然。因为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讲妇女比男子更为珍贵,所以进化论的影响使
我们
把给予未来的另一颗种子----儿童的那份保护生命的礼让给予了她们。
然而,这种逻辑的问题在于它那种对妇女的简单贬低令人沮丧。这完全像遗
传学家的那个老笑话----
蛋要生蛋只有变成鸡----的一种翻版。但人类绝不仅仅
是下蛋的鸡。传统的礼让绝不只是伪装掩盖下
的生存策略。那我们为什么说“妇
女和儿童”呢?
也许事实上是“妇女为了儿童”。
最基本的亲情纽带来自于母亲。父母同等
的养育固然伟大,但是妇女,从哺乳、抚育到安抚的拥抱,能够
以男性做不到的
方式养育子女。就这样,因为我们珍视孩子,所以妇女就该位居其后。孩子们需
要她们。
但是儿童中心论只能解释到这一步为止。如果船上没有孩子又会怎样呢?你
现在是在泰坦尼克III号轮上,这次是一群未婚者的航游。没有孩子,没有父母。
瞧!撞上了冰山!
快上救生船!马上行动!
我的镜头设计是这样的:男士们出于完全非理性的英雄主义,应让女
士们优
先上船。而女士们出于纯粹女权主义者的自尊,应予以拒绝。
结果呢?僵局。这部电影怎么结局呢?它应该怎么结局呢?快,轮船正在下
沉。
4
雷切尔· 卡森
孩子的世界
清纯、新鲜、美丽,充满了惊喜与激动。不幸的是,对于我们大
多数人来说,那种目光清晰的视觉
----那种对于美的和令人敬畏的东西的真正直
觉----在我们成年之前就模糊了甚至消失了。倘若
我能影响那些据认为能主宰所
有孩童命运的天使们,我便会请求他们赠送给世界上每个孩子一种永不磨灭
、持
续终生的新奇之感。
如果孩子们没有从天使们那里得到这样的礼物,而又要保持
他们与生俱来的
新奇之感的话,他们至少需要有一个能分享这种新奇感的成人陪伴他们,同他们
一起重新发现这个世界的欢乐、激动和神秘。父母们一方面面对着孩子热切敏锐
的头脑,另一方面面对着
一个错综复杂的物质的自然界,所以经常会感到力不从
心。他们自暴自弃地感叹道,“我怎么可能教我的
孩子有关大自然的知识呢----
嗨,我连两种不同的鸟都分不清楚!”
我真诚地
相信,对于孩子们来说,对于想要指导他们的父母们来说,感受比
知道要重要得多。如果事实是以后能长
出知识与智慧的种子,那么情感和感官印
象则是种子必须赖以生长的沃土。幼儿时期就是培育土壤的时候
。一旦情感被激
起----
一种对美的感受,对新的和未知事物的激动,一种同情、怜悯、敬慕或爱
恋的感觉----我们就会渴望
了解引起我们情感反应的事物。一旦找到,这种知识
就比纯粹的信息具有持久得多的意义。为孩子们的求
知欲铺平道路比向他们灌输
一堆他们不准备吸收的事实更为重要。
即使你觉得你掌握
的自然知识甚为寥寥,你仍可以为你的孩子做许多事情。
无论你身在何处,不管你智谋高低,你都依旧可
以仰望天空----看它的拂晓与黄
昏之美,看它的游云,看它夜晚时的星光。你可以倾听风的歌声,无
论它是用威
严的歌喉呼啸着穿过森林,还是在你的公寓大楼拐角处唱着多声部的合唱。而在
倾听
中,你可以让你的思想神奇地奔放。你仍然能感觉到打在你脸上的雨点,想
着它从大海到天空到地面的漫
长旅程,对水果的芳香所体现的自然选择的神奇惊
叹不已。即使你是一个城市居民,你也能够找到某个地
方,也许是一个公园或是
一个高尔夫球场,在那儿能观察鸟类神奇莫测的迁徙和四季的交替。你可以和你
的孩子一起思索种子生长之谜,即使它只是种在厨房窗台上的一盆泥土之中。
同你
的孩子一起探索大自然主要是一个乐意接受周围一切的问题。这是再一
次学会用你的眼睛、耳朵、鼻子和
指尖,打开你废弃不用的感觉通道。对于我们
大多数人来说,有关我们这个世界的知识主要来自于视觉,
然而我们正用如此视
而不见的眼睛环顾四周,结果成了半盲之人。要想看见被你忽视的美,方法之一是问自己,“如果以前我从未见过这个会怎样?如果我知道我将永远再也见不到
它会怎样?”
