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克庄对黄庭坚的诗学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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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01月23日 1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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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月23日发(作者:世界上最不安的人)



































































刘克庄对黄庭坚的诗学批评

摘要:
在南宋对江西诗派的质疑声中,
刘克庄称赏黄庭坚的人品,
肯定黄锻炼精致及其艺术成就,强调其“自成一家”
,并确认其诗< br>家宗主地位,对宋诗有创新性的贡献。刘克庄特别提出黄诗有“尖
新”

“险怪 ”的风格。这是内行眼光,基本符合黄诗的创作特点。
这些批评观点体现了刘克庄“性情”与“锻炼”并 重的诗学思想。

关键词:刘克庄;黄庭坚;诗学批评

南宋诗坛,对江西诗 派的讨论成為热点话题,对其批判也多于赞
赏。
稍早于刘克庄的严羽批评苏黄诗歌
“以 文字為诗,
以才学為诗”

几成讨伐黄诗的定论。刘克庄称黄诗“荟萃百家句律之长”

“究极
历代体制之变”

“自成一家”

“锻炼 精而性情远”
,这些论断常被
历代批评家所征引。然而这些论断的准确含义到底是什么
?
是否符
合黄诗之实际
?
刘氏对黄庭坚其人其诗还有哪些评说
?对文学史及
文学批评有何意义
?
本文试考论之。



刘克庄对黄庭坚人品胸次的批评

1
黄庭坚正直不屈的人品
崇宁二年十一月,黄庭坚谪宜州,崇宁四年九月病故于此,终年
六十岁。黄在宜州拘所书写汉代学士 《范滂传》
,百余年后,刘克
庄读此传,感慨道:
“豫章公远窜不悔,囚宜州谯楼上犹 书此传,
无愧于孟博矣
!
”在元祜党人人自危的情况下,黄庭坚囚居谯楼书
写 《范滂传》
,以东汉党锢之祸讥讽当朝,以范滂自比而明志。刘
克庄因此盛赞黄刚直不屈的人品 ,置生死于度外的磊落胸怀,忧国



































































忧时的凛然正气。刘克庄称赏黄秉直不阿的品行:
“山谷帖虽止三
行二十九字,然為人 作墓志,必咨问行状中事,亦可见前辈直笔实
录之意,可以為谀墓者之戒。


2
黄庭坚磊落宽广的胸怀

刘克庄还称赏黄对朋友的诚挚友谊,如《后村诗 话》前集卷二:
“山谷与坡公云:
‘只欠小蛮樊素在,我知造物爱公深。
’屏山问李< br>汉老疾云:
‘欲袖云门竹篾子,室中驱出散花人’
;爱朋友之言也。

黄诗以白居易比况苏轼,
盛赞苏的才华与地位。
刘指出黄
“爱朋友”
的胸怀。 苏、黄亦师亦友、情同手足的情谊,成為患难士大夫的友
情之楷模。刘克庄深感于此,因而特别称道。< br>
刘在《后村诗话》中又说:
“山谷以崇宁甲申
(1104)
谪宜州, 道
由洞庭、潭、衡、永、桂皆有诗。是岁五六月间至宜,明年乙酉九
月卒,年六十一。以集考之 ,在宜仅有七诗。
《与黄龙清老》三首,
《别元明》一首,和范廖二首,而绝笔于《乞钟乳》一 首。岂年高
地恶而然耶
?
其《别元明》犹云:
‘术者谓吾兄弟寿俱八十。’盖亦
不自料大期止此。少游在藤自作挽歌之属,比之尤悲哀。惟坡公海
外,笔力益老健宏 放,无忧患迁谪之态。黄秦皆不能及。
”刘克庄
所述黄庭坚于宜州所作诗歌甚少,大致因為“年 高地恶”以及黄期
己寿八十,不忙于著述,胸怀磊落,心态安然。范廖亦日:
“围棋
诵 书、
对榻夜语、
举酒浩歌,跬步不相舍。凡宾客往来、亲旧书信、
晦明寒暑、出入相居 ,先生皆亲笔以记其事,名之日《乙酉家乘》

而其字画特妙。
”除此之外,黄更潜心 向佛,以平常心态对待世间



































































荣辱以寻求精神归宿。惠洪也谓贬谪后秦观钟于情,所示于诗歌则
凄沧;黄学道,其诗则闲适, 苏气宇洞达,其诗则豪迈。

3
对黄庭坚的敬仰与怀念

刘克庄景 仰黄的人品和襟怀,在诗中表现了对黄的怀念之情,如
《榕溪阁》

“榕声竹影一溪风 ,
迁客曾来系短篷。
我与竹君俱晚出,
两榕犹及识涪翁。
”又如《豫章二首》

“湖光如镜了无尘,照见先
生白发新。岁晚骑驴行万里,始知孺子是高人。交游回首 散如烟,
重过洪州隔世然。手种垂杨皆合抱,朱颜安得似当年。总之,刘对
黄的人品大加赞赏,
这与世人对黄的评价基调一致。

