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编版教材七年级语文下册《叶圣陶先生二三事》课文原文阅读

巡山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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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01月20日 1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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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不离简谱-

2021年1月20日发(作者:池宇峰)

《叶圣陶先生二三事》课文原文阅读


叶圣陶先生于
1 988

2

16
日逝世。记得那是旧历丁卯年除
夕,晚上 得知这消息,外面正响着鞭炮,万想不到这繁碎而响亮的声
音也把他送走了,
心里立即罩上双层 的悲哀。
参加遗体告别仪式之后,
总想写点什么,一则说说自己的心情,二则作为纪念。可是一 拖延就
三个月过去了。依理,或依礼,都应该尽早拿起笔来。写什么呢
?

有 困难。一是他业绩多,成就大,写不胜写;二是遗体告别仪式印了
《叶圣陶同志生平》的文本,一生事业 已经简明扼要地说了;三是著
作等身,为人,以及文学、教育、语文等方面,足以沾溉后人的,都
明摆着,用不着再费辞。但纪念文是还要写。为了不重复,打算沿着
两条线选取题材:
一是写 与我有关的,
二是写不见于或不明显见于高
文典册的。

我第一次见到叶圣陶 先生,是五十年代初,我编课本,他领导编
课本。这之前,我当然知道他,那是上学时期,大量读新文学 作品的
时候。那时候他还没以字行,用叶绍钧的名字。我的印象,比如与鲁
迅、郁达夫相比,鲁 迅笔下多锋芒,郁达夫有才任情,叶先生只是平
实规矩而已。相识之后,交往渐多,感到过去的印象虽然 不能说错,
也失之太浅;至少是没有触及最重要的方面,品德。
《左传》说不朽
有三种 ,居第一位的是立德。在这方面,就我熟悉的一些前辈说,叶
圣陶先生总当排在最前列。
中国读 书人的思想,
汉魏以后不出三个大
圈圈:儒、道、释。搀合的情况很复杂,如有的人是儒而兼道 ,或阳


儒阴道;
有的人儒而兼释,
或半儒半释;
有的人 达则为儒,
穷则修道;
等等。叶圣陶先生则不搀合,而是单一的儒,思想是这样,行为也是这样。这有时使我想到《论语》上的话,一处是:“躬行君子,则吾
未之有得。”一处是:“学而不 厌,诲人不倦,何有于我哉
!
”两处
都是孔老夫子认为虽心向往之而力有未能的,可是叶圣陶先生却偏偏
做到了。因此,我常常跟别人说:
“叶老既是躬行君子,又能学而不
厌,诲人不倦,所以确是人之师表。”

凡是同叶圣陶先生有些交往的,
无不 为他的待人深厚而感动。

些年,
一次听吕叔湘先生说,
当年他在上海,有一天到叶先生屋里去,
见叶先生伏案执笔改什么,走近一看,是描他的一篇文章的标点。这
一次他受了教育,此后写文章,文字标点一定清清楚楚,不敢草率了
事。我同叶圣陶先生文墨方面的交 往,从共同修润课本的文字开始。
其时他刚到北方来,
跟家乡人说苏州话,
跟其他地方 人说南腔北调话。
可是他写文章坚决用普通话。普通话他生疏,于是不耻下问,让我帮
他修润。
我出于对他的尊敬,
想不直接动笔,
只提一些商酌性的意见。
他说:
“不必客气。这样反而费事,还是直接改上。不限于语言,有
什么不妥都改。
千万不要慎重,< br>怕改得不妥。
我觉得不妥再改回来。

我遵嘱,不客气,这样做了。可是他却不 放弃客气,比如有一两处他
认为可以不动的,就一定亲自来,谦虚而恳切地问我,同意不同意恢
复。我当然表示同意,并且说:
“您看怎么样好就怎么样,千万不要
再跟我商量。”他说:“好 ,就这样。”可是下次还是照样来商量,
好像应该作主的是我,不是他。



文字之外,日常交往,他同样是一以贯之,宽厚待人。例如一些
可以算作末节的事,有事,或无 事,到东四八条他家去看他,告辞,
拦阻他远送,无论怎样说,他一定还是走过三道门,四道台阶,送到
大门外才告别,
他鞠躬,
口说谢谢,
看着来人上路才转身回去。
晚年 ,
记得有两次是已经不能起床,我同一些人去问候,告辞,他总是举手
打拱,还是不断地说谢谢 。

文革的大风暴来了,
还见了一次给他贴的大字报,
幸而这有如阵
风阵雨,不到片刻就过去。
但交往总是不便了,何况其时我更是自顾
不暇。所以只能默祝老人能 够如《尚书》所说:“皇天无亲,惟德是
辅。”一晃差不多十年过去,知道老人幸得安居,食住如旧,也 就放
了心。其时我是依据七十年代初的什么文件,干校结业,因为妻室是
有两只手,仍在城里吃 闲饭的人,所以没有返城居住的权利,双肩扛
着一口下了乡。
大概是七十年代中期某年的春天吧 ,
我以临时户口的
身份在妻女家中小住,抽空去看他。他家里人说,很少出门,这一天
有朋友来约,到天坛看月季去了。我要一张纸,留了几句话,其中说
到乡居,说到来京,末尾写了住址, 是西郊某大学的什么公寓。第二
天就接到他的信。他说他非常悔恨,真不该到天坛去看花。他看我的地址是公寓,以为公寓必是旅店一类,想到我在京城工作这么多年,
最后沦为住旅店,感到很悲伤。 我看了信,也很悲伤,不是为自己的
颠沛流离,
是想到十年来的社会现象,
像叶圣陶先 生这样的人竟越来
越少了。

叶圣陶先生待人厚,
还有一次更为突出,
是在某一小型会上发言。


大概是“讨论”批评和自我批评之类的大题目吧,他说,这,他只能
做到一半,是自我批评;至 于批评,别人的是非长短,他不是看不出
来,可是当面指摘人的短处,他总是说不出来。这只能做到一半 的作
风,是对是错,自然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这里我只能说说我
自己的感觉,那是:至 少是某些时候,或从某个角度看,德的力量会
比力大,因为它可以使人自重,努力争取不愧于屋漏。
以上说待人厚,
是叶圣陶先生为人的宽的一面。
他还有严的一面,
是律 己,这包括正心修身和“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己,
人,思想和行动,范围太广,我想损之又 损,只说说我深知,而且应
该受到高度重视的一个方面,
“语文”方面;这仍嫌范围广,只好再
缩小,
限于写作应该用什么样的语言这个像是不成问题的问题。
说是
不成问题 ,因为:一,看历史,似乎早已解决。那还是民初高喊文学
革命的时候,
以前言文不一致,如言,

“我觉得对”

文则要写
“余
然之”,既增加 了无谓的负担,又不容易懂,所以应该合二为一。起
初有些人,如林琴南之流,不以为然,但这是大势所 趋,众意所归,
不久就统一了天下,
理,
认定怎样说就应该怎样写,
行,用笔写白话。
二,看现实,写,都不用文言,而用普通话。但这里还隐藏着不少问
题。由文 学革命时期起,就应该有所谓白话指什么(如有孔乙己的白
话,鲁迅的白话,北京市民的白话,等等), 能不能这样写,应该不
应该这样写等问题。这且不管,文学革命之后,许多知名的和不很知
名的 作家,以及广大的能执笔而不成家的,总是这样做了。成果呢?
我的看法,除了少数人、个别文体(如小 说、戏剧里的对话)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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