保持并增强这种敬畏新奇的感觉,这种对于超越人类生存界限的事物的认
识,有什么价
值呢?对自然世界的探索仅仅是度过童年黄金时光的一种愉快的方
式呢,还是其中蕴含着更深的东西?
5
我确信有某种深刻得多的东西,某种持久而有意义的东西。那些
生活在地球
上美与神奇的东西之间的人们,不管是科学家还是普通人,永远不会孤单或对生
活感
到厌倦。无论他们的个人生活有什么问题或忧虑,他们的思想都能找到通往
内心满足并对生活重燃激情的
途径。那些凝视地球之美的人能找到终生受用的力
量储备。在鸟类的迁徙中,在潮水的涨落中,在含苞待
放的花蕾中,既有具体的
美也有象征性的美。在大自然反反复复的循环中,有一种具有无限的治愈力的东
西----那就是黑夜过后是黎明,冬天过后是春天的保证。
我想提一下几年前以93岁高龄去世时仍完全拥有其敏锐才智的杰出的瑞
典海洋学家奥托· 彼得森。他
儿子在最近出版的一本书中描述了他是多么喜欢
每一次新的经历,每一次对其周围世界的新发现。
“他是一个不可救药的浪漫主义者,”那位儿子写道,“他极其热爱生命和
宇宙的奥秘
。”当奥托·彼得森意识到已经没有多少时间欣赏地球上的景象时,
他对儿子说:“在我的最后时刻支持
着我的是对以后会怎样的一种极大的好奇
心。”
威廉· 津瑟
我是耶鲁大学布兰福德学院的院长。我住在校内,非常了解
学生。(我们有
485名学生。)我常听他们诉说自己的希望和恐惧——也常听他们的立体声音乐
和他们在夜深人静时发出的刺耳喊叫(“有什么人关心吗?”)。他们到我这儿
来,问我如何度过余生
。
我主要是试图提醒他们,前面的路途漫长,沿途中的曲折将比他们想象的要
多。将
来有时候会改变工作,改变职业,改变整个的态度和处理问题的方式。他
们不想听这种消息。他们现在就
想要一张地图,能据以直接通向业保障、经济保
障、社会保障,也许还通向一座预购的坟墓。
我的希望是所有学生能从未来的严酷无情中得到一些解脱。我希望他们有机
会把他们每
一阶段的教育纯粹作为一种经历来享受,而不是作为一种为下一步作
准备的令人厌倦的要求。我希望他们
有权利失误、有权利跌倒,并懂得失败同胜
利一样有教育意义,而不是世界的末日。
6
当然,我的希望是天真的。在美国人没有声明拥有的为数不多的权利之中,有一个便是失败的权利。成就是民族之神,它在我们的媒体中受到崇拜——身价
百万的运动员,富有
的主管人员——在我们对财富的赞扬中得到荣耀。年轻人就
是在这样一种强有力的国教的熏陶下长大的。
我发现有四种压力影响着今天的大学生:经济上的压力,父母的压力,同伴
的压力,和
自己导致的压力。四处寻找罪魁祸首并不难——指责大学收费太高,
指责教授布置作业太多,指责父母望
子成龙过于心切,指责学生把自己逼得太紧。
但罪魁祸首是没有的,只有受害者。
如
今,一个学生,甚至是一个上学时部分时间打工,暑假里全日打工的学生,
在四年之后欠下5,000美
元债务的情况并不罕见——这笔债务学生必须在毕业
后一年之内开始偿还(顺便说一句,并非像许多非大
学生的人们所以为的那样都
是低息贷款)。虽然在毕业典礼上学生们被鼓励迈步走向社会,但他们刚出发
就
已经落后了。为准备迎接这一结帐之日,他们整个大学期间又怎能不感压力沉重
呢?耶鲁的女
生比男生压力更大,因为她们要向自己、父母和社会证明她们值得
接受昂贵的教育。因为虽然她们离开大
学时已经具备了出众的才能,完全可以给
一贯由男性从事的工作注入新鲜的领导力量,但是社会的进步还
没有到认识这一
事实。
伴随着经济压力的是来自父母的压力。这两者不可避免地深深
交织在一起。
我看到学生们下定决心毫无欢乐地在修医学预科课程。他们去实验室,就像是去
看
牙医。这使我感到悲哀,因为我知道他们在生活的其它方面都是些高高兴兴的
人。
“你想进医学院吗?”我问他们。
“我想是这样的吧,”他们不能肯定地说,或者“并非真的想。”
“那你为什么还打算进呢?”
