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辨认的快感的角度看当代中国艺术中的符号化绘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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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辨认的快感的角度看当代中国艺术中的符
号化绘画
作者：何潇娴
来源：《文艺生活·文艺理论》2011年第02期
摘要：中国当
代艺术中的符号化绘画是艺术家受到波普艺术的影响，为了满足现代观看者
的心理预期而进行的探索。随
着探索的深入，符号化逐渐有泛滥的倾向。本文从辨认的快感这
一角度入手，对比当代符号化绘画和传统
绘画的区别，探寻其出现的原因和未来的发展。
关键词：符号化；辨认的快感；投射
中图分类号：J01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1005-5312（2011）05-0032-02
在当代中国艺术的具象绘画中存在一种鲜明的符号化倾向，即艺术家刻意地在作品中突出
形象的符号性，
具体表现对画中形象进行各种方式的简化、夸张以及强调，例如以较单纯甚至
平涂的背景突出主体人物、
改变人物比例或以若干相同形象进行叠加、面部表情极端化和夸张
扭曲、使用对比强烈的广告式艳丽色彩
、特定符号拼贴并置等方式，达到剔除形象个性特征，
纯化其指代功能的目的。兴起于20世纪80年代
末的玩世现实主义（Cynical
Realism）{1}、20
世纪90年代的政治波普（Political
Pop）{2}和艳俗艺术（Gaudy Art）{3}，及一批受其影响的
诸多绘画都具有明显的符
号化倾向，无论使用的是嚎叫的光头人物、张嘴大笑的自我形象、瓷
偶式的卡通化造型还是文革时期符号
和消费类商品标志。符号式绘画之所以能在现当代艺术中
占有一席之地，应当归功于符号图式明确的指代
功能在表现艺术家的观念方面的优势。与传统
的较为关注形式美感的绘画相比较，观者在面对符号化绘画
时更容易被简洁夸张的造型和色彩
所吸引，把注意力放在“是什么”而非“怎么样”，也就是说公众能更
为直接地进行读解。
然而与这一优势相对的，是符号式绘画在为受众提供辨认的快感
方面的欠缺。贡布里希在
《艺术与错觉》里论述了投射心理（projection){4}在艺术家进
行的创作以及观看者的审美过程
中所起的作用，投射心理使观者在作品上看到艺术家没有明确表现出来的
部分，在辨认的过程
中使观者和艺术家产生共鸣。这一观点建基于绘画作为二维的再现所不可避免的不完
整性，因
此尽管在具体的艺术形式和风格流派上有区别，但中外艺术史上都不乏类似的认识。
例如瓦萨里{5}的观点：只有发挥高度的想象力的作品才会引起观者对于暗示的想像，艺
术家作出暗示
的技能必须有公众领会暗示的技能相配合，不会运用自己的想象力进行投射的观
者无法恰当地欣赏艺术品
。由此可见，读解绘画所产生的审美愉悦是和观众的思考与想像密不
可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