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慈《夜莺颂》中的美感-精选资料
绝世美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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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01月19日 0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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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慈《夜莺颂》中的美感
约翰
?
济慈是 英国
19
世纪浪漫主义诗人,
他的诗总是能给
人以美感。难怪美国哈佛大学美 学教授乔治
?
桑塔耶纳称其为
“最耽于声色的英国诗人,
爱美高于一切的诗人 ”。
[1]
法
国现象学美学家米凯尔
?
杜夫海纳提出 :
“文学批评有三大任务:
说明、解释、评价。”[2]那么如何说明、解释、评价济慈的颂< br>歌呢?文学现象学为我们提供了科学的研究方法。
文学现象学关
心审美对象和审美知觉问 题,
认为审美对象具有两个条件:
一是
客观存在;
一是欣赏者的审美知觉所感 知到的对象。
审美知觉是
作品转变成审美对象的必要条件。
济慈的颂歌是客观存在的美 的
文学作品,如果没有读者读它,感受它,理解它,即感知它,那
就只是一笔宝贵的文化遗产,
而不是审美对象。
杜夫海纳特别关
注审美知觉的分析,
他将审美知觉分为三大 阶段。
审美知觉的第
一阶段为呈现,
即对象在知觉中的呈现。
审美知觉的第二 阶段是
表象与想象。
审美知觉的第三个阶段是反思与感受。
第三个阶段
中的“ 反思”不是指“理性的反思”,
而是指“感受性内省或同
感性的反思,以便直观体验审美对象所 表现的情感生活世
界”[3]。因此,本文将以杜夫海纳的文学想象学理论为指导,
研究济慈《 夜莺颂》中的快乐情感,并论证其快乐感即美感。
“美学的全部领域 应当包括美、美感与美的创造”[4]。什
么是美感呢?理解美感,
在美学史上可以从两个方面 阐释:
一种
是唯心主义美学观,
另一种是唯物主义美学观。
唯心主义美学否< br>认美感来源于客观存在的美,
认为美是人的主观意识。
这种观点
的代表人物有古 希腊哲学家柏拉图、新柏拉图哲学家普罗提诺,
17
、
18
世纪英国美学家舍 夫茨别利和赫奇逊,
19
世纪德国美学
的奠基人康德和
19
世纪下半 叶心理学的美学倡导者费希纳等,
如:康德认为,审美“是主观的,不可能是别的”[5]。同唯心主义美学观相对的是唯物主义美学观。
唯物主义美学认为美感是
对客观美的能动反映,即美感的根源在于客观存在的美。
这种观
点的代表人物有古希腊美学家亚里士多德、
西欧文艺复兴时期的
现实主义画家达
?
芬奇、
19
世纪唯物主义者 费尔巴哈、俄国革命
主义美学家车尔尼雪夫斯基等,如:达
?
芬奇认为,美感的根源< br>在于事物,他说:“你们历史家,诗人或是数学家如果没有用眼
睛去看过事物,你们就很难描写它 们。”[6]
济慈于
1817
年
11月
22
日致贝莱的信中写道:“要能够靠
感觉而不是靠思想来过活,那该多好!” [7]济慈在其颂歌《夜
莺颂》、《希腊古瓮颂》和《秋颂》中分别提出三种美感――快
乐感、 永恒感和温暖感,它们都源于大自然客观存在的美。
《夜
莺颂》的快乐感源于自然界夜莺美的歌 声,
《希腊古瓮颂》的永
恒感源于博物馆中展出的精美的希腊古瓮,
《秋颂》的温暖感 源
于秋收后满是残茎的田野秋景。
可见,
济慈主要颂歌中的美感都
源于客观存 在的自然界的美和艺术品的美,
济慈的美学观与唯物
主义美学观具有一致性。济慈的《夜莺颂》 不仅阐释了艺术的美
感源于大自然,而且还进一步阐释了“自然是人类快乐的源
泉”[8]的浪 漫主义自然观。本文从唯物主义美学观出发,重点
评述济慈在其《夜莺颂》中所体现的永恒的快乐美感。
麻醉感
《夜莺颂》的创 作灵感来源于济慈的朋友查尔斯
?
布朗屋前
李子树中一只欢唱不已的夜莺的歌声。在< br>1819
年春天的一个早
晨,
济慈在李子树下聆听莺歌时,
花三小时写 下了这不朽的诗篇。
济慈在
《夜莺颂》
的开篇就阐述了自己听到夜莺的歌声时所产生< br>的快乐感。他描写道:“你的快乐使我太欢欣”(
But
being
too
happy in thy happiness[9]
)。
首先,济慈感到的快乐感是一种麻醉感:“我的心在痛,困
顿和麻木
/
刺进了 感官,
有如饮过毒鸩,
/
又像是刚刚把鸦片吞服,
/
于是向着列斯忘 川下沉”(
My heart aches
,
and a drowsy
numbness
pains/My
sense
,
as
though
of
hemlock
I
had
drunk
,
/Or
emptied
some
dull
opiate
to
the
drains/One
minute
past
,
and Lethe-wards had sunk[9])
。“hemlock”是一种毒草,喝
其水有麻醉感;
“ opiate”即鸦片,
也具有麻醉作用;
“Lethe”
即忘川,根据希腊神话典故 ,忘川是冥府一河流,饮其水即忘记
过去的一切。
这三个词暗示了诗人的心情,
由于夜 莺欢乐的歌声
的影响,
他好像喝了麻醉剂,
喝了忘川水,
陶醉在夜莺的歌声里 ,
进入了“树仙”
(Dryad)的仙境,忘却了现实。现实生活中的济
慈命运很苦 ,他从小体弱多病,九岁时,做马夫的父亲从马背上
摔下而死,十四岁时,肺结核夺走了母亲生命,接着 是他兄弟的
生命被夺走了,他自己也染上肺结核,抚养他兄妹四人的外公、
外婆也相继去世。夜 莺的歌声让他感动,虽然他的命运不济,但
是他热爱生活,自然界的美打动了他的心灵,融化了他的悲苦 ,
如同喝了忘川之水,
他忘记了尘世的丑陋,
心中充满了麻醉般的
快感。
济慈所描绘的这种麻醉感,
并不是指低级的肉体快感,
而是
一种快乐美感。
济慈是为夜莺的欢欣歌声所感动而忘记了尘世的
悲苦,夜莺歌声的 魅力是济慈对美的欣赏力的体现。
酒醉感
接着,济慈感到的快乐感是一种酒醉感:“哎,要是有一口
酒!
/
那冷藏在地下多年的清醇饮料,
/
一尝就令人想起绿色之邦,
/
想起花神,恋 歌,阳光和舞蹈!
/
要是有一杯南国的温暖,
/
充
满了鲜红的灵感之 泉”(O
for
a
draught
of
vintage,
that
hath
been/Cool’
d
a
long
age
in
the
deep
-delved
earth
,
/Tasting
of
Flora
and
the
country- green
,
/Dance
,
and
Provencal
song
,
and
sun-burnt
mirth!/O
for
a
beaker
full
of
the
warm
South
,
/Full of the true
,
the blushful Hippocrene.)
。
此时,济
慈听到夜莺的歌声,好像喝了法国温暖的南部盛产的红葡萄美
酒,他醉了,产生了 丰富的通感意象,好像自己陶醉在“花
神”(Flora)的仙境里。花神的仙境是绿色之邦,他似乎感 受了
阳光灿烂,
看到了在舞蹈的快乐的人们,
听到了普罗旺斯的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