“父母要我当医生。钱都是他们付的,而且„„”
来自同伴的压力和自我导致的压力也是相互交织的,而且它们从一年级一开
始就出现了。“我有一个一年
级的学生, 我就称她为琳达吧,”一位老师告诉
我,“她进来对我说她的压力极大,因为她的室友芭芭
拉比她聪明得多而且整天
用功。我没法启口告诉她两个小时之前芭芭拉也进来这样说过琳达。”
这件事近乎可笑——但事实上并不可笑。这是所有种种综合的症状。每个学
生都认为别
的学生更用功、学得更好时,唯一的办法便是更加努力地学习。我看
见学生们每天晚上吃完饭后就去图书
馆,到半夜关门时才回来。我真希望他们能
够有时候忘掉他们的同学,去看一场电影。天亮以前几个小时
我就听见打字机的
敲击声。当考试来临,论文该交时,我看到他们眼中的紧张;“我能完成所有的
事情吗?”
7
或许他们不能。他们会生病。他们会睡着。他们会睡过头。他们会退却。
我对当今学生的描绘
过于悲观,使他们看上去过于严肃。这只是他们的一半
情况;另一半情况是,这些学生都是些可爱的人,
你很容易喜欢上他们。他们爱
笑,待人友善。他们比我所了解的任何一代学生都更加相互关爱。如果我把
他们
主要描绘成了受到逼迫而大大忽略了生活的欢乐一面的人,那是因为这正是问题
之所在——
不仅在耶鲁,而且在整个美国教育界都是如此。这就是为什么我认为
我们都应该为培育着这一代人的价值
观感到担忧,他们年纪这么轻就这样害怕冒
险,这样沉溺于目标的追求。
我告诉学生
们并没有一条“正确的”成功之路——他们每个人都是一个不
同的人,开始的起点不同,前往的目的地也
不同。我告诉他们变化是有益的,人
们不必去适应事先安排好的职位。我告诉他们这个道理的办法之一便
是在学年中
邀请已经在校外获得成功的男女人士来同我的学生们随意交谈。我邀请公司领
导、杂
志编辑、政治家、百老汇制片人、艺术家、作家、经济学家、摄影家、科
学家、历史学家——各种各样事
业的成功者。
我请他们简单谈谈他们是如何起步的。学生们总以为他们从一开始就在干现在的工作,而且始终都知道那就是他们想干的。但事实上,他们大多数人是通过
一条曲折的道路,走
过不少弯路后才到达现在的位置的。学生们惊讶不已。他们
简直想象不出一个不事先计划好的职业生涯。
他们简直不能想象让上帝或者命运
来带领他们沿着某条未曾预见到的小路走去。
迈克尔· 多布斯
对一个外国人来说,身在美国可能是一次奇特
的经历。在国外七年以后----
四年在法国,三年在波兰,我和妻子于一月份到达美国。从杂乱的初步
印象中,
我们编了一套从A到Z的解释,来说明为什么对那些从欧洲到这里的人来说,美
国会是
这样陌生的一个国家。
首先我得说明我是英国人,但我的妻子莉萨出生在弗罗里达州,是个地
道的
美国人,就跟苹果馅饼一样地道。不过,在我们列出的清单中,A不代表苹果馅
饼,而是代
表:
8
雄心(Ambition)。在欧洲,人们受的教育是要
掩饰雄心。在这儿,你宣称
要谋取上司的职位或者想在30岁前赚到一百万美元也十分正当。
早餐(Breakfast)。美国人边吃早餐饭边做生意的习惯已经传到了欧洲,但
我想这种习惯不会真正风行起来。在法国和英国,早餐是一种天伦之乐。在这儿,
它已成为权力游戏的一
部分。
信用卡(Credit cards)。没有信用卡你真的没法出门。真叫人又好笑又气
恼,
竟然发现信用不佳还比没有信用要好:我申请威世信用卡时遭到了拒绝,理由是
我没有信用
记录。
梦想(Dreams)。美国梦仍然十分活跃。做美梦正是使美国社会发展的动力----从想成为汽车商的女侍者到想成为篮球明星的街头小孩。欧洲人也梦想,但
似乎并不那么相
信。
运动(Exercise)。几年前,我同几位法国记者来到华盛顿。在我们的大客车<
br>去宾馆路上经过一个健身俱乐部时,一看到注重健康的美国人在曲背弯腰,舒展
肢体,四处跳跃,
法国游客们都欢叫起来。美国人对身体健康的着迷程度确实令
欧洲人感到有趣----感到费解。
名字(First names)。在欧洲,人们从称姓道名到直呼其名有个自然而然循
序渐进的过程。在这儿却是初次见面就直呼其名。这可能会给欧洲人造成混乱。
如果人人都被直呼其名
,那又如何来区分熟人和朋友呢?