“知人论世”
而及黄诗,看出刘对黄的肯定 态度。



自成一家——对黄庭坚的文学史地位确认

“ 豫章稍后出,荟萃百家句律之长,究极历代体制之变,搜猎奇
书,穿穴异闻,作為古、律,自成一家;虽 只言半字不轻出,遂為
本朝诗家宗祖。在禅学中比得达摩,不易之论也。其内集诗尤善。
刘克庄将“句律”与“体制”对举当為互文借代用法,指诗歌创作
的艺术手段或艺术方法。这两句实 际上高度评价了黄“集历代诗歌
艺术之大成”
,并且肯定了黄是宋朝“诗家宗祖,在禅学中比得 达
摩”的地位。

南宋张戒及严羽对黄庭坚均有批评,
与刘克庄不同,
张戒说:

《国
风》

《离骚》固不论,自汉、魏以来,诗妙于子 建,成于李杜,而
坏于苏黄。余之此论,固未易為俗人言也。子瞻以议论作诗,鲁直
又专以补缀 奇字。学者未得其所长而先得其所短,诗人之意扫地



































































矣。
”严羽认為:
“近代诸公乃作奇特解会,遂以文字為诗,以 才学
為诗,以议论為诗。夫岂不工,终非古人之诗也,盖于一唱三叹之
音,有所歉焉。且其作多 务使事,不问兴致,用字必有来历,押韵
必有出处,
读之反复终篇,
不知着到何处。< br>其末流甚者,
叫噪怒张,
殊乖忠厚之风,殆以骂詈為诗。诗而至此,可谓一厄也。
”张戒的
批评非常严厉,他认為诗“坏于苏黄”
,黄庭坚“专以补缀奇字”

把诗弄成了文字游戏。
严羽比较温和,
但认為苏、

“以文字為诗”
等,
“终非古人之诗”
。这表面上看起来是语言运用的问题,实际上
涉及的是如何论 定诗歌的性质、审美情趣的选择以及对新生事物的
接受态度问题。

张戒与严羽均认為 诗歌首当“言志”或日“吟咏性情”
,这是中
国传统诗论家及诗人普遍接受的观点,刘克庄亦然 。虽然三人均认
為黄庭坚在“吟咏性情”方面欠缺,但是,其对黄庭坚诗歌成就和
地位的评判却 大相径庭。张戒认為:
“子建、李杜皆
f
青意有余,
汹涌而后发者也。
”而黄庭坚“专以补缀奇字”
,有“為文造情”之
病;而且,他以“意味”
(
指情真而又含蓄者
)
為最高的审美范畴评
判诸家,其含蓄蕴藉的审美标准直接影响了 严羽。严羽以禅喻诗,
追求无迹可求而又有味外之味的诗歌境界。
二公以
“意味”或者
“兴
趣”為唯一标准评判黄庭坚的诗歌,自然觉得认為黄诗不含蓄,没
有意味 ,并因此作了否定。

刘克庄也认為诗歌的本质是“言志”
,但是他并没有完全否定黄
庭坚的历史地位。首先,他站在历史的高度,对当时的诗学背景以



































































及历史渊源做了全面的分析和评判,肯定了黄庭坚诗歌艺术 的积极
作用及其宋代诗歌特别是江西诗派宗祖的地位。这一论断,具有诗
学史评家的眼光,显然 要比张、严客观得多。
《江西诗派序黄山谷》
日:
“国初诗人如潘阆、魏野,规规晚唐 格调,寸步不敢走作。杨
刘则又专為昆体,故优人有挦扯义山之诮。苏梅二子稍变以平淡、
豪俊 ,而和之者尚寡。至六一、坡公,巍然為大家数,学者宗焉,
然二公亦各极其天才笔力之所至而已,非必 锻炼勤苦而成也。
”宋
初,晚唐体、西昆体盛行,
“余尝病世之為唐律者,胶挛浅易, 窘
局才思,千篇一律。
”所谓“唐律”
,就是晚唐体,其浅易、局促,
為时人 所诟病,而“昆体过于雕琢,去情性寝远”
。杨、刘诸人仅
得李商隐诗歌的华丽外表,而未得其 气韵。诗歌在唐代达到了难以
逾越的高度后,宋初的诗人以模仿“小家数”為出路,使诗歌走入
了因循而递下的路子。
此时苏
(
舜钦
)


(尧臣
)
以平淡、
豪俊变之,
然影响其微;欧、苏以自然為之,然不可学, 只有黄庭坚在吸取前


的艺术形式及各种艺术技巧的前提下,用奇字、奇事创作独成 一
体的诗歌,以矫正当时卑弱的诗风。
“近世惟豫章黄公首变前作之
弊,而后学者知所 趋向毕精,尽知左规右矩,庶几至于变化不测。

黄庭坚的积极意义在于不守旧,能创新,并且 总结一套学诗规律及
技法,使后学者有律可循,这也是江西诗派盛行的原因之一。刘克
庄在《茶 山诚斋诗选序》中进一步申说江西诗派之谱系:
“余曰:
‘……比之禅学,山谷初祖也。吕(
本中
)
、曾
(

)
南北二宗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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