小玩意儿(Gadgets)。这些小玩意儿可以使人上瘾
。现在很难想象我们以前
那么长时间没有自动制冰机和微波炉是怎么熬过来的。
五金商店(Hardware stores)。如果由我负责安排来自不发达国家的代表团
的参观计划
,我一定会让他们去参观一个五金商店。这些美国资本主义的殿堂显
示了全部的美国价值观,从自己动手
的开拓者精神到令多数外国人瞠目结舌的钟
爱享乐。
保险(Insurance)
。美国人对每一种可能的风险都买保险,无论那种风险多
么微小。到目前为止,我们没有为汽车收音机买
附加保险,没有为抵押贷款买死
亡保险,没有为家里的猫买意外保险。它给我们一种危机四伏的感觉。
不健康食品(Junk
food)。谁要是想了解为什么美国人患癌症和心脏病的比
例更高,只要看一看他们吃的东西就行了。
番茄酱(Ketchup)。我来到美国后才发现什么东西都可以和番茄酱一起吃
--
--从法式炸薯条到法式奶酪。
排队(Lines)。美国人排队----
从移民管理局的黄线开始----是世界上排得最
有秩序的。英国人的队伍曾一度享誉全球,但近年来已
开始退步了。法国人的队
伍从未给人留下过好印象,而意大利人的队伍简直就是乌合之众。
9
金钱(Money)。在欧洲人人都喜欢钱,但是没有人炫耀钱。除非这钱
在这个
家族中已经传了几代,否则人们常常会认为这是不义之财。在美国,根本就没有
人在乎这
钱你是怎么弄到的。
禁止吸烟(No smoking)。这句话在美国已不再是一个客气的
请求,而已变成
了法律。而在法国,没有人敢在饭店里要求某人掐灭他的高卢牌香烟。
奥利弗· 诺斯(Oliver North)。除了美国,有哪个主要的西方民主国家会
让军官接管外
交政策?奥利(见名字(First names)项)在一些人看来是英雄,
在另一些人看来是叛徒,
他是美国人做事不顾死活的一个典范。这种做法令欧洲
人既敬畏又诧异。
爱国者(P
atriots)。当然,爱国者到处都有,但是美国的爱国者比欧洲的爱
国者更加自命爱国,招摇过市
。在英国,人们认为政治家爱祖国是理所当然的。
在这儿,人们则期望他们去证明他们爱国。
安静(Quiet)。美国城市比欧洲城市更安静----这是由于车辆噪音的控制和最
近出台的环境法
。对于从小就认为美国是个喧闹地方的人来说,这大大出乎意料
之外。
宗教(Rel
igion)。让传道士上电视的想法令欧洲人惊恐。看到他们真的上了
电视就更加让人惊恐。
削价销售(Sales)。自从到达华盛顿以后,我们一直急匆匆地赶去享受本周
的一
次性削价优惠,结果却发现下周又会出现这种优惠。我们渐渐明白打折优惠
总是有借口的。
电视(Television)。我很惊讶,成年人竟会在上午11点看电视比赛和情景
喜剧----但
这个白天或晚上都看电视的全国性习惯具有传染性。最近当一位教授
说美国孩子电视看得太多时,我发觉
自己也在点头表示同意。接着我意识到我正
是看着他在电视上说这番话的。
溃疡(Ulcers)。见工作(Work)项。
签证(Visas)。美国人不需要签证就
能去英国(或大多数欧洲国家)。而要
进入美国,我却非得签署一个文件保证不会用武力推翻政府,保证
没有犯罪前科。
我心里想,许多恐怖主义分子和罪犯对这些问题回答说“是”。
工作
(Work)。在一些不发达的国家里,人们经常以为只要移居美国就能够发
财致富。但美国成为富有社
会靠的是工作,工作,再工作。现在依然如此。
X级电影(X-rated
movies)。在欧洲我们也有这种电影,但在汽车旅馆的电
视上不会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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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皮士(Yuppies)。欧洲的雅皮士比起全美式的原版雅皮士来就相形见
绌。
在大西洋的这一边,这种人似乎更有野心,也更为普通。
无限大的数目(Zil
lions)。还有哪个国家能发明一个比十亿还要大无穷无
尽的数字呢?美国也许不总是最好的,但它
确实野心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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